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李林伸手拍了一下向春花的脚,笑着说,“就只知道痒,到底疼不疼呀?”
“我真没事,是你小题大作啦。”向春花的脚尖在李林手里灵活的转了几个圈,“你看像有事吗?”
烧饼和向正道他们离李林他们远一点,且开着工程机械,没来得及看李林他们,但在近处的向正财却看到李林他们亲密的样子,不由得打趣的说:“李林啦,你是来看施工的,还是来看春花的脚的呀。”
“我都说没事了啦,你看你。”向春花不由得羞红了脸,把脚从李林手里抽出来,穿上鞋子站了起来。
被向正财这么一打趣,李林也不由得脸上发热,他掩饰的说:“财叔,刚才春花脚歪了一下,我是看春花扭伤了脚没有。”
接下来的气氛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李林和向春花两人徜徉在施工工地的砂石、砖块之间,开心的说笑着,并不怎么看施工,倒似乎把这当成了谈心游玩的花园。
惹得向正财几次提醒:“李林,春花,注意安全,要不你们还是出去吧。”
中午吃饭,向春花又跟李林挤坐在一起。
“李林哥,这肉片煮得不好吃,给你吃吧。”向春花把碗里的肉片扒给李林。
对面,烧饼眼睛瞪得溜圆:“哥,你说你长得帅,男女通吃,现在我信了,铁师傅把肉给你,妹也把肉给你,真正是我这张南瓜脸没人理呀。”
向春花不好意思的看看李林,转头辩解道:“哥,你看你,多壮了呀,要少吃点肉了。”
“给你,给你,好吧。”李林把向春花扒过来的肉片又扒给烧饼,“肥死你。”
他的心里在暗暗叹气,唉,男女通吃也有烦恼呀,现在被铁师傅和向春花两个人又是肉又是蛋的喂养,似乎有点营养过剩了,精力没处发泄,那烦人的荷尔蒙老是来调皮捣蛋。
“滴!滳!滳!”“滴!滳!滳!”,烧饼别在腰间的bp机响了。
烧饼看了看bp机,抬头看着春花:“是妈call的。”
李林顺口说:“复机要到校门口经销店去,不过,这店老板挺黑,收费挺贵。”
“你经常去经销店打电话?”向春花好奇的问。
“没有,没有。”李林惶急的否认,不知怎么的,他不想让向春花知道他每周去经销店与杨玉通电话。
“算了,不去复机了,我还是回去吧。”烧饼思索着说,“妈和我约定过,他call我,就是有重要的事要我回去。”
他起身冲着坐在另外一桌的向正道喊道:“爸,妈有重要的事call我回去。”
“行,你就回去吧,要是家里的事弄得太晚了,你今天就不用来了。”向正道抬起头说。
“哦,那我吃了饭就回去了啊。”烧饼又坐下来,抬头对李林说,“哥,我也不知道我妈找我什么事?我今天晚上可能不能过来陪你了哦。”
“行,既然刘姨找你有重要的事,今天晚上哥就批你的假了。”李林豪气的说,转头他看着向春花,“春花,你坐你哥的摩托车回去吧?”
他心里想着:“总不能一直把工地当花园吧,可是,如果不去工地,单独与春花呆一起,自己今天还是感觉不稳心啊,那已经激发的荷尔蒙似乎还在蛰伏着呢。再说,下午还得和杨玉通电话,向春花在旁边算什么事呀?”
“我不用我哥送,等一下我自己回去。”向春花还不想走,她觉得,能够与李林哥多呆一刻,就多一刻的甜蜜,“我以前一直是自己走路的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有顺风的摩托车可坐,你还是坐吧。”李林继续劝说道,“再说,说不定你妈找你也有事呢。”
“也是啊,说不定妈是找你有事呢,你没bp机,她只好call我了。”烧饼觉得李林说得有道理。
“那好吧。”向春花答应着,转头又看看李林,她聪明又敏感,隐隐觉得李林有其他的事,不过,她可不想给李林压力。
吃过饭,三个人来到教学楼楼梯间。
烧饼推出摩托车,跨上去,转头对向春花说:“春花,走了。”
“急什么。”向春花磨磨蹭蹭的跨上摩托车后座,转身依恋的冲李林挥挥手,轻声说,“李林哥,我们走了。”
“轰。”摩托车疾驶起来,向春花还在往后看。
李林挥挥手,看着摩托车消失在校门口,不知怎么的,李林心里有点惆怅。
打开房门,李林站在房门口不由得一愣:“这还是自己的房间吗?”
只见房间里,原来那书桌上、床上杂乱堆放的书本已经整齐的码放在书桌靠窗的地方;原来床上、椅子上甚至地上随意乱扔的衣服、袜子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收进了衣柜里;连原来那随意摆在在桌上的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也整齐的放在了洗脸架的横档上。
“有春花作陪就是好呀。”走进这整洁但显得冷清的房间里,李林的鼻子有点酸。
坐在整洁的书桌前,李林开始写信。
不知怎么的,李林今天写信没有往日顺利。往日写信,李林一挥而就,情真意切。而今天,李林似乎静不下来写信。
或许是那蛰伏的荷尔蒙在作祟,他心里老是心猿意马的浮想联翩。再加上李林老觉得对不起杨玉似的,心里很虚,写起信来嗑嗑巴巴的,费半天劲写出来的东西,李林自己都看不下去,只好撕了重写。这样,写了撕,撕了再写,来回四五遍,最后写的这一稿,李林才总算觉得可以勉强应付了。
写完信,李林还是感到心慌慌的,老是没来由的燥热。他觉得没法在房间里呆了,信步走出房间,走向学校后面的水库。
坐在水库长堤上,吹着水库那清凉的风,李林那莫名的燥热还是没法平息。“唉,真是营养过剩啊,今天被春花勾起的荷尔蒙怎么就退不下去了呢?”李林在心里暗叹。
他站起来,把李成修教的拳术从头至尾的打了一遍,自我感觉脸不红,气不喘的,没有任何作用。于是又从头至尾的反复打了好几遍,直到气喘吁吁,出了一身汗,才停下来。
至此,李林才感觉那莫名的燥热有所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