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带进来发生这一切,她不得不想难道已经是那位学者所说的入学考验?
入个四咸书院还真是不容易啊……
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接下来先循着脑子里的地图把这附近逛一圈,搜寻一下有没有水月他们的踪迹,然后就去找到那两棵树,再然后就进去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景。
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逆灵,眯眼笑道:“乖,好好跟着啊。”有它在,至少逃命还是能万无一失的。
于是庆瑶瑶在森林外围寻了一圈,发现了不少凌乱成群的脚步,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水月他们,不过没看到血啊什么的,至少说明是安全的。
她继续深入。
每一次深入遇到的各种她都没看见过的兽,遇到温和的就摸摸对方的头,遇到凶猛地就跑,跑不过就躲在逆灵下隐身躲过一劫,危险程度是愈来愈大。
感觉已经深入到最深处之际,她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下荡漾而开一种杀气,极为寒冽,而且越显的出奇安静,这里存在着最为凶猛强悍的兽,向他们这种初步能使用血器的人遇到一个就是受死一次,所以每次但凡听到一点风声响动就往边上靠。
可是这一次,听到的风声响动就异常的不一样了。
她停下脚步仔细听:
“哎哟……救命啊……”
“救老子……”
“人鬼都可以啊……”
终于在这里能听到活人的声音了,只是这貌似是呼救之声,在这里呼救,是不是……陷入极为危险之事?
如此,她可不能被牵连,赶紧转身大步离开,准备绕开这里走。
“他大爷的,卫平,等老子回去了……定是要收拾你的……谁来救了老子,老子给他五百金珠!”
五百金珠?!
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五百金珠啊,救个人可是五百金珠啊,有点划算。
蹭蹭蹭地她迅速倒退回去了,机警地躲在一棵大树背后,然后滑出匕首,用匕首尖缓缓拨开挡在眼前的宽大层叠的树叶。
她低低笑道:“小三爷,你这是对自己身子不自信么?”在她眼里,她摸过,亲过的小三爷身子也是人间尤物啊。
“明白就好,不过,此人于你有益,可以救。”华泠提醒完,耳畔的温热渐渐消散,气息也像是一团薄雾般淡化,附在她眼上的手蓦然抽离,她猛地转过身,空气里只余淡淡的冷梅气息,其它什么都没有。
她摸摸自己的眼和耳朵,明明那里就还有他留下的余温,这人忍不住出现就是为了提醒她不能多看别的男人一眼,还是,刚才只是自己的幻想?
莫非最近没见到他,想他了?
呸呸呸,庆瑶瑶啊,你有点出息啊,才多久没见面,就想的出现幻觉了?
对,也不是幻觉,刚才只是她一下子走神想多了。
小三爷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即使来了怎么会不现身呢?
她如此安慰自己,没多久就听到挂在树上的男人朝这边警惕大吼:“谁?谁在那里,别给老子整一些有的没的,偷偷摸摸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直接出来!”
既然人家那么说了,于是她收起匕首,挺直腰杆地大步跨了出去,对方当即一愣,朝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甚至瞳孔还在无限扩大,在他震惊之中,她朝他挥挥手:“阁下好啊……”
“女人?”他意外地讷讷道。
她点点头:“货真价实的女人。”
然后两人莫名地对视。
她在盯着人家看。
人家在盯着她看。
两人都静静互相打量。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庆瑶瑶依旧面不改色,脸色丝毫未变。
那男人先是脸红,再是耳尖红,最后是全身红……
他再也忍不住了,被风冷冷吹来拂在脸上的瞬间,他终是没法像这个女人一样厚脸皮地张嘴,使劲一叫:
“啊!”
不是庆瑶瑶被羞的大喊大叫,而是对方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尖叫不已,并且疯狂地扭动,试图将手往上捂着自己不能被女人看到的地方,奈何手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挡不了,抬眼红着脸朝一直盯着他半点都不脸红的庆瑶瑶大吼道:“你是不是女人啊,你看老子这个光溜溜的男人你要脸么?你好意思么?”
“当然好意思。”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男人气的差点吐血:“你这个疯子!”
“好啊,那我是疯子,那就不救你了。”她转身就要走。
“哎,你……你……你站住!”
她背着身脚步未停,继续走,身后的人察觉到她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赶紧又喊道:“喂,那个谁……你……你赶紧停下来……我……我需要你帮助啊!”
“哎,你要怎么样才能救我啊?别走啊!”
她勾唇一笑,终是停下来未转身地抬起手举着手,竖起一个手指,身后的人仔细看了看:“什么意思,老子看不懂,能说人话么?”
“一千两金珠。”
“什么一千两金珠?”
“我救你下来,你就给我一千两金珠。”
“一……一千两金珠?你……你这是强抢吧?”
“不行就算了,告辞了阁下。”她二话不说,没有商量的余地继续抬脚走。
大概沉默了几秒,身后的人再次出声:“成交!”
她的双眸里顿时燃起道道财迷放出的闪闪金光!
噌……
极为快速,几乎眨眼,便已是靠近在垂下脑袋的男人身边目光闪闪问道:“好啊,那你可是要说话算数,若是反悔,我就……”
“你就如何?”男人还没从她极为快的速度里回过神来。
她朝他露出坏笑,滑出匕首,用剑身冷冰冰地拍在他光光的身子上,然后一路上滑,眼角斜斜:“我就把咱们今日之事给你散播出去……”
“打住,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呢,放心,放我下来我一旦进城就给你好吧。”男人感觉到一阵不安,赶紧挥手打住,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勒,我这就放你下来。”她的匕首顿时收势,转而滑向捆着他身上的绳索,重力一斩,本以为相当容易就能斩断,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绳子就像是铁块一样,震得她手都抖了抖,匕首哐地一下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这绳子是铁做的啊?”她呼啦啦吹着自己的手问道。
对方愣了愣,继而朝她笑了笑:“哟,是个不懂行情的人?”
不懂行情?
她神色微微一凛:莫非她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