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堂中已经没了客人。我隐约听见两人提到‘花茶娘’的名字,但当我走近上前之后,两人已经停止了争吵。店小二去了后堂,而茶有道则坐在桌前喝茶。见此情形,我便没有再多问什么,转身回到了楼上包房。
早晨七点十分,我下楼准备向老板退了包房离去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尸体。那个时候,只有赵货商在旁边,没有其他人。”
听完夜捕头的叙述,穆封倒是没什么感触,只是低头做着笔记,但和他隔着两个座位的赵货商却突然炸毛道:“姓夜的,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有赵货商在旁边,没有其他人’,你在怀疑我是凶手吗?”
相较于赵货商的激烈反应,夜捕头的回答很是淡定:“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至于嫌疑,除了穆侦探之外,我们在场的每一个都有。”
“哼,”显然,夜捕头的回答让赵货商并不满意,“什么多年故友情谊深,我看根本就只是塑料兄弟情。”
“你要是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夜捕头神情不变,依旧是一副冷峻严肃的面容,高冷得宛若冰原中的寒竹。
穆封写下夜捕头的时间线——
晚上九点半(到达茶馆,与故友进入包房);凌晨两点十分(听到动静,下楼查看,发现店小二与茶有道争执);早上七点十分(发现尸体)
“最后一个,高小二,开始阐述吧。”
“我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就不过多介绍了。昨天一整天,我都在茶馆里招待客人。诸位客人的到达时间,以及南报童所说的老板的离去和归来时间,在我这里也是相同的,就不赘述了。
关于夜捕头所说的我同老板的争吵,我要解释一下。我们争吵的原因是,最近我受到了母亲生病的消息,想要请几天假回乡探望,结果老板以茶馆客人多,人手不足,不批准我休假的请求。因为担心母亲的病情,我一时激动同他争吵了起来。
至于夜捕头说他听到了花茶娘的名字,大概是我们两人在争吵时偶然提到的吧。早晨我按照一贯的作息七点半醒来,七点三十五来到大堂。此时,大堂中已经有了夜捕头、赵货商和花茶娘,我应当是第四个发现老板尸体的人。”
穆封一边埋头记录,一边状似随意的问:“你母亲生的是什么病?”
高小二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只是说,一会儿现场侦查搜到相关的物件了,他再做解释。
高小二和花茶娘的隐瞒都在游戏规则允许的范畴内。
虽然除真凶外的其他嫌疑人不能说谎,但他们却可以选择在时间线环节有所隐瞒。
只是,这些被隐瞒起来的事情,一旦在现场侦查环节被其他人找到了直接证据,就必须坦白事实原委。
“大家的时间线我已经大致了解,现在准备开始现场侦查。为了提高效率,大家先自由地组合成两组吧,分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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