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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空老不想说，我们也就不多问了。”段凌霄抢在冰厥和冥渊之前说到，“不过空老，我们或许是你最能够相信的人，如果有一天你想说出来了，我们一定会是合格的听众。”

“多虑了，不是我不想说……”空玄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浑浊，却被他巧妙的掩饰了过去，“好，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够来倾听这个故事了。你的成长可真是惊人啊……”

空玄说完就静静地站到了一边，看着大殿里的段凌霄。作为活人的他其实还是要尽可能的远离现在如此“孱弱”的段凌霄，哪怕他从段凌霄身上感受到了长辈与小辈的关注，哪怕他一度想要将一身所学倾情传授，但是他必须忍住。段凌霄若是贸然接触空间系能量的后果绝对不是他可以阻止的了，他只需要看着他一点点成长就好。

“反正这里也足够安全，就在这里把伤势治好再回去吧。”冥渊提议到，随机也不管冰厥是否同意，就开始准备治疗段凌霄身上火毒的材料。

“可是师父，我还没能找到野生小麦的根呢……”

“哦，那个啊。不用了……”冥渊略显尴尬，挥挥手表示那种东西根本不重要。然后开始拿出一枚紫露果放入研钵里捣碎，过滤。虽然只是灵魂状态，冥渊的手法非常流畅，一种绝非是快但是节奏感非常明确的状态。大约十几个紫露果都被扎了汁之后，冥渊把紫露果的碎果肉均匀的铺在一块木板上用火熏烤，紫露果的汁液则放在一旁的杯子里。处理好了紫露果，冥渊只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来两枚醉十里，醉十里的果子不同于晶莹剔透的紫露果，它是一种乳白色的小果子虽然比紫露果小上许多，但是重量上缺只比紫露果轻一点。冥渊把醉十里剖开，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瞬间弥漫开来。这次冥渊并没有用研钵而是徒手从醉十里里挤出了一滴淡黄色的晶莹液体，两枚醉十里只得到了两滴液体然而冥渊一点也不心疼，直接把剩余的果子扔进了正熏烤着紫露果果肉的火焰里。火焰燃烧着醉十里，飘散出迷人的味道，令人陶醉。

“醉十里，本就是一种香料催化剂。放置于寻常香料中可以起到提高香料品质的作用。但是由于提取相对复杂，这种材料很快就被其他廉价材料给取代。但是其再药材中的作用始终无法找到替代品，这也是必须要你找到醉十里的原因。”冥渊昨晚这一切，用手轻轻按压木板上的紫色糊状物，然后仿佛聊天一样对段凌霄说。

“醉十里在药物中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

冥渊听着咧嘴一笑，轻轻把那些紫色的湿软的紫露果果肉扫到碗里放在一边让其自然冷却“可以起到麻痹感觉神经但不至于让人失去意识的作用。其实醉十里和紫露果一起用主要是起到调节作用，紫露果性寒，火毒主热，需要一种东西来调和这两种东西，醉十里就是比较不错的调和剂。”冥渊把紫露果制成的糊滴入两滴醉十里的清液之后拌了两下扔给段凌霄，“使点劲，把它搅拌均匀。”

段凌霄楞楞的接过碗开始搅，随着冥渊又加入一些帮助凝结的蜂蜡和云纹片石的粉末。本来蛮恶心的糊状物变成了果冻状的紫色胶体，胶体里有一些细碎的颗粒如果对着阳光甚是美丽。可是冥渊皱着眉头指着里面的小颗粒对段凌霄说：“看，如果你搅拌的力量再大一些时间，再久一些这些紫露果的颗粒就能够更少，像这种气泡也会少很多。”冥渊很是嫌弃的决定勉强凑活着用吧。作为一个和冰厥一样的完美主义者，虽然他们强调完美的领域有所不同但是他们都极为苛刻的希望达到尽可能的完美无缺。

冥渊把那块胶体放在一个稍大的容器里，再把之前扎出来的紫露果汁倒进去才满意的看向段凌霄：“我打算让你自己把那个东西取出来，不过因为是你自己的肉可能下不了手，所以我会帮你划一刀。”段凌霄点头，脱去上衣。在他胸前的位置上有一块红斑，呈现暗红色，其周围有一层隐约可见的冰蓝色细线在限制其扩散。“开始吧，师父。”

