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姿然不动声色,显然她并不想回答苏妙妙的问题。
“姿然姐姐,你到底是帮我的还是帮其他人的?你到底站哪边?”苏妙妙急红了眼,她似乎觉得这宫里压根就没有她还能信得过的人了。
与太子大婚的日子就在眼前,苏妙妙现在的心情花姿然可以理解。她难道不想苏妙妙赶紧出宫,追寻自己的幸福吗?
可是她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怡亲王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她们一直等,一直等,难道是为了等到苏妙妙连娃娃都生了吗?
“我去过王府找过怡亲王,可是他不在,只遇到邢飞。”
听了这话苏妙妙如鲠在喉,她道:“他是故意不见你的,因为他根本就是想我嫁给李斌贝,我是他送给李斌贝的第一件礼物。”
花姿然不敢反驳,因为照目前这样看,苏妙妙说的仿佛就是湿湿的真相。
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因为她始终觉得怡亲王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他的所作所为花姿然是在不清不楚,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若是真的到了大婚之日怡亲王还未有什么回应和计划,我便想办法带你走,我不会丢你一个人在京城。”
寒冬里,花姿然的一句话已经温暖了苏妙妙那颗冰冷的心。
但是她很倔强,不愿服输,她道:“你带我走对你可是百害而无一利,说不定还会害死你。”
花姿然挑眉摊手,笑着回答道:“你忘了你那个茶园我可是也有份的,你要是长长久久的住在皇宫之中,那茶园要谁管着?小茶吗?小茶只是一个干实事的,拿大主意还不是应该找你!”
苏妙妙瘪嘴闷声,原来花姿然只是害怕自己投资的茶园没了老板会赖账,切,真是小瞧人!
那一夜,苏妙妙被花姿然哄得高高兴兴的,很快就jinru了梦想,花姿然更是等她睡着之后才独自离开。
她漫步在深宫之中,想起皇权的残酷,即便李斌贝真心对苏妙妙,那也难敌权势与谗言,苏妙妙这样的性格,只能和赵瑾那样老实巴交、文文弱弱的家伙共度余生。她这辈子也只有赵瑾可以照顾的了她,换做其他人花姿然还是很不看好的。
想到这里花姿然不禁有苦笑,可是还没放松一会儿,她便看到有黑影往苏妙妙的迎春宫去了。
“难道有人想害妙妙?”
花姿然害怕打草惊蛇,所以决定尾随在黑影之后,想要一击即中。
谁知道这黑影进了迎春宫之后直奔偏殿,完全没往苏妙妙那里走一步。
什么人要害钱微冷这个小小侧妃,放着苏妙妙这个抢手正妃不害,去害钱微冷?
花姿然心想道:“难道是妙妙这家伙脑袋瓜开窍了知道要谋算了,所以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苏妙妙这是要给钱微冷一个下马威了?”
黑影在钱微冷的屋子前停了下来,他没有像花姿然想的那样,先用迷魂烟迷倒屋子里的所有人,相反他堂而皇之地开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这声音是暗号?
花姿然看到那人进去了,才敢探头到窗子下面偷听偷看。
屋子里因为那几声敲门声而变得灯火通明起来,看样子钱微冷刚刚是入睡了,只是这个人突然造访这才亮起灯来。
“二小姐,柒楚是来送信的。”
花姿然定睛一看,那黑影竟然是苏妙妙提到的吴柒楚,天下第一杀手。
果然她是钱忠康的人!
可是花姿然想不明白,外边都传言钱家二小姐入宫之后就与她爷爷钱忠康彻底闹僵了,钱忠康还特意进宫赏了她几巴掌,现在的钱微冷只是一个小小的正五品承徽,人微言轻,只有钱皇后稍微照顾扶持着,不过也只是意思一下,不然她也不至于只是一个小小的承徽。
但是吴柒楚的到来,明显是在告诉花姿然,事情并没有传言说的那么简单。
“原来这个钱微冷是两面通吃。”
而这个吴柒楚则是钱忠康得力的属下,为他杀人,为他卖命。
能深夜进来皇宫的,飞檐走壁的灵巧劲是不可缺失的,外加高强的武艺才能保证不被人发现,万无一失。
吴柒楚送完信之后便出门离开,环顾四周无人才匆匆跳出迎春宫的宫墙。
她刚落到地面上便看到了在底下等着她的花姿然。
“天下第一杀手的轻功还真是出神入化,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万籁俱寂的深夜,是一丝一毫都不可以发出声音引得巡逻的御林军,不然功亏一篑也就罢了,随时小命不保。
吴柒楚看到花姿然并没有觉得意外,她就是这样一个镇定自若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感到恐惧。也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怎么可能遇事就怕?
“我有言在先,你若敢伤苏妙妙一根毫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花姿然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打倒吴柒楚,即便那样她也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吴柒楚觉得花姿然的话很唐突,她根本没有能力对苏妙妙下手,在钱忠康没有下命令的时候。
“好戏在后头。”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朝墙上扔了几块不大不小但落地有声足以惹得附近的御林军来此查看的石头。
深夜里,石头落在墙上、地上的声音尤其的响,此时吴柒楚早已溜得没影,但是花姿然还在那里。
“那边有动静,快去看看!”
趁着御林军还没来,花姿然赶不上去追吴柒楚,只好暂时躲在假山之后,等御林军走开。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吴柒楚还没走掉,她在屋檐上看着底下的花姿然,然后将屋顶下的那些碎瓦片一股脑地往花姿然的所在之处砸去,不偏不倚一个也没砸中花姿然,只是为她成功引来了大批的御林军。
“谁在哪里!”
花姿然知道自己躲不过了,站出来娇弱地答道:“我是舞乐坊的舞姬,今日被圣上即兴叫去给沁贵妃表演歌舞,晚归之后不认识宫里的路,所以才走到这里。”
弱质女流,弱不禁风又娇媚可人,自然惹得那些御林军放松警惕。
“沁贵妃今日生辰,皇上现在今晚确实歇在那里。”
后面的小侍卫说着,领头的见状便派人送花姿然回了舞乐坊。
距离太子的大婚之日不足两天,她原本是睡不着的,因为她答应过苏焕要和他里外接应将苏妙妙弄出宫,只是现在就连苏焕那里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晚上斗智斗勇,花姿然刚碰到床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苏妙妙还没睡醒,就被菊诗叫了起来。
“大清早的忙着叫我干嘛,你该不会是记仇,记昨晚上的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