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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用这两样东西来成丹是不是也太奢侈了。”闫老看到段凌霄随手就把这两样东西丢进沙湖城，很是心疼。这两根线虽然怎么样都算不上稀世珍品这几个字，但是物以稀为贵，这两根线是真的很稀少。前者死亡细丝那是只有大型积尸之地才有可能出现的东西，而后者几乎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炼金术水平。

“闫老，想要炼成好东西，就一定得舍得下本。我本来也准备了好几种不一样的材料，但是思来想去还就是这两样能够钱没得驾驭住清浊调的强悍药力。”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里面的那颗清丹可不是用来战斗的道具而是货真价实要吃进去的丹药。你把这枚丹药的核弄成这种东西，还有法吃吗？”

“能行，这一线死亡反而就是这清浊调里的点睛之笔。”

随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沙湖城里的能量已经开始剧烈的收缩。一侧犹如仙境，另一侧怨声载道甚至还有化不开的灵魂在嘶吼。

“清浊调的降世，果然每一次都带着巨大的杀戮。”

“闫老不必多想，我们炼制的这一枚清浊调跟那些个先代大能炼制出来的根本就是云泥之别。他们仅仅用上的材料，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老子还用你小子来安慰吗？”

沙湖城里能量已经不是虚无缥缈的气体了，而是以一种液体的状态流淌。甚至有一部分已经开始在两根细丝附近开始凝结。

“是时候干预一下了。”段凌霄说完，就操纵者地上的能量矩阵来引导这些液体的流动。

整个过程顺风顺水但是整整持续了半天，已经有两颗大球在围绕着沙湖城中央的能量矩阵核心盘旋。又经过了一天多的温养，才真正变成两枚龙眼大小的大小丹药在段凌霄手上盘旋。

两颗丹药一颗犹如一枚羊脂玉打磨而成，另一枚则深邃宛如地狱深渊，仅仅是漂浮在哪里就附着着大量痛苦哀嚎的灵魂。

“这就是……清浊调？”

“别问我，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闫老说道。

七阶巅峰以上丹药都是些夺天地造化的奇物，具体的成因也没有人明白。闫老都没见过，段凌霄更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高阶奇物的成型。居然风平浪静的，也没有什么与天地争夺造化之类的状况发生。

“这样就完了？”段凌霄还是有点不相信，八阶丹药啊，居然没有什么天雷来毁掉它甚至没有任何丹药的香气溢出。就像是两个圆溜溜的玻璃珠子在手掌上盘旋。仔细把两颗丹药放在鼻下，白色的那个真的像颗玻璃珠一样没有任何气味，而黑色的浊丹泽是有一股很轻的草香。

段凌霄抬手抓住白色的清丹，把黑色浊丹向闫老一抛。又利索的把沙湖城里残留下来的能量矩阵破坏掉，向远处走去。

……

段凌霄再次站到不朽冰棺前的时候，不朽冰棺已经融化的很严重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还在维系这方济慈的休眠。段凌霄把不朽冰棺的几个关键部件拆卸下来，把方济慈从不朽冰棺里抱出来放到沙漠的一处向阳沙丘上。方济慈身上的两股能量比她的身体还要早一步苏醒，又一次开始了互相碰撞。

段凌霄把清浊调的清丹直接塞到方济慈的嘴里，清浊调并没有顺着喉咙咽下去而是被她含在了嘴里。段凌霄轻轻刺激了一下方济慈身上的能量，居然反应最剧烈的是她身上的那股墨绿色能量，其次才是影煞箭符化成的黑色能量。不过这样也足够了，清浊调化成一道清气缓缓沉入方济慈的丹田。此时，方济慈的丹田是被那股墨绿色能量完全控制的，但是清浊调化成的清气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在方济慈的丹田里游走。

这股清气让段凌霄很是心惊，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一枚丹药所蕴含的能量有多么庞大，就算是仅仅计算能量的累加而不考虑药物的作用，这样一枚清丹里所含有的能量比一个真正的七阶武者拥有的全部能量还要多。这样的一道清气一旦爆开，绝对不是方济慈这五阶都不到的小身板能够坚持住的。

“这是什么情况？”

不等段凌霄反应过来，方济慈的全身上下的毛孔里都开始溢出霞光，这些霞光不单单是从方济慈的体内冲出来这么简单，它们冲出来的同时居然带出了一些黑色的犹如油脂一样的东西。

“这些黑油，应该不是那些影煞箭符吧？”

