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朗看着怀里的女人,想也不想直接松手。
骆甜甜早就做好了准备,在松手的那刻,用巧劲避免了自己摔倒。
“嘶。”她倒抽一口凉气。
伤口的疼痛让骆甜甜的眉头皱成一团。
下意识抬起脚,她一个不稳,直接摔在地上。
“挺会装的。”严晴朗冷眼看着一切。
并没有扶起她的意思。
“嫂子,你怎么了?”严暖阳出现在客厅中。
看见坐在地上的骆甜甜,他直接扶起来。
严晴朗眉头皱着,“暖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心翼翼把骆甜甜扶到沙发上,严暖阳看着自己冷漠无情的哥哥。
“大哥,医生说了嫂子的脚不能大幅度动。”与他一辙的眉目同样皱着。
“脚?”严晴朗疑惑着。
“嫂子还没跟你说吗?今天她的脚被玻璃割伤了,我送她去了趟医院。”
严暖阳生怕他会误会似的,把事情经过说得很详细。
准备调车的时候,发现骆甜甜并没有带上消炎药,所以思索着送进来。
他把手中的药递给严晴朗,“这是嫂子的药,拿着。”
看着白色的药袋,思索再三,他并没有接过。
一直默默不语的骆甜甜看着一切,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暖阳,药给我吧。”她伸出手过去拿。
骆甜甜可不会奢侈地期盼严晴朗会督促自己吃药。
严暖阳却不让她拿着,“这些是大哥该做的分内事。”
说着,他便看着面无表情的严晴朗。
别人都畏惧着他这样的冰冷,可是自己却不怕。
“大哥,拿着,药怎么吃吃多少,医生在里面都备注了。”他坚定不移地把药袋递到严晴朗面前。
严晴朗接过后,把药袋随意往边上一放。
严暖阳也不管他,反正接过了任务就完成。
“嫂子,你的脚现在怎样?”忽然想起刚才的情况,他有些担忧。
“没事……”骆甜甜牵强一笑,不想再麻烦他。
为了方便自己走路,严暖阳还特意给她买了一双拖鞋。
此刻被裙摆掩盖的脚又冷又疼,就像冰火两重天一样。
骆甜甜只想什么都不管,卸下这一身的累赘直接睡觉。
“你让我看一眼。”严暖阳也是好脾气地劝着。
注意到一旁的严晴朗脸色越来越差,她怕再拖拉下去他会直接把自己哄出门。
骆甜甜微微撩起自己的裙摆。
裹了几层纱布的脚暴露在空气之中。
“我真的没事。”她无视那点点的血红,睁着眼睛说瞎话。
严暖阳责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这伤口都渗血了,还没事?”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夸张,好像专门说给某人听的。
骆甜甜觉得严暖阳反应过度了。
“医生说过伤口渗血很正常。”她微笑着解释。
不过是一个伤痕而已,她觉得没必要这么重视。
“医生也说过,要时刻保持伤口的干爽。”严暖阳直接蹲下,想把她包扎的纱布解开。
严晴朗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要做什么?”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少了许多暴戾。
“替嫂子换药。”严暖阳笑嘻嘻的,为自己的目的达到而高兴着。
看着骆甜甜白嫩的脚丫暴露在空气中,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脚丫微微蜷缩起来。
“我来。”看着别的男人对她亲密触碰,他心里更是不爽。
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也不可以。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骆甜甜吃了一惊,只想问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
看着严晴朗蹲下的瞬间,她的脚微微往后缩。
严暖阳等的就是这句话,轻松拍了拍手,笑容间也带着些疲惫。
“那嫂子就交给你,我先回去。”目的已经达成,他功成身退。
骆甜甜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动作不优雅而且带着笨拙。
严暖阳识趣离开,客厅剩下两人,没有那爽朗的声音,气氛有些拘束压抑。
她脚上的纱布已经完全展开,一道弯曲的锋线狰狞在空气中。
严晴朗觉得呼吸一滞,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锁住了喉咙。
“我自己来就好。”骆甜甜看着他在发呆,心里也不奢想什么。
伸手想拿过他手里的碘酒和棉签。
严晴朗眉头一皱,直接把东西给她。
直到手上空空的感觉传来,他才恍然大悟,若有所失。
骆甜甜已经给自己上好了药,一层薄薄的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
直到那抹狰狞看不见,她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潇洒地打了个结。
期间她的眉头不曾皱起。
“怎么弄上的?”严晴朗声音响起,像是有些责怪。
“杯子摔在地上,刮到了。”骆甜甜云淡风轻地回答。
抬起头,发现茶几上有分好的药以及水。
严晴朗在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已经准备好这些。
莫名的情绪在心里流淌,骆甜甜无视着,直接把药吞下。
严晴朗看见那未曾松开的眉目,心里堵塞得厉害。
“骆甜甜,你真蠢。”居然可以被一个破杯子刮出这样的伤口。
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完,骆甜甜也没有反驳。
放下杯子,她依旧一言不发,站起来准备上楼。
“你要做什么?”严晴朗瞳孔锁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不带起伏,可是那凌人的质问已经消失。
“回卧室。”骆甜甜回答着,动作有些滑稽。
严晴朗看着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抱你上去。”声音间有着不容抗拒的味道。
他的话刚落,骆甜甜整个人已经腾空。
心跳不断加快,她快承受不住这个亲密的拥抱。
“严晴朗,你今天这么温柔,是想让我喜欢你吗?”骆甜甜尽量与他保持着距离。
他好看的眉目越来越近,她却越来越心惊。
有时候,变化不是一种好现象。
“你会喜欢我吗?”他反问。
把她的冷漠和疏离看在眼里,严晴朗忽然很想听到一声肯定。
“不会。”几乎是同时,她的声音响起。
骆甜甜很肯定的给了答复,自己不会喜欢严晴朗。
高大的身躯一愣,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就在骆甜甜以为这个话题要结束的时候,他的声音传入耳里。
“那就好。”严晴朗的话像淋上千层冰雹,全刮到她的耳里。
他抱着骆甜甜上楼走进卧室,随即在床上放下她。
动作很快,没有多半秒的拥抱,像是极度的嫌弃。
坐在床上,骆甜甜一直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直到卧室门关上那刻,她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