“嗯??”
封听挽疑惑地从碗中抬起头。对上封疆的冷漠脸。
怎么了?她不是吃得好好的吗?
“你这是要我喂你?”封疆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沉。
“啊?!!”封听挽怔了一下,然后看到封疆半个起来的身子,吓得目瞪口呆。
封疆大魔王喂她?!!
别吓人好么!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封疆慢慢坐了回来,看着封听挽的表情,就知道是不愿意的。
其实封疆也就是那么随便一说。
给人喂食,他还没有那爱好。
不过,封听挽这么听话,他还是很满意的。
乖的,听话的,他喜欢。
晚餐在无比折磨中吃完了,刘婶领着人收拾,用量有点大,封听挽有点撑,就没让人立刻搬上楼去。
“明天还得这么吃吗?”封听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封疆颔首,眼眸里漾起一丝愉悦,稍纵即逝。
封听挽没有看见,只是望天,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封听挽想不到的是,今晚的药膳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吴姐抱了一堆药草在封宅的后院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头。
封听挽问她要做什么。
吴姐答道:“给听挽小姐烧药澡啊,白医生说,药浴的水呢,其实用柴火烧出来的效果比较好。”
柴火烧的,原生态药澡。
封听挽:“.......”
于是,封听挽开启了在药膳和药浴里泡着的模式。泡了大半个月,伤口终于好得差不多了。伤成那样,一个月就可以下床行走,简直就是奇迹。
白云净功不可没。
被中药味包围了一个月,封听挽痛不欲生,但这期间,唯一的收获,恐怕就是,封疆每日三餐,都会和封听挽坐一桌。
距离产生美这种东西对于封听挽来说就是扯蛋,不近怎么抱上大腿啊。
封听挽虽然在心底怂着封疆,但是也渐渐地发现,封疆对她的忍耐度出奇的高。
野猫锋利的小爪子顿时就不安分了,伸了出来就再也缩不回去了,封听挽把每天吃苦药膳的怨念全部都发泄在封疆的身上,一开始,是不准封疆吃这吃那,让封疆健康饮食,甚至烟也让封疆戒了。
封疆竟然眉目柔软,一一应下。
封听挽惊奇又得意。
到后来,封听挽吃药膳吃得直接要吐了,直接在轮椅上撒泼,滚着轮椅在大厅里面四处跑:“我不吃我不吃!!除非你陪我一起吃!”
封疆无奈扶额应下,“好。”
封听挽得意一笑。
封宅从此充满苦药味,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近了很多。
封疆冷硬的眉目也渐渐地有了几分的人气,虽然不明显,但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掌凉与掌贵,感受最深。
“少爷。”掌凉敲响封疆办公室的门。
“进来。”
“封文靖似乎在死灰复燃,最近跟枫叶国的盖里家族集团不停的接触中,似乎已经在洽谈合作的事情了。”掌凉将一份密封文件递给封疆。
封疆抬手接过,撕开口子翻了翻文件,随意的放在桌子上面。
食指与中指在桌上慢节奏地敲击着,这是封疆惯性思考的模式。
“订好明天的机票。”封疆果断作出决定。
“好,”掌凉干脆应下,转身要走的同时又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身,“那么回程什么时候呢?”
封疆抬头,掌凉清晰的看见那个一起长大的少年,十八岁稍带青涩的眉目里面,摊开放大的野心。
“未定。”
归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