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吃点东西吧。”
幸好赵瑾还在身边照应着,不然苏妙妙怕是早就被官差逮个正着了。
“栖凤说,衙门现在都在找你,她让我给你带个口信,不要回去,苏府也好,竹屋也罢,就连山上的茶园也千万不能去,所以”
苏妙妙叹了口气,随意接来赵瑾拿来的一大块馒头就啃,没啃几口就觉得不对劲,拿下来一看才发现馒头里面大有玄机。
“赵瑾,这馒头里面怎么有张字条啊?”
赵瑾闻声而至,扒拉出来一张小纸,里面还真有字。
“真的是一张字条!”赵瑾也觉得神奇,翻开字条便读着,“城南松坪山客栈,有事相议。”
“赵瑾,这该不会是一个陷阱吧!”
苏妙妙做刑警这段日子里,虽说没破过什么大案子,但是这些套路还是有点懂的。难不成官府已经和买馒头的小贩打成一片,准备随时伏击苏妙妙了?
“不可能的,这馒头是我随便买的,总不能全城的馒头里都塞着这样一张纸条吧!”
苏妙妙转念想着,如果全城的馒头里都有这样一张字条,那便是城南松坪山客栈的广告了
怕是所有人都会想着去城南那个松坪山客栈看上一看,看看又不要钱。
“娘子,怕是有人想帮咱们。”
赵瑾觉得事有蹊跷,但不妨碍他们可以试一试。
要害也早害了,苏妙妙也不想天天在破庙里待着,所以和赵瑾一拍即合夜深人静之时才一齐去了城南的松坪山客栈。
这个客栈在姑苏城算得上是家喻户晓,所以苏妙妙说那纸条是为了做广告的机率实在太小。这家客栈放在现代,五星级没有,四星级肯定是评的上的。全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竟然没什么人,当然大晚上的人少并不是很稀奇,只是这马棚里连一匹马都没有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客栈,多半是外地人口来住,小住也好,久居也罢,有一匹马对小门小户来说也许很难,但能住的上这家客栈的,少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人出门在外别说是一匹马了,一个马队,或是几辆马车都是没的说的。
忽然间,琴声四起,这琴声来的突然,但却格外的雅致,黑夜之中聆听着倒也不觉得刺耳,更多的是耐人寻味的韵味。琴声此起彼伏,时而悠长,时而缠绵,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凄美故事。
一曲结束之际,苏妙妙竟然有一种不虚此行的感觉。
“贵客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这声音有点熟悉,苏妙妙不敢确定,但也胆大心细,要抓早就抓了,何苦把他们骗到这里来,又浪费时间又是弹琴又是调侃的呢?
苏妙妙拍拍灰尘,从暗处走了过去,进了客栈的大门便一眼看到了楼上抚琴的那人。
黑夜之中,唯有阁楼上微弱的烛光才能看清抚琴女子的面容。
女子素面朝天,脸上虽没有血色,但不难看出出水芙蓉的美态,再加上白皙似雪的肌肤,一颦一笑果真是天然去雕饰。
只不过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黑蜘蛛,即便在黑夜中还是如此骇人,仿佛是活的一般,就连蜘蛛的眼睛也像是正在盯着苏妙妙上下打量一般。
“你是花姿然?”
苏妙妙记得第一次见花姿然的时候,那时候她还画着大浓妆,妖媚腹黑的气质也是出众的很,可怎么都想不到这女人竟然是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主。现在一身白衣飘飘悠悠的模样,若是没了脖颈后面的黑蜘蛛还真像是小家碧玉的温婉女子。
啧啧啧,其实是黑老大的女人……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承蒙苏姑娘厚爱,还记得我的名字。”花姿然轻巧地从楼上像仙子一般来到了苏妙妙的身边,这动作轻盈的让苏妙妙不敢不相信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武侠中写到的轻功。别说是水上漂了,花姿然这一顿操作简直就是天上飞啊!
真是阿弥陀佛,苏妙妙开始庆幸上次在赌场没和花姿然交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原本以为花姿然身边的壮汉德乌是专业的打手,应该是赌场里为数不多难对付的人,想不到真正的高手是还没出手的花姿然。
苏妙妙吞咽了一下口水,陪笑道:“姿然姑娘轻功不错啊,敢问师承何门何派?”
花姿然围着苏妙妙转了一圈,笑道:“师承何门何派都不打紧,当务之急是怎么帮苏姑娘解决眼下的困境。”
切入正题的速度之快让苏妙妙不得不将赵瑾拉到身边来,一来方便有什么情况自己拉着赵瑾赶紧走,二来也方便自己保护赵瑾这个一无是处的文弱书生。
“苏姑娘放心,我对你的小相公完全不感兴趣,我是真心想帮你一把。”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苏妙妙不知道花姿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问她道:“帮我总得有个原因吧,说说看,你真心帮我的原因是什么?”
苏妙妙着重强调了“真心”二字,花姿然浅笑两声,答道:“不如先进屋里头,我们也好说个明白。”
“量你也不敢怎么着我!”苏妙妙默默想着。
赵瑾也随同一起进了客栈,松坪山客栈外表古色古香,想不到这里面确实是不一样的豪华,这在古代算得上是不得了的了。屋里装饰雅致,墙上文人的墨宝随处可见,整个房间像是鎏金打造而成,金碧辉煌,即便是在深夜那一屋子的蜡烛和灯笼也照的房间如同白昼一样明亮。苏妙妙刚从暗处过来,自然眼睛有些受不了,下意识用手挡了挡,花姿然见状,悄无声息地招了招手,伙计知晓其意,随即灭了几盏明灯,屋子里的光线瞬时间柔和了不少。
“多谢。”苏妙妙不傻,花姿然如此待她算是待她为上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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