“当然不是，这可是真正的易经伐髓啊，这些黑油差不多就是这丫头身体里的杂质还有经脉里淤积的那些人体吸收不了的东西，现在都被冲刷出来了。比较直观的就是，这丫头的资质得到了质一般的提高。不过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这单薄的身子能不能承受住八阶丹药的洗礼……

小子，你准备一下，如果一会这丫头撑不住了，你必须有后手。”

“有什么办法吗？”

“双修。”

“啥玩意？”

“别想歪，准确的说法是通过外部个体建立大循环分担主个体的压力。也就是说，让本来要直接经过这丫头身体的能量先从你的体内过一遍缓解一下能量湍流的冲击力，然后再灌入她的体内形成温和的能量。”

“我懂了。”段凌霄直接盘膝坐下，双手和方济慈的双掌相接，将那股汹涌的能量引入体内再导出去。

“小子，不要一味的承受，尝试一下，利用这些能量突破到六阶。”

段凌霄闻言，直接把自身能量提升到巅峰，一股彻彻底底的六阶的气势骤然出现。不过与此同时，段凌霄的体内也出现了一个灰色的漩涡，在拼命地吸纳能量。也就在这时，清丹所化清气溢出的一大股能量直接从段凌霄的身体里扎进了这个进阶漩涡里，这股能量庞大到就连进阶漩涡的旋转都迟缓了一会才完全消化掉这股能量。

有了段凌霄来分担能量带来的压力，方济慈身上的黑色能量被霞光不断地冲刷出来，可是一直于黑色能量对峙的墨绿色能量一直顽强的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盘踞在丹田里。

现在这个情况，段凌霄都没有什么好主意，也只能任由着清丹的力量来冲刷这份力量。

“这到底是什么能量，怎么有点像是从小植入根深蒂固的一种能量。”闫老看着方济慈身上的那股墨绿色的能量，也皱着眉头研究着。

“拼了，我还就不信了这东西能硬到什么程度。”段凌霄看到方济慈体能的墨绿色能量被清丹冲刷的有些松动了，直接放开了自己的经脉，把自己的能量也融入进去用来冲刷那些能量，形成一个构筑在两人之间的大能量循环。

“我的六阶……”

段凌霄刚刚到达的六阶境界就在大循环构成没一会就彻底跌落到了五阶巅峰，就连还没有消散完进阶漩涡都不知道是去是留了。

“拼了。”段凌霄反正也从六阶掉下来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两人的能量在两人之间快速流动，那段墨绿色的能量仿佛风中残烛一样弱不禁风但是却怎么也没法熄灭它。

段凌霄的位阶在不断的下降而方济慈的境界却在持续上升，这样的方法最大问题就是对于高位阶的武者太亏了，两人的位阶被拉到同一水平线然后再一同上升。

不过段凌霄的根基之浑厚不是一般武者可以比拟的，这样一同修炼就可以看出来段凌霄的提炼的能量无论从纯度上还是浓度上都远超方济慈。两人的位阶被拉至五阶三级左右的时候才堪堪持平，这还是段凌霄看不下去，多事的压缩了方济慈体内的能量才在这个位阶上持平，不然由于方济慈的能量相对虚浮，两人的持平位阶还会高。

不过这样一捣鼓，总算是把方济慈体内的那股顽固的墨绿色能量连根拔起。这一部分的能量只有依靠段凌霄这个高位阶的武者来补上。

……

砰！

“怎么回事？济慈的魂碑怎么会这样？”某个山水秀丽的庄园里，一个躲在阴影中的女子焦急的唤道。

“怎么回事，玉魂碑颜色变浅了，济慈的药躯被人给破了？不过这种光芒……表示济慈没事反而境界有所提升。”一位佝偻的老人默默地念叨着。

“药躯被破？我去找她。”女子站起来，正要走出来的时候。

老人说到:“不用。稍微再观察一下看看，药躯被破还可以再养，说不定这是济慈的一次大机缘。”

……

另一边，段凌霄正在继续这种无法再现的修炼。他在肆无忌惮的倒腾着方济慈的经脉，用他接近苛刻的眼光压缩着可以利用的能量然后给清气溢出的能量留下更多的空间。

之所以说是无法再现，是因为除了方济慈这样严重昏迷的武者没有人会放开自己的经脉让别人胡捣鼓。也就是段凌霄没什么坏心思，只要段凌霄有意，他随时可以震碎方济慈的心脉，或者在方济慈的经脉里动动手脚甚至可以给方济慈留下影响一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