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某科学的魔法（上）

由赤夜帝都前往黄龙帝国最快的方法是走水路，所以墨峥和灵儿直接上了条黄龙的商船。商船顺风顺水，一日千里。上船之后，墨峥与灵儿在甲板看尽两岸风光。夜幕降临后，便回了客舱。

『灵儿，你那枚秘传火种，领悟得如何了？』墨峥传念道。

『毫无头绪，这火种留给强者的，可能我现在太弱了，所以才没反应吧。』灵儿眼中微微沮丧。

『嗯，传说魔族强者人人魔武双修，那魔皇更是将魔武两道都修炼到了巅峰。你不如试试魔法，或许能有所领悟。』

『这个我也想过，可现在到哪去找法师啊？』灵儿嘟起嘴。

人族法师主要起源于神魔大战。大战结束后，这些本就稀少的法师大都选择避世隐修。如今，他们已和和神族一样淡出人类历史，成为传说了。

墨峥微微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会魔法？”灵儿激动道。

“嘘……”墨峥忙做禁声状。

『你真的会魔法？』

『会吧……大概。』

『大概？』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魔法，但我确实领悟到了与之相似的运用法则。』

『快说快说。』灵儿兴趣盎然。

墨峥起身将房门反锁，然后轻轻拍了一下灵儿的肩膀。灵儿只觉得眼前一闪，便被传到了炼甲核心的特殊空间中。

墨峥盘着双腿漂到灵儿眼前，撒娇道：“要亲亲，要抱抱，我才告诉你。”

灵儿以和炼甲待了半日有余，一直见不到墨峥本人，心中总有些空虚寂寞。现在进了这私密空间，更是无需矜持了。她一把将墨峥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道：“原来还能这样。我一个人在外面守着个铠甲人——感觉好傻啊。”

墨峥将脸埋在灵儿胸前蹭了蹭，惭愧道：“怪我，没考虑周到。要不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这里温暖舒适，也比外面安全得多。”

灵儿松开墨峥，脸颊微红地点了点头：“嗯，这样也好。外面浪太大，我怕睡不着。你快给我讲讲魔法的事吧。”

墨峥小手一挥，空间中多出一个全息投影：“不着急，在讲魔法之前，我得先给你科普一下物理学知识。”

“科普是什么，物理学又是什么？”灵儿一头雾水。

“科普就是……”墨峥本就善于教人，如今又有意念交流和全息投影相助，加上灵儿天生聪慧，使得整个教学非常愉快。

墨峥白天在甲板上给灵儿讲解物理现象，晚上则在客舱里给灵儿讲解物理模型。

五日后，商船已驶出赤夜帝国，进入鬼狒丛林。鬼狒丛林位于赤夜、黄龙和东森三国边境之间，由于食人狒猖獗，成了一块无主之地。好在有条蜿蜒大河穿行期间，才使得三国可以经商。

商船驶入鬼狒丛林的第七日，灵儿终于将墨峥科普的物理常识融汇贯通。

“「科学」好厉害啊，还有那个「量子物理学」简直太神奇了！”

“是吧是吧！”墨峥眼神炽热地看着灵儿，道：“灵儿，此生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嗯，我也是。”灵儿红着脸点点头。

墨峥本想将灵儿拉进怀里亲密一番，但灵儿此时好奇心正浓，他只好强行忍住：“既然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那我们终于可以讲讲「魔法」了。”

“嗯嗯。”灵儿浮空端坐，两眼放光。

“这个世界被坑货称为灵雾世界。根据我的初步推测，灵雾世界很可能是一个超级人造星体。”

“人造星体？”

“嗯，就是由智慧生物创造，而非自然形成的星体。”

“哦，我懂了。”灵儿点点头。

“我们知道，这个世界到处弥漫着薄雾，这些薄雾其实就是稀释过的混沌迷雾。”

“你是说聚集成混沌天柱那些毒雾？”灵儿感觉难以置信。

墨峥点点头：“正是。”

“可那些雾都是剧毒啊，若是那样我们岂不是一直生活在毒雾之中！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墨峥点点头，道：“”

“你问到关键了，我就是由此觉察到这迷雾的特殊性。这些雾的本质其实是一种极其微小「智能灵偶」，我将其称为「灵子」。这些灵子本身色无味也无毒，构成混沌天柱的灵子之所以成毒雾态，其实是执行了某种程序，也就是所谓的魔法。

“魔法？”灵儿总算知道墨峥为何要教她这么多物理学知识了。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纳米机器人吗？”

“我记得，就是一种非常非常非常小的机械灵偶。”

“对，我所说的灵子比纳米机器人还要小十亿倍。”

灵儿掰着手指数道：“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数到十亿时，刚好十个手指全用完。她惊奇地看着墨峥：“这么小！怎么做到的？”

墨峥激动道：“用「以太」，或许叫它「人造奇异量子」更准确些。在我前世，它还只是个科学幻想而已，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居然真的将它实现了。”

灵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墨峥竖起一根手指，一枚虹色火苗于指尖摇曳舞动：“这一切都源于它。”

“元灵芯火？”灵儿惊奇不已。

墨峥点点头，继续道：“我这元灵芯火的特质是「灵魂」，能力则是「自由连结」——你觉得灵魂是什么？”

灵儿为难道：“我本来以为灵魂就是生灵的魂魄，可听你讲完物理学后，又觉得灵魂变得似有若无了。”

墨峥微微一笑：“在接受元灵芯火之前，我也和你一样，对灵魂究竟存不存在，感到迷茫。当我转生到这个世界后，其实一直在怀疑这个世界的真相。坠入深渊之底后，我们经历了许多奇遇，我也模模糊糊推测出灵雾世界的秘密。当我融核元灵芯火后，这个真相便越来越清晰了。直到十天前，我初次启用灵偶的「幻灵化身」时，包裹着真相的那团迷雾，突然露出一道极小的缝隙。”

“……”灵儿听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墨峥摇摇头，自嘲道：“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前世的我在思考灵魂时，一直想错了方向——而那个答案，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灵儿着急道：“灵魂究竟是什么？”

“前世的世界我不敢妄言，但在这灵雾世界中，我可以肯定——灵魂就是每个生命独一无二的「灵子网络连结态」。”

“我觉得前世也是有灵魂的吧，不然你当初是怎么转生到这里的？”

墨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觉得这世上有没有真正的爱情？”

灵儿想都没想，便答：“当然有啊！”

墨峥又道：“那你证明一下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灵儿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