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肯安安分分的做人,之前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事情了。
“她就看不到我的苦心吗?”
长椅上只剩下周惠利一个人,她也是一脸怨气的,外加委屈:“我是她的妈妈,难道我还会害她不成?没错,我是贪钱,可也是为了能让她生活得更好啊。”
她身边自然没有人,只是自己觉得太委屈了,在自言自语。
“什么会撞得头破血流?”
对于夏子暮最后警告她的话,周惠利依然有点不以为意:“程朗明明看上去就很喜欢她,怎么可能会遭遇惨?”
不喜欢会说结婚吗?
一个男人如果不喜欢女人,会主动和女人提起结婚的事吗?
可是……
周惠利又不满地念了半天,最后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算了,我还是别乱来。”
在夏家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即使心里有什么想法的,现阶段也不敢造次。
“还是回房间看电视吧。”
周惠利站起来拍了拍大腿:“等以后见到程朗再悄悄和他说一下。”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周惠利刚离开没多久,离长椅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慢慢走出来一个人,目光怨恨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
--
“我只当你是开玩笑的。”
回到病房,程朗果然还在房里等他,夏子暮微怔,随即走进去语气冷淡的:“程朗,不要再提那件事。”
结婚?
她没有想到程朗居然会说要和她先斩后奏要结婚的。
能和他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奢侈,怎么还敢霸占他一个人?
……没错,她曾经也有过这样自私的想法。特别是深夜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描绘和他在一起的未来。
可那些描绘心愿,只是心愿而已,她从来不敢想会有实现的一天。
她心里隐藏着一份别人不能见到的自卑,总觉得他太好,她配不上他。
这份自卑是与生俱来的,即使在今天这个整天都有人鼓吹要自信的时代,她依然无法放下。
有些事就是这样,别人嘴上说得轻巧,其实真的有多难,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你如果是想用我们结婚这个方法来逼你奶奶点头答应,甚至不去追究我欺骗你们的事……”
夏子暮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程朗的表情,是因为不敢看。
她声音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下去,其实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是硬邦邦的,伤人也伤着自己。
“程朗,你想出的真是一个傻办法。”
而她是不敢去答应。
“而你是一个傻女人。”
程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跟前,双手捧起她的脸,夏子暮被逼抬起眼睛和他对视。
从他的眼里她没有看出不悦和取笑,只有宠溺的笑意浅浅地在他幽深的黑眸里流动。
“夏子暮,你以为我和你结婚是因为要逼奶奶点头答应,和不追究你假扮男人的事?傻,”
他大拇指轻敲了一下她的脸颊:“这女人都傻到家了。我喜欢的人需要逼别人点头答应吗?我有能力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
他的人生凭什么要等别人决定?
他自己喜欢的女人凭什么不能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