冥渊拿起一把匕首在容器里将紫色胶体切下一层薄薄的片放在一旁的小盘里备用，而后手起刀落在段凌霄的胸前切开一个自作向右不到五厘米的小口，刀口不深只是浅浅的切开了皮肤。体内溢出的炽热能量立刻将划开的地方烧灼的有些蜷曲，显得伤口有些渗人。冥渊抬手将胶体薄片盖在伤口上，胶体里的水分被迅速蒸发，一层紫色的板结也出现在段凌霄的伤口上。冥渊又切下几次薄片铺上，直到薄片不再干涸开裂位置。“对这个地方施展噬灵，记住这些能量绝对不能吸收进你的静脉进行炼化，你要把这些能量盘旋在你的手掌心里，以你现在的控制力来说……压缩可能不太现实，就随时散掉不要积累太多就好。”

段凌霄默默点头，右手微屈成抓状运转噬灵。不过噬灵对自己施展自然是不能把生命力也随之吸取，只是单纯的吸收能量罢了。运转噬灵之后，段凌霄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能量凝聚在自己的手掌里，因为之前冥渊说过不能炼化进体内，他开始刻意的去控制这些能量的运动。不过能量是需要精神力来推动的，精神力则源自灵魂，自身的能量因为被静脉层层的吸收炼化打上自己的灵魂印记，所以才能够自如的操纵。而体外的能量显然不举备这些条件，用精神力推动时显得异常的滞涩，甚至效果还不明显段凌霄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你这样真的好吗，这小子不过才一阶多点而已，而控制体外能量至少也要四阶以上才可以吧。”冰厥翘着嘴角看着段凌霄不懈的努力，觉得很有意思反而去问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弟弟。

“没什么，这只是可以归类为凝于体表的能量，并不完全是体外能量的范畴。所以哪怕是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更何况控制能量是要用脑子的，和自身实力的等阶挂钩并不大，完全可以通过勤学苦练来掌握。”冥渊不仅在向冰厥解释，同时也在为一旁的空玄解惑。哪怕空玄说过他不会介入段凌霄的修炼的正常的师徒关系中，但是他对于段凌霄的关心绝对是名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所以冥渊也没打算向他隐瞒什么。

段凌霄只能把能量吸附到手中，却很难改变它们的运动情况，仿佛手里拿的就是一团棉花，明明没有多少，可是手里就是拿不下了。他明白冥渊的意思，自己现在手里的是棉花，拿来打人也不过是拿棉花大人，如果能够把手里的能量压缩成铁，那时候打出去的就不再是棉花而是铁锤。他坚定着，时而因为懊恼把手中无法掌控的火系能量抛到一边，继续吸收继续尝试掌握它们。

在使用噬灵吸收能量的时候，段凌霄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有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在缓缓的向外移动，但是那个东西慢慢移动的过程中带给段凌霄的那种酥酥麻麻还有些痒的感觉让他说不出的别扭。时而疼的呲牙，时而舒爽的简直要呻吟出来，更何况还要分心二用力求精确的操控噬灵这种危险的战技。慢慢的，段凌霄感觉几乎是可以让能量进行一些低速的移动了，他竭尽全力推动能量运转让能量在手掌中旋转起来。但是由于运动实在是太慢，所以效果并不明显，只是这一次段凌霄抛出去的能量比之前要多上不少。如果说是水系能量，段凌霄现在考虑的绝对不是如何让它们动起来而是如何以最少的消耗让它们动的最快，水系能量段凌霄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能量做引子带动周围能量的运动，但是这样的方式明显不适用在与水系能量完全相对的火系上。段凌霄到时想过可不可以用黑暗系的能量来引导，不过反正明白了是要磨砺自己，也就放弃用黑暗系能量来引导这种取巧的方法了。

其实段凌霄真的算是一个比较懒惰的人，但是他在某些方面的天赋的确好的诡异，比如理解能力。火系能量在手中无规则的拥挤，所以自己可以握住的火系能量就很少，当能量开始旋转的时候，杂乱的能量开始以特定的轨道进行运动。有序排列的能量如果想要再次压缩，必须产生质变，也就是通俗上讲的气液固三态变化。体内的能量可以产生这些的转变从而达到进阶的目的，而如果想要使体外能量完成三态变化还是要费很多功夫的。理论与现实总是那么难以统一，段凌霄清楚的了解这一切，但是做到三态变化甚至是三态变化中最基本的气态转化液态都是那么的困难，困难到他连让气体加速运动都做不到。

当然了，擅长偷懒的段凌霄总是有方法的……书上说降温可以完成转换，但是……火系能量自己就在发热怎么降温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