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扶桑,好大的胆子!”
这快船之上的大魏战将怒声喝道,他那手中的兵器更是握紧了几分。似是在作着警告,又像是随时准备着要与他做个了断似的。
而此时,那大船主甲板之上依靠着横栏的那一名身穿着一身素袍僧衣头戴着一顶皂纱帷帽背上还背着一杆青衫粗布所包裹着的长枪的僧人却已是伸出那一只仅存着的右臂,手掌之上略有着白光,似乎是正要撑着横栏独自跳下大船之时,这甲板之上却突然出现了一员大将将他拦了下来。
那人顶盔掼甲、征袍浩荡,剑眉方刚之间却是英姿飒爽,比之先前那乘着快船出马的大魏战将显得更是气宇非凡。似乎,他便是此时这大魏军中的主帅似的。
而他之所以出现在这商船之上不知是这大魏水军的例行护航还是那身穿着一身华贵便服的魏王有所交代的举措。但在举止之中,他与那一名身穿着一身素袍僧衣头戴着一顶帷帽的僧人却又似乎是彼此早已经互相明了。
然后,他只是看着眼前这罩在垂帘帷帽中的僧人,沉声说道:
“大圣不必去管此事,交由我等便是。此地离那龙宫应是不远,若是大圣有所不便的话,末将可即刻派一快船前往替大圣护驾。”
那言辞恳切,却又分明是不曾带有半分的托词。似是成竹在胸,又像是在特意提醒着什么。而他的目光所指,却也正好是那东海扶桑的主船之上那一位身披着半甲的刀疤主将,在这双方的主帅四目相对之时,那一双眼眸之中似乎也是有着某种的意味深长。
只是那一名身穿着一身素袍僧衣头戴着一顶帷帽的僧人却又似乎根本是未曾去理会他太多,又似乎是在作着别的思量。他没有摘掉那垂帘的皂纱帷帽,只是依旧望着那东海扶桑主船之上的那一位身披着半甲的刀疤主将然后淡然说道:
“该来的,迟早是会来的,你觉得我就这样抛下那些责任与负担就这样一直窝在那五指山下的五百年是真的好受吗?!”
那言语虽然平淡,但听在这耳畔之中却又似乎是有着一种诉说不尽的情长。
说罢,他便飞身跃上甲板,没有回头却留下了那么一句话。分明并无多大的情感,但却隐隐约约地似乎像是在交代着些什么。
“于文则,做好你该做的事!这事,俺老孙自会与他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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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踢身拂袖而去,只是在那落水借力之时脚尖却分明是在水中猛踩了一下,却不知那猛烈激起的水花究竟是他的脚力所为还是下面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而他还未曾再次踢身,那甲板之上的大魏主将却又是沉声说道:
“大圣,此时的你,”
那话到嘴边,却又猛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一时之间还是觉得似乎是有些不太妥当。
那踢身踩在水面之上的那身穿着一身素袍僧衣头戴着一顶帷帽的僧人只是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无话便没有再去多说着什么,只是又猛地踢身踩了一脚,然后借力踏上了另一条船上。只是此时那甲板之上的大魏主将方才只得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似乎,是还打不过他啊!”
那声音不大,却依旧还是传入到了那身穿着一身素袍僧衣头戴着一顶帷帽的僧人耳畔。他没有回头,只是淡然说道:
“打不过他那就不打了吗?!那俺老孙又怎么还会成为那‘万妖之王’?!”
听得这话,那甲板之上那大魏主将眼中猛地一惊,却又只得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算是勉强作了回答。但他那身畔的士卒众将却又似乎是丝毫并无任何的异样,仿佛这话那僧人只是对他所说的一般。
而他,却是在这身旁的士卒那似乎还是有些不解的眼眸之中拿过这身旁一名士卒手中的那一只弓箭,在这众人尚还在错愕之间便已是将它射向了那身穿着一身素袍僧衣头戴着一顶帷帽的僧人刚刚所踏过的水面之下。那箭如穿月,迸发出一抹波澜,只是片刻之后那水面之上便已是渲染出了一抹红晕,然后逐渐扩散。
似乎,是那水下正藏着什么奇人,又或者,是那潜水的刺客在执行着某项极为隐秘的暗杀。而他们所要刺杀之人,或许,在这一箭之中便是早已经全都令人有所明了。
而这甲板之上那大魏的主帅却只是在那一箭射出那一抹红晕和那波澜之后便已是将手中那弓弩又重新还回了那身旁的那一名士卒手中,目色凛然地却又是望向了那船头对峙的那一名身披着一身半甲的刀疤主将身上。
像是,在提醒着他。
而那再一次拿回到这手中弓弩的士卒似乎是有些不解,只是在看到那水面之上泛起的那一抹红晕之时却又似乎是早已经明白了什么,然后张弓搭箭,直指着那水面,所有的士卒全都全都弦弓拉满,似乎就要朝着这水下正来一个万箭齐发。
而就在这身旁的一干士卒皆都是张弓搭箭之时,却已是被甲板之上的那大魏主将全都给拦下。这身旁的一干士卒皆是不解,但他却也丝毫不曾去做任何的回答,无奈之下,这大船甲板之上的士卒那弓弩虽然未曾去放但却也未曾收着,皆都是严阵以待直指着那水面之下,似是在等待他的回答,亦或者是命令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而那甲板之上的大魏主将却是未曾回眸去看他们,只是淡淡看了那一抹逐渐扩散到远方的海面之上的红晕一眼,随即便又回过头去看着那船头之上正在对峙着的众人,没有说话,但是这身旁的众将却似乎是早已经明白了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手中的弓弩却明显地是更加地紧了几分,而那一双双眼眸所指的却又纷纷是这水面之下。
而那船头的快船之上,那剑拔弩张正在对峙着的众人只是在顷刻之间便已是看到了这一名身穿着一身素袍僧衣头戴着一顶帷帽的僧人早已是借力稳稳地落到了先前这大魏的战将所乘来的那一条快船之上,那皂纱的帷帽未摘,但那抬头的目光透过那遮盖着脸庞的皂纱所呈现出来的眼眸却是分明显得咄咄逼人:
“东海扶桑,是要在此与俺老孙做一个了断吗?!”
那一身僧衣飘飘荡荡,这一顶皂纱的帷帽却是显得极其肃穆凛然。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