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偏过头,“别,会传染!”
“都传染给我,我身强体壮,那些细菌怕我。”捧住她的小脸,便是法式热吻。
“雷滕,你还有没有廉耻了?给我下来。”祈天择打开门,就看到两人躺在床上接吻,勃然大怒,他掀开被子,目触到两道赤果的身体,更是怒火冲天,上前便要拽着他下床。
雷滕紧紧抱住她的娇躯,没让她春光外泄,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偏头大吼,“祈天择,你发什么疯?若若发烧了,我在给她取暖!”
那口吻,理直气壮,怒视他的黑瞳,倒是祈天择是一个外来人。
“别吵!”她头晕得要死。
祈天择将被子盖住他们,看着纠缠一起的两人,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看到,他才知道,他嫉妒得发狂。
他气的浑身发抖,冷道,“放开我的妻子。就算要取暖,也是我给她取暖,你是她什么人?雷滕,你以为你这是为了若烟好?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你是不是非要毁了她你才甘心?”
雷滕健躯一僵,紧紧抱住她的身子,他放不开她,就算陷入这种尴尬、甚至让人唾弃的境地,他都放不开。
他当然知道,若若很挣扎,不仅仅是孩子,她原谅不了他,很大部分,是因为身体的出轨,她的痛苦,总是他带给她的。
但他能怎么样?难道眼睁睁看她跟他的丈夫睡一起,做着他曾经对她一样亲密的事情,让她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她曾经所有属于他的美丽?
他办不到!
坚持着最后一道防线,是他给予她的尊重,别的,他一概不理!
他冷着俊脸,下巴微扬,即使是颇狼狈趴在床上,盖着被子,他依然尊傲得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气势盖人,薄唇冷峭,“出去。”
祈天择气红了眼,冷酷的他,现在一身戾气,他背负身后的大掌,紧握成拳,冷冽开口,“雷滕,别欺人太甚,五分钟后你还不出来,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说罢,他利眸横扫他们一眼,大迈步离开房间!
“放开我!”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还没有知觉,她还没有烧到整个人都迷糊的状态,睁开略略失焦的眼瞳,黑白分明染着红丝的眼,若烟定定地看着他。
雷滕看着她平平淡淡无波的眼瞳,有抹隐痛,一闪而过,他轻轻吻住她的唇,一吻一誓言,“若若,这辈子,休想离开我!”
他一跃而起,健美的男性躯体,完美的倒三角,胸肌累累,腹肌解释,腿部修长有力,他一件件穿好自己的衣服,临走时,又喂她喝了一些水,将暖气开到最大,霸道命令,“好好睡一觉,别的事,我来处理。”
“雷滕,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他吗?”她低哑开口。
“我知道!”他的声音同样很低哑,当时那个状况,除了嫁人,她别无他法,因为他是一定不会放她走的。
“其实,除了恨,也是因为,我很累!”那时候,真的身心俱疲,除了感激,除了报复,她渴望有一个胸膛让她依靠。
祈天择就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
回到美国后,前一个月,因为要躲开他的追逐,她的身心虚弱得差点保不住灏灏,是祈天择,他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他总会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这句话,给了她很大的鼓舞,她坚强挺了过来,四个月后,灏灏的状况终于稳定了,祈天择那时才开始打拼她的事业!
这个男人,给了她很多很多!
他知道,他们都很累!
他的港湾,只有她!
他眼里溢满了痛苦,埋入她如云的长发中,他恳求,“若若,惩罚已经够了,再多,我怕,我承受不住!”
