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有人拉了他一下,简单同他说了几句,他瞬间便明白了。
不过,他却不愁,他会做饭啊。
说起来,他当初做的饭食可是小有名气的。
“大人,属下会做饭,以后做饭一事便交与属下吧。”
“不过……”
南衍会做饭可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苏芷歌看着他:“不过什么?”
“大人,是这样的,属下虽然会做饭,可只单单属下一人肯定是不行的,可否让人帮我。”
“可这里除了你之外没人会做啊。”
“大人,只需帮属下生火便成。”
一听到南衍会做饭,那生个火有何难,所以他一出声便有许多士兵自告奋勇。
……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光阴荏苒,稍纵即逝。
恍惚间已过去了半月。
期间,他们走走停停差不多把整个江南转了个遍,途中除了偶尔遇到那些吃人的毒蛊人,就再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一切太过平静了,平静地太不寻常。
“大人,公子,前方有凉亭,可要停下来歇一歇。”
半月以来,她不知宫九离是哪根筋搭错了,不回皇城好好享受他的王爷高品质生活,却一直跟着他们。
即便有时他们再风尘仆仆,可他身上还是依旧如新,洁白的衣衫纤尘未染。
这一歇又是一日。
已经进了初夏了,即便天黑了有月亮的余晖还是大体能看清一些东西。
远一点的就是有些模糊。
苏芷歌安顿好了众人还来不及停下来歇息便被一只手拉走了。
她眼中没有惊讶,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宫九离拉走了。
她记得前一次是去看星星,那么这一次呢?莫非是看月亮?
她看了看无边的夜空,今晚没星星那便是月亮咯。
宫九离把她拉到了一处湖边才停下。
苏芷歌嘴角抽了抽:“这次你该不会要钓鱼吧?”
宫九离:……
他眸心闪了闪,只道:“先闭上眼睛。”
苏芷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她知道她若不闭上眼睛,她可能会在这处吹一夜的湖风。
她可是有过切身体会的。
于是,她十分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随即,她手指传来冰凉的触感,她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生辰礼。”
一枚白玉戒指牢牢套在她食指,在月光的映衬下,仿若有屡屡白光。
明明那枚戒指很是冰凉,可,她却觉得无比烫人。
他知不知晓,在二十一世纪,戒指是不可以乱送的。
她连忙扯了下来还给了他:“我已经有一枚了。”
即便她的那枚尾戒是男人的,可她就是喜欢。
“那枚不合适,太大了。”
苏芷歌疑惑,他怎么知道她的那枚戒指很大?她记得她从未在他面前露过。
此刻,她竟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会不会,那枚尾戒是宫九离的?
宫九离说完又把戒指套在了她的食指。
不过这次苏芷歌想取却怎么也取不下来。
她皱眉:“宫九离你给我取下来,我说了不喜欢。”
他对她的话惘若未置。
“很好看。”
苏芷歌瞬间吐血。
看着她吃瘪的模样,宫九离顿时笑出了声,他眸子微暗,伸出手抓住了她戴着戒指的手,指腹在她的食指上摩擦着。
苏芷歌有些冰凉的手徒然变得温热。
她总觉得这半月以来宫九离很是奇怪,莫非他是在撩她?
就在她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宫九离不着痕迹愈发靠近她了。
“不许取下来。”
苏芷歌心里叫苦,她想取也取不下来啊。
说罢,他突然低下了头来到了她颈脖间,温热的舌尖在她耳尖处轻轻舔舐。
苏芷歌身子一颤,她急忙用双手推开了他。
“你,你……”
他眸子深处全是笑意:“附赠的生辰礼,可还喜欢?”
苏芷歌气极:“你可以再无耻点吗?”
她绝不承认这人是宫九离。
宫九离嘴角微微勾了勾。
“自然。”
话末他又附身在她颈脖间,不过这次却是咬了苏芷歌一口。
苏芷歌肩膀处传来疼痛。
她本想推开他,奈何怎么也推不开。
她怒视着他:“你干嘛咬我啊。”
他不答,更加卖力地在她颈脖间啃咬着,直到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香,他才舍得离开。
他一抬头,嘴角还挂着沾染的血迹,在浓浓的夜幕中显得异常诡异。
苏芷歌吓了一跳,顾不得自己脖间的疼痛,她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给他号脉。
难不成他的情蛊又发作了?
这时,宫九离却推开了她,苏芷歌愈发肯定他是情蛊发作了。
其实,宫九离的情蛊并没有发作,他咬了她,一方面他既心疼又懊恼,为何要把她弄伤。
另一方面,他的内心却是无由来地兴奋。
他看着一脸担忧的苏芷歌,睫毛颤动了几下。
他突然伸手抚摸着被他咬的那处,已是血肉模糊。
伤口被触碰,之前本就很疼的伤口更加疼了,像是有刀在上面割一般。
“疼。”
疼地厉害,她情不自禁惊呼出声。
宫九离双眼无措,他急忙把手移开。
“对不起。”
莫名的,他这般无措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苏小泽做错了时的样子,也是那般无措。
苏芷歌第一次不知道该拿一个人怎么办。
她眉头紧皱:“应该要留下印记了。”
她苏芷歌是女人,她自然是不愿意自己身上留下疤痕的。
殊不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宫九离眸子深处有暗光闪过,他就是要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
这些,苏芷歌全然不知。
突的,她想起自己空间里还有一**上好的金疮药。
她真是被宫九离猝不及防的行为搞得脑子都不够用了。
想着,她赶紧从空间里拿了出来就准备上药。
只要上了药,她也就不担心她肩处会留下任何印记了。
她的药她就是这么自信。
然,她刚想把药倒在伤口上,一阵邪风而过,顷刻间药落入了湖水中。
苏芷歌:……
她深吸了几口气,她是不想发火了,真的不想发火。
可,这次她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她怒视着宫九离:“你这样做有意思?”
宫九离对她的话罔若未置,淡淡道:“风太大,等下可要受凉了。”
说着伸手拉着苏芷歌往来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