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饭也不用吃了呗?”吉定远说着就要把桌上的饭菜收拾起来。
苏婵儿赶忙阻止,自己则是坐好,一顿风卷残云似的把一桌子菜扫光。吃饱喝足之后,才又拉着吉定远理论,可还没开口,就看到吉定远绷不住的情绪。又特么耍我!苏婵儿火大得很,直接亮出泰拳的架势,打算跟吉定远一拼高下。
“没看出来,你还会功夫呀,好,咱们去院子里练练!”吉定远只是象征性的建议一下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要去比试,可是看着苏婵儿兴趣盎然的样子,想着陪他玩玩儿也无不可。
不一会儿,苏婵儿和吉定远站到院子里,宏嘉树看到这架势,很肯定苏婵儿会被修理的很惨,所以叫了所有的弟兄们前来围观。
苏婵儿撇撇嘴,还瞪了宏嘉树一眼,想看我笑话,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苏婵儿利落的蹲半身抓住吉定远的腰带,挺直腰身一个背摔,把吉定远摔倒在地。还没等吉定远飞旋转身,苏婵儿从吉定远后腰再次抓住腰带,再来一个过肩摔。两招下来,吉定远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
心里暗咒还是小看了苏婵儿啊,竟然一不留神输给这小子。抬眼一看宏嘉树和他院子里的丫鬟仆役随侍们被惊的目瞪口呆,看到自己输得这么惨烈,大家正准备开溜。
“谁让你们来的?”吉定远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终于找到发火的地方。
大家从来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都吓得跟筛糠似的。这也难怪,在自己所有的下人面前这么惨的输给自己的随侍、伴读,确实够没面子。大家一致指向宏嘉树,宏嘉树心里大呼不好,上苏婵儿的当了。
“你喜欢看,就一直站在这里别动!”吉定远恼羞成怒,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屋子里走去。
看着吉定远愤怒的背影,苏婵儿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损样儿看了一眼宏嘉树,“啧啧,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在这死过吧,我可取睡觉咯~”
果然是气死人不偿命啊!宏嘉树恨得牙痒痒,“农婵儿,你太过分了!”
“你自找的!”苏婵儿砰的一下关上房门,美哉美哉,熄灯睡觉。
“宏嘉树,不是我不帮你,你这次捅了马蜂窝了!以后有你受的!”飞扬哀叹一声,拍了拍宏嘉树肩膀。
“一个个太没义气了,说看好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有半点儿落下。真是落井下石,虎落平阳啊……”宏嘉树悔肠子都悔青了,蹲在地上捂着脸郁闷。
第二天一早,吉定远看到苏婵儿规规矩矩的站立马车旁,便扔了一个钱袋子给她,“给!”
“啥?”说着,苏婵儿打开钱袋子看了一眼,是一些碎银子,“什么意思?这是要辞了我吗?”苏婵儿有些打怵。
“你怕啊?”吉定远好像看到天大有趣的事情一样,凑到苏婵儿身边说了一句。
“怕?切~我巴不得呢!”看吉定远的样子暂时是不会辞了自己的吧。
“哈哈,那你最好注意,小心哪天我心情不好,把你打发到马房什么的地方可说不定。”吉定远把背着的手伸出来,意思是告诉苏婵儿扶自己上马车。苏婵儿鄙视地扫了他一圈,还是伸出手担了他一下,吉定远故意把全身的重量放在手上,苏婵儿感觉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个人已经倒在一处,动作极其暧昧。
“你什么意思,吉定远!”刚才还恭恭敬敬的苏婵儿被惹毛了还是很不给任何人留情面的。
“公报私仇,伺机谋害主子,看来得给你点儿教训。我先去上课,下学回来收拾你!”吉定远言语更加暧昧,竟然还用手指抬起苏婵儿下巴,吐出的气息打在苏婵儿眼睛上,痒的她睫毛忽闪忽闪眨巴。
旁边看着这一幕的下人,全都惊呆,想看又不敢、也不好意思看,全都羞红了脸,心里打着鼓,搞不好,大公爵府要掀起轩然大波啦!
不日,布大公爵府长子长孙吉定远布皓之有断袖之癖的传闻疯传,传到每个王孙贵族的耳朵里。布大公爵府从未出现过这样有损体统的羞事,一石激起千层浪,当然,反应最激烈的,就是吉定远的父亲,布高逸。
“皓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布高逸一向对自己这个儿子最是放心和满意,他坚信吉定远突然做出格的举动必然事出有因,所以父子俩单独在书房,摒开所有下人来问他。
“父亲,”吉定远一拱手,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不紧不慢的解释着,“第一,陛下一直有意让芊芊公主嫁到布府,我弄出些坏名声,这门亲事比较好解决!”
