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凝点了点脑袋,用真挚的眼神对凤雪道:都听大哥的。突然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拉入了怀中,千君尧道:“娘子,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她戳着指头犹豫道:“相公,是这样的,我本来想赚点钱补贴一下家用,”他直截了当地问道:“输了多少银子?”
她缓缓伸出了三根手指,他道:“三千两,还是三万两。”她忙道:“没有那么多,是三十两,就三十两。”凤雪道:“你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三万两,把你子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千君尧道:“这么说,这三十两银子,我家娘子不用还了。”凤雪道:“我这宝贝妹妹自然不用还,你嘛,就另当别论了,要么还钱,要么赖账。”
凤凝声道:“相公,要不咱们先欠着吧,反正大哥也不差这点银子。”他道:“为夫也不差这点银子。”说着便将一个钱袋子丢在了桌上。
凤凝觉得那钱袋子有些眼熟,突然“呀”地一声惊叫了出来,那不是自己翻箱倒柜都没找着的银子吗,原来相公随身带着啊,早知道就应该把他给扒个精光,看他还怎么藏银子,正这样想着,手就在他怀里摸来摸去了,想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藏银子。
千君尧直接横腰抱起了她,“既然娘子这么迫不及待了,那咱们就快些回府吧。”凤凝倏地一下就红了脸,扑腾着“爪子”害羞道:“什么迫不及待啊,你别胡说。”说话间,已被他抱走了。
凤雪看着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那一身流雪白衣渐渐隐没在了如轻纱般缓缓垂下的暮色中。
灯火渐渐亮起,将京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柔和中,月亮悄悄爬上树梢,洒下一地温柔的皎洁,给花草树木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让那静谧的夜色愈发温柔了
“相公~,大哥好歹是你的大舅子,你把他的赌坊封了这么久,他得少赚多少银子啊,相公~,你就让人把那些封条撤了吧,我保证,这次我肯定不会把地契拿去赌的,不对不对,是不会拿任何东西去赌的。”
千君尧看着趴在胸口处起誓保证的自家娘子,摸着她的脑袋道:“乖,宫里的事已经忙完了,为夫带你去江南玩几天吧。”
她一个激动,差点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继续趴在他胸口上撒娇道:“相公~,你就撤了赌坊的封条吧,相公~,相公~”
他眸光微黠,“撤了封条也可以,不过,”他故意停了一下,她立刻道:“只要我做得到,我都答应相公。”他轻勾起她的下巴,低沉着声音魅惑道:“你一定做得到。”她赶紧抱紧了胸脯,“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要是敢强迫奴家,奴家就不活了,呜呜呜”
他拍了拍趴在胸口处“嚎啕大哭”的人,“不过是要你给为夫生个孩子,至于感动成这样吗。”她倏地一下抬起了脑袋,撅了下嘴,“相公,那可是十月怀胎,你真的要把大哥的赌坊查封那么久吗~”他道:“这样吧,只要你有了身孕,为夫立刻让人把那些封条撤下来。”
她立刻捂着嘴巴,侧过脸,干呕了一声,又捂着胸口虚弱着声音道:“相公,我觉得我有了。”他知道她是在骗人,但亲口听她这样说,内心还是抑制不住的高兴,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后,抚着她的腹温柔道:“你说,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一个翻身钻进了他怀里,脸埋在他的胸膛处,轻声道了句,“笨蛋。”他将她拥紧了些,“那我这个不聪明的笨蛋,就陪着你这个傻瓜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不过是匆匆数十年,花开花落,草长莺飞,四季交替,不知不觉中,已是沧海桑田,唯有在那岁月长河中,静然守候,方知情深几许。
可若连那一生一世的匆匆数十年也不曾有过,又何谈那天长地久的千万年,轮回百世,一世遇见,便是生生世世。
翌日,两人正在房间里腻腻歪歪,一人闯了进来,“皇兄,不好了,母后要为我”一秒退出了房间。
这九王爷看见了一副什么画面呢,他好巧不巧地撞见,自家皇兄正勾着皇嫂的下巴要那个啥~
凤凝捂着脸蛋在床上害羞地滚来滚去,“哎呀,怎么办啊,以后怎么要面对九弟啊~”千君尧心里也是有些不快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来了就不会先敲个门吗,猛地一甩袖袍,一道劲风就将门关上了。
千君修在院子里是走过来又走过去,怎么办啊,皇兄该不会伺机报复吧,怎么办啊大白天的,皇兄也不知道留个人守在外面,这样自己就不会坏了他的好事,要不然悄悄溜走算了,不行不行,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然后这个九王爷十分礼貌地敲了敲已被关上的房门,又十分礼貌道:“皇兄,你在里面吗?”
