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奸诈的男人!
雨越下越大,就像橡木条打在身上,有点疼,虽然他承接了大部分的雨水,但打在脸上还是很难受,若烟禁不住嘤哼了几声,扭了扭身子,却更夹紧他的腰。
“疼……”她嘤咛着,抖动的睫毛上点点晶莹的雨水,滚落一串,就像猫咪在哭一样,眸子透出妖一样的碎光,可怜兮兮的妖娆。
“好疼……”她受不住了,喘息地伸手推他,他吃人的啊,那样咬,肉都被他咬下了,简直是暴君。
他移开唇,看那被咬地红肿的唇时,心情无端地变好,可当目光落在她敞开的胸口时,陡地阴暗了几分。
他伸出手,攫取她一只高耸,阴森森问,“你让他碰了?”
是他将她丢给那个人,他现在凭什么用质问的语气责怪她。
若烟抿住小嘴,不开口!
“还犟是吗?”他浓眉一挑,薄唇扯出邪冷的笑,透着冷酷。
她害怕地瑟缩了下,小声开口,“没有。他就撕了,我,我踢了他那里一脚!”
踢男人那个地方?雷滕半眯着眼,幽黑中迸射出威胁,“然后呢?”
她缩了缩身子,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变得,呃……她暗吞了吞,变得好可怕,好像那一脚踢在他身上似的。
她莫名其妙,“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我又没踢你。”继而,似乎想到什么,她小脸陡地整个都发光了,清澈的眸,闪着猫一样狡猾的光芒。
雷滕是什么人,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吗?”
“你是非不分。”她心虚了,躲闪着他犀利的目光。
他,应该猜不出她的心思吧?
还强嘴是吗?看来还需要接受点教训,居然想踢他?这女人跟老天借了豹子胆了。
男人重重一喘,眸射出冷光,他恶狠狠低咒,“不乖的女人。”
“疼不疼?”他担忧出声,只觉奇怪,这女人也算经历不少男人,怎么这么脆弱?
“疼!”
他手忙脚乱地替她穿好衣服,抱起她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换了一身干爽衣服,若烟简直尴尬死了,她真料不到他还会带她来医院。
理由简直让她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好丢脸!
女医生检查了下,只是有点红肿,出了血是他没控制力道,口处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告诉他以后温柔点,娇滴滴这么美的一个姑娘,怎么舍得这么粗鲁。
他倒是不害臊,酷酷回应,“她这模样,男人忍得了才怪!”
其实就该怪她,总是不听话,小小的身子性子倒不小,总是跟他唱反调,他想着让她受点教训,就横冲直撞了进去,没料到伤了她,没弄死她就该偷笑了,他恶质地想。
若烟气得脸色乍红乍白!什么她这模样,他又影射她勾搭男人!
医生呵呵笑,想想也对,现在的年轻人,哪里受得了节制,刷刷开药让他们拿药去。
他一把又抱起她,幸好是半夜,医院静悄悄的没人,不然她还真没脸见人。
拿了药,他没带她回雷家大宅,反而去了他的公寓。
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男人宽大的浴袍套在她身上,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松松垮垮的,雪白的香肩露了一大把,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纯真又魅惑,男人的黑眸缩了缩,想起医生的话,克制地将目光落在安全处。
看她顶着一头湿发,他轻咳了咳,“过来。”
若烟走过去,他拿出吹风筒替她吹干了头发,又拿出药,命令她张开腿。
“不要,我自己擦。”她的小脸涨得通红,本就被热气给熏地跟刚刚蒸出来染了红胭脂的寿桃一样诱人红润,这下更是娇艳欲滴了。
雷滕眯起黑瞳,语带危险,“女人,你最好乖乖听话。”
她咂巴小嘴,犟性子又来了,撇开头冷哼,“我又不是你的玩具。”
“还敢顶嘴。”他暴喝一声,上前拉扯她的浴袍,决定自力更生。
“色狼。”
“别看。”
男人呵呵低笑,拉下她的手,力持镇定地将她的衣服拉好,语气不自觉地带了轻哄的意味,“安份点,擦好赶紧休息。”
“我自己擦。”她撅起小嘴,羞得脸都要滴水了。大半夜地争论这个,她简直要挖个洞钻了。
本来替她擦,就是心里愧疚,毕竟是他粗鲁弄伤了她。他自己也奇怪,只要她不听话,反抗,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尤其碰到她的身体,更是情动难耐,这一点也不像他了。
他的自控力一向是他引以为傲的,女色方面,经历了那一遭,可以说更是寡淡,唯有她,轻易就让他失了理智。
他轻叹一声,既然她不领情,他也不勉强了,于是将药丢给她,自己先走出去。
再进来的时候,女人已经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小身子盖在蓬松的羽绒下,更是娇小,红艳的小嘴一张一合,就像花儿吐露芬芳,空气中,浅浅萦绕她特有的幽香。她睡得那么熟,蜷缩成一团,一只小手像婴儿一样握成拳,小脸粉扑扑的,透着安宁祥和。
这画面,触动了心底深处的某一点,他一时间竟是看呆了,情不自禁地走过去,轻抚她细致的小脸,她发出小声的嘤咛,磨蹭着他的大掌,小嘴牵出满足的笑弧。
雷滕轻轻笑了,俯低俊脸在她小嘴上轻啄了一口,掀开被子,将她香腹的身子抱了个满怀,在她的幽香中,进入梦乡中。
九点多光景,若烟一个人回了雷家大宅,早上她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雷滕的人,他只留了纸条,让她自己先回去。
昨晚受了太多惊吓,也太累,她根本没多想,就那样晕乎乎地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包围,她睡得更沉了,但是早上起来,旁边又好像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她莫名其妙,也没多想,只担心回去要怎么跟长辈解释。
若烟叹了口气,才要按门铃,门卫已经通过监视器看到她,过来给她开门了。
“小姐,您回来了。”
“谢谢林伯。”若烟有点尴尬,朝他点了点头,沿着那条柏油小路走回大宅。
晚秋近冬,天气渐冷,但是雷家这大片的草地却绿油油地,依然生机勃勃,尤其昨夜一场雨,浇灌得这些生命力强韧的小草更是生命力十足,异常青翠,空气也非常清新,夹带一股青涩的青草味。
走到大宅,约莫要十几分钟,这还是她第一次走回大宅,平常都是司机接送,沿途一望无际,整个山头均是雷家的范围。
她再一次感受到雷家的富有!而现在,她竟然住在这个地方,雷家对她也很好,衣食住行,均是大家小姐的待遇,没有半点的亏待。
但那个男人,实在可恶,让她在台上任由人拍卖,那种感觉,让她感觉自己真的好低下,是男人轻贱的玩物,他轻易就将她所有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自尊?若烟忍不住勾出嘲讽的弧度,现在她什么都用雷家的东西,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哪里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唉,若烟轻叹一声,她不想再自寻烦恼,目前最要紧的是母亲的病情。
肺癌二期,乍听,她整个人都蒙了,想也不想就赶紧回了国,咨询了医生,幸好治愈的成功率不低,关键是病人要配合,保持良好的心态。
她哪里还敢跟母亲唱反调。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若烟甩了甩头,正要加快脚步,一个黑影扑了过来,若烟踉跄地跌倒在地上,然后,一根湿漉漉的东西就在她的俏脸上放肆。
是亚斯……看着这个庞然大物,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但若烟还是不自在,她绷紧了身子,不敢动,只能任由这只色狗兴奋地舔着她。
但是人善被人欺,这只色狗也是,见若烟没拒绝,它嘿嘿地,得寸进尺地想攻击她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