布高逸捋着胡子点头认同。
“第二,陛下一直对我的表现耿耿于怀。当然,之前的我很让父亲母亲自豪,但却成了某人最大的忌讳。我做出断袖的荒唐举动,给自己披上一个伪装,也给布府制造些混乱的迹象,好让他对我、对布家放松警惕。”
布高逸听到这里,已经对自己的儿子大加赞赏。
“第三,农婵儿,很有可能是迷云族人!”吉定远说到这里,便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布高逸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听到这里,布高逸一顿,有些震惊,但也对儿子更加刮目相看。
“查清楚没有?”布高逸严重多出一丝深意。
“还没有!他隐藏的很深,从来对他的家庭和生活都避而不谈。至于为什么会走出丛林,也没有打探出来。”吉定远皱眉摇头。
“别着急,慢慢来。迷云族向来与世无争,深居简出,他的反应很正常。只要,人还握在你手中,早晚能找到突破口。”布高逸拍拍儿子的肩膀,大家表扬,并且以示鼓励。
“母亲那边……”吉定远忽然想起那天在清园苏婵儿和母亲的误会,有些担忧,怕母亲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我回去跟她讲明,你放手干就好了。”布高逸的笑意更浓,他就说嘛,他的儿子怎么会做出断袖这般荒唐的事情呢。
“哦~原来这样啊,我说大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嘛!”布布吉的声音从布高逸的书桌底下传出来,不一会儿,人也从里面钻出来。
布高逸看到调皮的女儿气的鼻子都歪了,胡子乱颤,“绮儿!真是越来越没有样子,怎么躲到桌子底下偷听?”。
“人家也好奇大哥最近的举动啊,是关心大哥哎!”布布吉跑到吉定远身边撒娇。
“那,你可不能说出去,谁也不能说知道吗?这可事关我们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的大事,你应该也有分寸的,是吧!”吉定远一边循循善诱,一边帮布布吉找理由不被父亲惩罚。
“嗯嗯!”布布吉拼命的点头。
布布吉从小就是跟在吉定远屁股后面长大的,两兄妹对于这样的局面已经很有默契和经验,一般都会免于惩罚。
“哎!你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像这样,以后谁敢娶你!”布高逸能随意管好议会那些老油条,却偏偏拿自己这调皮的女儿没有一点办法。
“那就不嫁咯!”布布吉朝布高逸吐吐舌头,吉定远宠溺的刮了一下布布吉的鼻子。
“您有空还是关心关心大哥的个人问题吧,哈哈,那么多名门淑女追在身后,可得挑些日子才能选出最佳大嫂的人选!”布布吉说完就跑出去了。
剩下一对父子面面相觑,无奈摇头。
浑浑噩噩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糊里糊涂的在这陌生的时代,苏婵儿竟然已经安然混迹过了三个月。不管外面关于她和她主子断袖的传闻多么风风火火,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友情一再不断的升温。
其实,如果不是惦念着孤单的爷爷,她还是很喜欢待在这个地方的,有吃有喝有玩儿的还有一个官二代的家伙可以倚靠。可惜,她不能乐不思蜀啊,还是要想办法回去的。可是想归想,待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能够回去的线索。所谓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好了,好好享受一下这梦寐以求的悠闲生活。
春困秋乏夏打盹,只要还在学堂上,苏婵儿就永远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左手拄着下巴不停的在点头,口水已经因为重力的缘故流下来滴在桌面上。吉定远常是稍微侧身把她挡住。不过就算是老师看到了,如今早就已经习以为常都懒得管她了。
老师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治国之道,门咯吱一下开了一道缝隙,从外面探进一个美女的投来,“不还意思,打扰一下!”
老师听到这声音骨头都酥了,笑吟吟的转身对着美女说话,也没有了平时那样的严厉,“芊芊公主有何见教啊?”
美女跟老师微笑着点头,但小脸面向某人的时候却骤然而变,“婵儿!你出来!”
苏婵儿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错愕的东张西望看是怎么回事。结果发现全体都在看着她,她也渐渐发现门口有一个陌生的小美女定定看着自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