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未,这是怎么回事?”
辛未连忙告罪。
“是属下失职,王……芸姑娘的首饰被盗了。”
“芸娘的首饰不是放在卧房里吗?谁发现的?”
“是芸姑娘自己。”
“她回来了?”
“是,午饭前就回来了。”
陆棠清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不少。
“她人在哪儿?”
“就是屋里。”
回到房里,裴云果然在房里,妆台上的妆奁里全是空的,一件首饰也没留下。
“怎么回事?”
陆棠清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里头的首饰,都是他亲自挑的,现在丢了不说,还是在他的卧房里丢的。
敢偷到他的屋里,不是胆子太大,就是故意找死!
裴云看了他一眼。
“午饭后,我准备收拾东西,就发现妆奁里的首饰全都不见了。”
丢了东西,就说明府里有人手脚不干净,这是大忌。
裴云再怎么说也在王府当了三年的女主人,知道若是不揪出这个人来,必成后患。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我想搬出去住,就算是暖床的丫鬟,也没有天天跟主子住一个屋的。”
“不必搬了,再住一晚,我们明日就去扬州。”
“怎么这么突然?”
“早就决定了,只是没告诉你罢了。怎么,你不会舍不得了吧?”
陆棠清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瞥了她一眼。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巴得不早点去扬州,早点把事情查清楚,我也好早点回京城见我爹娘。”
“那就好。”
陆棠清将茶杯送到嘴边,掩住了唇边一抹笑意。
“丢首饰的事不查了?”裴云问。
“当然得查,本王身边不养耗子。”
“可明天就走了,来得及吗?”
陆棠清冷笑一声。
“一天的时间都逮不住一只耗子,辛未这个亲兵统领也不用做了。走吧。”
“去哪儿?”
“上街给你买新首饰。”
陆棠清是壕,很壕的那种壕。这一点裴云早就知道。
毕竟,当王妃的时候,她也曾挥金如土,青金石做成的群青色颜料比金子还贵,一盒一盒地往府里搬,陆棠清眼都没眨过。
就算是心里有底,陆棠清买东西的壕劲还是把她给惊着了。
一进店,什么也不看。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说话。”
店小二什么也没说,就跑去叫掌柜的了。
古代做服务业尤其需要会看人,而陆棠清浑身上下的壕气,连瞎子都看得出是大生意来了。
掌柜的一出来,打眼一瞧,脸上就笑开了褶子花。
“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还不给王爷看茶!”
“茶就不必了,把你们这儿最好最贵的首饰都拿出来。”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来!”
掌柜的掏出钥匙,打开柜子,拿出一盘首饰来。
“这些首饰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是整个荣州城里最好的货色。”
陆棠清粗略地看了一眼,觉得成色工艺都算不错,就点了下头。
“都包起来吧。”
“好!这就给您包起来。”
掌柜的眉开眼笑,取了个妆奁来一件不落地往里头装。
裴云忙扯了下陆棠清的衣袖。
“那件金镶玉的梳子我不喜欢,不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