他不想再听什么,迅速抽开身子,像一阵风一样,席卷而去,高大的背影,像是一片黑幕,充斥着夜的深沉与苍凉。
她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无力感将她席卷。
雷滕下了楼,祈天择朝他射过来刀刃般锋利的光芒,他直直迎上去,锐眸烁烁,冷沉道,“祈天择,如果当初,你是真的爱若若而娶她,说不定我真的会放手,我爱她,我希望若若能够幸福,但当初,你只是将她当成挡箭牌,与季馨勾结一起,陷害若若,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利用。我不会放开她的。”
祈天择暗了暗眸色,淡道,“你都知道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同样冷冷的。
“那你对季馨,还真是宽容大量,她这样陷害若烟,你还任由她满世界跟在你屁股后面,跟她纠缠不清,你对若烟的爱,也不过尔尔,她的儿子,甚至还害得灏灏手臂脱臼。雷滕,你的爱真让人觉得可笑!”祈天择的眼,尽是对他的冷讽。
“那是我跟她的事情。”他面无表情说道。
“那我跟若烟,也是我们夫妻的事情,没有你插手的份。就算以前我是利用了她,但到底,我给了她一个全新的生活,给她一个家。而你,除了伤害,你给过她什么?”
祈天择的话,就像一柄柄无形的利刃,狠狠刮在雷滕的俊脸上,他眼瞳骤然一缩,被他说的无以反驳!
他沉默了!
祈天择冷冷一笑,搁下杯子要上楼。
他虽然暂时理亏,但还是挡在他面前,“从这一刻起,你休想碰若若!”
祈天择浓眉一挑,“你挡得了一时,也挡不了一辈子。雷滕,如果我要碰,你是阻止不了的。”
他眯起黑瞳,薄唇冷峭,“那就试试看!”
祈天择冷撇撇唇,“你的智商,也不过如此,我可没兴趣碰一个病人。”
“睡一起也不行!”他专制霸道地像是一个暴君!
“你别欺人太甚了。”祈天择咬牙切齿,他当他是什么人,站在他的地盘上跟他叫嚣。
祈天择眸子闪过一抹阴狠!
“呵——”他薄唇冷冷一翘,环胸半靠着墙,很悠闲。
祈天择手一闪,一把精巧手枪滑出袖口,对准他的胸口,威胁道,“你让是不让?”
雷滕垂眸,淡淡撇了眼抵着自己的玩意儿,薄唇依然是慵懒的笑容,丝毫不当回事!
祈天择拇指打开安全阀,食指微微一扣,朝着他的大腿,浓眉冷挑,透着邪狠,“雷滕,你别以为我不敢开枪!我不用打死你,我只需让你瘸着腿就够了!”
雷滕环胸的手一动,动作快如闪电,同样的一把手枪,抵着的,是祈天择的脑袋,他笑着回答,“你可以试试,到底谁的动作更快!”
“打死我?呵,你还不敢!到时候,若烟会给我守一辈子的寡!”祈天择根本不担心他会开枪!
“我无所谓,那本玩意儿,我压根不放眼里。只要灏灏在,她就不会做傻事!而我,最后才是那个陪在若若身边的人!”他无所谓说道,他要的,就是她的人!
祈天择暗咬牙,悻悻收回枪,算他狠!
转身下楼,躺在沙发上,闭目眼神!
他躺在另外的一边,薄唇噙着得逞的笑,也闭上眼睛!
闷了一夜的汗,若烟第二天起来感觉整个人都好了很多,烧也退了,她洗了一个热水澡,精神恢复得七七八八。
灏灏跑进来,抱住她的大腿,昂着头问,“妈咪,你病好了是不是?”
“嗯,好很多了。不过灏灏还是要离妈咪远点,妈咪怕传染给你。”若烟拍了拍他的小脸蛋,拉着他下楼。
没看到人,她疑惑问道,“灏灏,爸爸呢?”
“爸爸出去了。”
“那,舅舅呢?”
“舅舅也出去了。妈咪,我早上起来,看到爸爸跟舅舅睡在客厅哦。”灏灏打着小报告,“他们昨晚还打架了。”
难怪雷滕的脸挂彩了,两个大男人,岁数加起来都是一个老人了还打架,真是幼稚,若烟不想再为这些事情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