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辛夷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动，安静一会儿。”

靳牧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环在她腰间的手好似也格外炙热，辛夷听话的一动也不敢动了，只感觉他喷洒在自己耳边的呼吸，略有些粗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辛夷快要再次睡着时，环在她腰间的大手才放开了她，靳牧从她身后退开，扶着脑袋坐起身。

他又做噩梦了。

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前世，那个拥有所有，却又一无所有的前世。

挣扎着从那黑沉的梦里醒来，便看到她一脸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稳，靳牧这才彻底清醒冷静下来，自己已经重生了……而且，这个梦自他重生后，就不再出现了。

“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他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想来病还是没好利索，不过，听他这么说，应该昨夜发烧意志不清时，所发生的事情，靳牧已经记不清了。

不知为何，辛夷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那个，昨晚，哥你有些感冒发烧，我和福伯过来给你喂药来着！”磕磕绊绊的讲完事情经过，见靳牧点了点头，辛夷这才溜下床，踢着拖鞋拖鞋就忙不迭地跑出了房间。

……

饭桌上。

因为昨晚实在有些折腾，辛夷没睡好有些精神不济，一边低着头静静吃饭，一边用余光打量精神出奇的好，且还在看文件的靳牧。

她垂下眼睫，颇有些郁闷。

明明昨晚生病的那个人是他……幸好今天不上课，正想着，吃完早饭再回房间，睡一会儿，福伯走了过来：“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靳牧翻过去一页，这才点头应了一声。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抬起眼看向坐在对面，明显有些犯困的女孩：“今天我们去林城。”

“林城？”

辛夷疑惑。

“嗯，张妈的儿子和儿媳妇去世了，咱爸在部队忙，昨晚过来电话，让咱们代他去走一趟。”

张妈在靳家也有二十年多了，随着靳家从京都调往桐城，又随着靳家从桐城回到京都，将靳家一大家子人照顾的妥妥帖帖。

张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靳家是必须要出面的。

辛夷咽下嘴里的汤，点点头。

又道：“靳言呢？靳言去不去……”说起靳言，辛夷又忽地想起昨天在校门口的不欢而散，她低下头闷闷的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稀饭。

听着靳牧淡淡的道：“今早上打过电话，靳言不在。”见她这副模样，靳牧蹙了蹙眉，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移开视线随意的问道：“你和靳言闹矛盾了？”

昨晚见她久久未回，他打电话找靳言，靳言说他不知道。

她不是一向和靳言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吗？

“……没什么。”

见她不想开口，靳牧也没再追问。

只道：“吃完饭，去楼上穿得厚一些。”

辛夷闷闷的‘嗯’了一声，放下筷子，上了楼。

-

从帝都去往林城，大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昨夜那场雪，已经停了，辛夷刚上车时，还有精神打量车外茫茫的雪景，到后来，也不知道何时便趴在车窗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