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甜甜不自觉地拉着自己的短裙,努力让春光不泄露。
动作软弱无力,看着有些滑稽。
“呵。”严晴朗冷笑一声,把她的娇弱看在眼里。
他却没有要帮她的想法。
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
他像一个傲居在顶峰的国王,漠视着她的无助。
浴袍的带子简单地系在一起,胸膛处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肌肉纹理,一手搭在椅背上,霸气十足。
骆甜甜觉得喉咙干渴,收回目光,扶着墙慢慢挪动着。
好不容易到了浴室。
瞬间,便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呕……”胃里一阵翻腾,她大吐特吐。
吐完过后,骆甜甜嫌弃地看着身上的衣服。
刚才还在幸免的衣服,现在已经沾染上一抹可疑淡黄。
眉头皱起,她有着心烦气躁。
看见放在一旁干净浴袍,她干脆泡了一个澡。
身上的酒气散去,她站起来,披上浴袍。
把腰带绑紧,以免过于暧昧。
推开门,骆甜甜发现严晴朗动作一直没有动过。
心里不禁郁闷,这个男人不知道累吗?
“谢谢。”骆甜甜低声说了一句,打破沉默。
她谢谢他把自己送过来。
她的声音不如当初那般清脆,经过酒精烫过的喉咙,意外沙哑。
严晴朗凝眸看着她,“就一声谢谢?”
骆甜甜今天带来的麻烦,的确多。
多得,已经把他的耐性耗得干干净净。
这一声谢谢,严晴朗表现出不稀罕。
骆甜甜也不管那么多,道谢的话已经说过,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她坐在床边,与严晴朗相对无语。
敲门的声音响起,他站了起来。
打开门,周琰站在门外。
“严总,这是您要的衣服。”他下意识望向里面。
严晴朗今天有应酬,他知道。
可是应酬完居然会在酒店,那就是稀奇。
骆甜甜背对着门口坐着,听到周琰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
“夫人?”他稍微吃惊。
感受到严晴朗带刺的目光,他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
骆甜甜他是看不得。
两人都穿着浴袍,周琰很容易就想歪了。
自家总裁这次带的女伴居然不是张艺。
“你可以回去了。”严晴朗眯着眼睛。
“严总,合约……”周琰委婉提醒。
“明天我给你。”意思很清楚,他今天不回公司。
周琰也不敢多停留半刻,直接离开。
他拿着手机,把这件事告诉了严暖阳。
客房内,骆甜甜站起来。
“严少爷能把我的衣服带过来吗?”
她先前的衣服还留在车上。
“你就是这样求人的?”严晴朗挑眉。
“麻烦您了。”骆甜甜说得有些刻意。
严晴朗觉得瞬间没了滋味。
换好自己的衣服,把骆甜甜的衣服带了上来。
她换好后,不打算与他继续呆在一起。
“我先走了。”骆甜甜交代一句。
“去哪?”严晴朗的语气带着质问。
“音乐吧。”她说道,“我的车还在那里。”
骆甜甜想起去音乐吧的两种人。
一种是聚会谈生意的人,另外一种就是钓凯子的。
她还是害怕他会误会。
严晴朗没有拦住她,看着那抹倩影消失在门口。
“对了,严少爷,别忘记您答应的,明天我就去报道,职位,随意。”
转角之际,她转身提醒着男人。
严晴朗目光闪烁,为自己一时的心软懊悔。
打车回到音乐吧,骆甜甜上了自己的车。
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
是骆家的电话。
眼眸一沉,自然联想起骆岩。
“喂,您好。”骆甜甜弄不清是谁打过来的。
“骆甜甜,你现在回家一趟。”骆建严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不爽。
“好的。”她冷着声音,随即挂掉了电话。
骆家的男人,几乎都没有担当……
骆甜甜脚下踩着油门,双手灵活地摆着方向盘。
谁说严晴朗的车技好呢,只是她不曾显露罢了。
骆甜甜开着的宝马穿梭在马路中,嘴角紧紧抿着,开车的狠劲不比男人差。
她也在发泄。
发泄着自己差不多喝到胃穿孔才换来万海的工作。
发泄着骆建无条件信任骆岩。
骆甜甜,已经忘了自己先前喝了许多。
一路飙车来到了骆家,她踩下刹车,整个人惯性扑向前。
地上也拉出一条长长的胎痕。
她驾车的狠厉刚好被骆建见到了。
“骆甜甜!”他不相信自己教出来的女儿会这么放肆。
“爸爸。”骆甜甜推开车门,一身便衣随性。
面对暴怒的骆建,她脸上则是从容着。
大掌往车盖处一拍,骆建也不心疼,毕竟不是自己的车。
“你居然学会飙车了?成何体统?”他的思想封建又保守。
骆甜甜带着些冷漠,“害怕让您等太久会责怪,所以赶着来。”
“要是让严家的人知道你这么叛逆,他们会怎么想?”她的好意骆建不会接受。
“您不说他们怎么知道?”骆甜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爸爸,您今天让我来有什么事吗?”
她不想再在自己飙车的事上纠缠那么多。
“借我一千万。”骆建语气高傲,毫不客气。
骆甜甜笑出了声音,“您要借钱?不会是哥哥让您借的吧?”
她的好父亲,出了名宠自己的大哥。
“你管我?把支票填好送我公司。”骆建不想跟她说那么多。
“这是您借钱的语气?”受严晴朗的影响,她开始在这方面斤斤计较。
“你还想我求你?我是你的父亲!”骆建斜眼看着她,双手环胸。
“就因为我姓骆,就要接受您这种借钱的态度么?爸爸,我现在冠上了严家的姓氏。”骆甜甜客气提醒。
她已经跟骆家没有任何关系。
“就是因为你嫁到了严家,我才问你借。”骆建满不在乎地说着。
要是骆甜甜还在骆家,他是直接拿而不是借。
要不是严家,骆甜甜那里也没啥可以拿的。
“不管是借还是拿,我都没有一千万。”她直接拒绝了。
无论这笔钱是用来救风华还是给骆岩的,她都没有。
骆建明显不信,“你没有?你怎么会没有?”
堂堂严家少夫人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这不是让人笑话么?
“爸爸,您是忘记了,我也就值一千万?难道说您又想把我再卖一次?”
骆甜甜心很累,酒精作祟额头胀痛。
她不愿意与骆建再说什么。
“我先走了,如果真的需要钱,您就以自己的名义跟严晴朗借吧。”
她故意强调着自己的名义。
丢下一句话,骆甜甜直接坐回车上。
骆岩恶狠狠地看着骆甜甜。
她终究是长了本事。
如果他能跟严晴朗借到钱,还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