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歌昨夜便想走的,奈何被硬生生留了下来,她考核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听着她要离开,姬子倾说什么也不让。
暴力是最直接有效的,可对方也算是救她一命的人,她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
她试图用平生少有的耐心和他商量。
“子倾公子,我的伤已经好了,就没必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早晚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苏芷歌:……
苏芷歌还想说什么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那门并没有锁,门外的人也似乎很急的样子,敲了一下门直接就开门进来了。
是慕清涵和欧阳千绝。
“苏姐姐”,
见着她无事,她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欧阳千绝也向她点了点头。
“苏姐姐你可是吓坏我了。”
苏芷歌心里一暖,声音温和了许多“我无事”。
苏芷歌说无事,可慕清涵还是不放心,绕着她仔仔细细绕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好受一点。
自苏芷歌出事,她便很自责,若是她随她一起进去了,她会不会就不会受伤了。
一开始,慕清涵的注意力都在苏芷歌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姬子倾暗暗松了口气,他总算把她暂时留住了,他可不想到时受某人的冷眼。
慕清涵此时也注意到了姬子倾。
看到了对方的脸,她呆住了。
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她兴奋地上前,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掌心。
“你是!!我是慕清涵,虚岁十八,正待字闺中。”
欧阳千绝:……
“姬子倾”。
相较于对苏芷歌,他说话明显疏离了不少。
苏芷歌静静地看着慕清涵发花痴,可有一人明显怒了。
他看向姬子倾“看来今日就不该来这里”。
姬子倾自己剥了颗葡萄,默默吃着,仿若没听到他的话
欧阳千绝说完便拽着一脸春色荡漾的慕清涵往外走,慕清涵一下子还没弄清情况,人就被拖到了外面。
她怒:“欧阳千绝你拉我干嘛,我不想走。”
欧阳千绝没理会她。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惹着他了,只好冲着那屋喊道:“苏姐姐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还有那个……”
苏芷歌看了眼屋中的姬子倾,又看了看屋外消失的两人若有所思。
待欧阳千绝与慕清涵走后,姬子倾又恢复了之前的性子。
他突然一声轻叹,“看我这记性,竟把小芷歌的药忘了。”
苏芷歌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目前恢复地很好,不用再喝药,姬子倾早已冲了出去。
不消片刻,他端了碗药进来递给她。
苏芷歌喝前嗅了嗅,眼中闪过赞赏。
“这药不错,可惜少了一味”。除了少了一味药其余尚可。
苏芷歌之前说过她私下学医,他没想到一个女子只是嗅也能看出他药的好坏。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如何不错,又少了哪一味药?”
苏芷歌摇了摇手中的药碗,却是一点没动“让我离开。”
行医者对药理的痴迷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若是被人质疑药存在缺陷,若是她怎么也要弄个明白。
姬子倾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也心甘情愿被她“算计”。
“那小芷歌可要多来做客,可别忘了告诉我少了哪一味药。”
苏芷歌冷冷地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主子,这是今日在那个暗道里发现了,想必是人走得太急落下的。”
宫九离从冷刹手中接过匕首,眸心一闪。这是他曾经送给那人的,是她落在那里的?再抬眸时他已捻下了所有的情绪。
“还有一事,当我们的人到那里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四处都很干净,没有主子所说的女尸体。”
“那么多的尸体不可能一夜之间消失”。
冷刹问“要不要我们的人继续去查?”
“暂且不用,去查这匕首是何人丢失的。”
“是”。
冷刹刚走,步杀便疾步而来。
“主子,王妃已经离开了子倾公子的小楼。”
“嗯”。那女人怎么会轻易被留下。
“继续暗中保护王妃。”
“是”。
步杀知道所谓的保护,名义上是保护,实则却是让他“监视”苏芷歌。
苏芷歌受伤一事在大理寺传遍了,不过如何受伤,伤得如何,却都不伦不类有多种说法。
慕清涵早上走得太急,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她。
她回来不久,就听到苏芷歌已经回大理寺了。
她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瓜仁来到了苏芷歌的厢房。
“苏姐姐,你听说了吗,外面那些人太过分了,怎么会传这种虚无的东西,竟然说你为了获取考官同情故意受伤。”其实还有更过分的。
苏芷歌才刚坐下,顺势倒了一杯凉茶,倒完才发现这并不是她的杯子,索性就让它在那处放着。
相对慕清涵的焦急气愤,她倒显得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是还有更难听的?”
慕清涵:……
“别人说什么我管不着,不过我更好奇是谁故意传出去的。”
“恰巧,本人并不太喜欢有人耍阴招。”
慕清涵一听来劲了
“苏姐姐,一定是秦玥,我一看那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人,娇俏做作,心机深沉。”
“你就这么讨厌她,以前你们认识?”
慕清涵一惊:“怎,怎么可能,那日我第一次见。”
苏芷歌在二十一世纪学过一段时间的微表情及心理学,很显然,慕清涵在说谎。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秘密,她也并不打算问太多。
偏偏在这种明知自己被欺骗时,她莫名有些烦躁,以前她不是都不在乎的吗?一伸手触及到冰凉,她拿起桌上的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不过多久,慕清涵又被欧阳千绝给拉了回去,之后接连几天她也没见着她的影子。
慕清涵走后,苏芷歌便放空脑袋想理清最近发生的一切。
连着最近的一次刺杀,以及之后在废弃的暗室里那诡异的一幕,还有有人故意讹传她受伤的事。这些事看似没有任何关联,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就是这些事好像都是针对她的。
有人想制她于死地。
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