凤凝也是有点无语了,这九弟怎么还没走啊,还像个没事人似地来敲门,明明撞见了那么尴尬的一幕,还是大白天的,天!好想昏死过去得了,千君尧微微皱了皱眉,有种一脚把这个弟弟踹出太子府的冲动。
千君修在门外耐心地等着,过了一会儿,门打开又关上了,千君尧不冷不热道:“原来是九弟,有什么事吗。”千君修扯着张笑脸道:“皇兄,咱们去书房说吧。”
凤凝探着个脑袋从窗户边上往外瞄了瞄,没有看见两人的身影,遂放心地打开门走了出去,扬着声音喊了声,“桃。”
桃连忙赶了过来,“姐,您有什么吩咐吗?”话音刚落,便被自家主子摁住了脑袋,“你就不会留点心啊,这幸亏是九王爷,要是什么心怀不轨的歹人,那该怎么办啊。”
桃哽咽着声音道:“是,娘娘,奴婢知错了。”眼眶都泛红了,又赶紧抬手揉了揉眼睛,凤凝立刻收回了手,柔和着声音道:“我不是要训你,以后你留点心就行了。”又拿出帕子擦了擦她泛红的眼眶,“你打就跟着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咱们女儿家,也不是娇滴滴动不动就哭的性子,不能让那些大男人把咱们看扁了,当然,对自家相公就另当别论了。”
桃点了点脑袋,又抬头望着自家主子道:“娘娘,为什么对自家相公就另当别论了,要是哭哭啼啼的话,不是会招他们不喜欢吗?”
凤凝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千年才来修来的缘分,又岂是因几声哭哭啼啼就能断得了的,所以,在自家相公面前,咱们就不用端着拘着了,想哭便哭,想笑便笑,若是对自家相公都得心翼翼,曲意逢迎,那就只是在凑合着过日子罢了,想哭时却要笑,想笑时却笑不出来,还不如去做块石头,至少,不用这般憋得难受。”
桃点着头道:“娘娘,奴婢明白了。”顿了一下,又道:“有殿下在,娘娘是一辈子都不用做石头的。”
凤凝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当然了,我家相公是又温柔又体贴,长得还那么好看,这天底下,怎么会有我家相公这么完美的男子啊~”话音未落,就捧着个脸蛋沉浸在自己的“花痴”中了。
桃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道:“娘娘,奴婢先去忙了。”刚转身,便被自家主子搂住了肩膀,“桃啊,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有没有意中人啊,要不要我帮你把把关啊,要是没有,你看严漠怎么样啊,武功又高,保护你那是绰绰有余,还是个统领,长得也不错,性子又沉稳,要不要我给你们搭个桥,牵个线啊?”
桃“委婉”道:“娘娘,奴婢现在只想好好服侍您,哎呀,奴婢突然想起来,厨房里还炖着汤呢,娘娘,奴婢先行告退了。”
这“新娘子”跑了,还有“新郎”嘛~
“严统领,你跟着殿下多少年了啊?”凤凝一脸“不怀好意”盯着他道,严漠道:“回娘娘,属下跟随殿下已十年有余。”她点了点头,“原来你是看着殿下长大的。”一丝复杂的神色在严漠眼底一掠而过。
这严统领只是长他家殿下两岁而已,虽然平时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确实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些,但说人家是看着太子长大的,这未免有点“过分”了吧,人家又不是什么四五十岁的大叔~
“你跟随殿下这么多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你放心,虽然殿下耽误了你,但我这个当家主母是绝对不会耽误你的,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娘娘,属下只想一心一意地保护太子府,至于男女之事,属下暂无打算,还请娘娘谅解。”
“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既然你暂无打算,那我过些日子再问你吧。”
“娘娘,属下”
“行了,你不用感谢我了,去忙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