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艺珍从床上坐了起来,推了推边上的朱岳临,然后下了床,将睡衣脱下,走进浴室,随意的冲洗了一下,换上了一套干净利落的服装,然后拉开了卧室的窗帘:“起来吧,我都起来了。”
“好吧,我这就起。”说完,朱岳临不穿衣服的就这么翻身从床上走了下来。
孙艺珍看着朱岳临在那里遛鸟,捂着头无奈的说:“你也不说穿个睡衣,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下床。”
“你不是早就把我看光了吗?”朱岳临听了这话,还特意的面向孙艺珍,不停地秀着身材。
孙艺珍只能无语的指着窗户:“窗帘都拉开了,你也不拍有人偷窥?”
“怕什么?朱岳临美丽的身体是属于世界的,早晚都会这么一丝不挂的给全世界人欣赏。”朱岳临十分得意的插着腰转而大摇大摆的冲着窗户:“当然只有你们少数的一些女人能够使用我这完美的身体,而我高贵的灵魂只属于同样高贵美丽的孙艺珍女士。”
“所以呢?”孙艺珍表示这不是理所应当吗?头都没回,随口的问了句。
“要不要和我一起洗个鸳鸯浴?早上起来做个运动刚刚好,都不用出去跑步了。昨天晚上,看在只有你自己,我才勉强用了一分力,所以你不补偿我一下?”朱岳临指了指浴室,伸了个懒腰。
孙艺珍对着镜子把头发利落的盘了起来:“少来,一会你还要去拍摄,和你一起洗,今天就不用出门了。”
朱岳临耸了耸肩膀,走进浴室洗漱。孙艺珍随手打开电视机,准备看看早间新闻。
“.....飞往天朝韩民自治区首尔经济特区的******次航班飞机机身发生事故,坠机海上,至今天早上六点整,仍任何无生还者消息......”
孙艺珍看到这里,手里的遥控器一下子就掉落到了地上,整个人重重的靠在椅背上。
朱岳临围着浴巾走了出来,赤裸着上身,用毛巾擦着头,没能和孙艺珍洗鸳鸯浴,所以出来的非常快,正好看到了这条新闻以及孙艺珍的异常。
和孙艺珍相反,听到这则消息,他虽然汗毛扎起,却又突然觉得放松,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孙艺珍看到镜子中出现了朱岳临,她不敢回头,也不敢看镜子:“oppa,如果我不顾挽留,执意要走下邮轮呢?”
“我会努力留下你,留不下,那我会和你一起走下邮轮。”朱岳临俯身捡起地下的遥控器放到茶几上:“所以,老婆我们早饭吃什么?”
“我去做早餐,燕麦牛奶粥,三明治,吃的简单点,我要保持身材,所以我吃什么你也要陪我吃什么!”孙艺珍突然觉得身体又充满了力气,起身在朱岳临的唇上啄了一下,顺便用手拍了拍他的腹肌。
......
“岳临!你起来了么?希望你情绪不要激动,我刚刚看到了条不好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但是我觉得无论如何不能瞒着你......”朱塞佩上午敲开朱岳临的房门,一边向屋里走,一边面色沉痛的说着话。
“嗨,朱塞佩导演,早上好,要一起吃点么?”孙艺珍带着围裙正在朱岳临的临时公寓里往桌子上放早餐。
朱塞佩见了鬼似的盯着孙艺珍,他明明记得昨天孙艺珍在朱岳临的陪同下和他以及剧组成员告别过的:“孙女士.....你,你昨天没回首尔经济特区?”
“没有,可能我未婚夫一刻也不想和我分开,所以在我登机前他把我拦了下来。”
“朱塞佩,你是看到早上的新闻了吧,那班的飞机出了故障,坠毁海上,无人生还,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但是很庆幸,我亲爱的她没在上面。”朱岳临随意的坐在餐桌前,看到朱塞佩这个表情,他知道朱塞佩看了新闻,认为孙艺珍在这次航班上遇难了,因为昨天只有这一班飞机飞往首尔经济特区。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我要用这个故事作为灵感写个剧本,一定可以拍出一部好电影!”朱塞佩夸张的感慨着,至于用这个作灵感写剧本,可能吧,反正朱岳临也不打算出演:“很简单的早餐,但是对我这种老年人来说刚刚好,所以美丽的孙女士请给我也来一份吧!”
......
“嗨,朱岳临,你看起来......我的天?孙女士你好,再次见到你很高兴!”饰演小号手马克思·托尼的普路特·泰勒·文斯看到朱岳临走过来,就拿着吃着的汉堡站起来打招呼:“或许,你们要不要来管啤酒?”
他正和饰演饰演丹尼·博德曼的黑人演员比尔·努恩一起在吃着汉堡鸡腿炸鱼薯条之类的垃圾食品,他们两个超爱吃这些。
“确实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孙艺珍拉着朱岳临的手,对他们笑了笑。
“没错,正宗的德国啤酒,德国人的食物做的比英国人还差劲,但是啤酒真心不错!”比尔也看到了朱岳临,虽然他的戏份还没开始,但是人高马大的他早早的就来剧组帮忙了,很实在的人,和朱岳临相处的很好,他唱歌也非常不错,尤其是喜欢朱岳临唱的那首《kissfromarose》。
“不喝了,我不大习惯早晨起来就喝啤酒!”朱岳临委婉的拒绝了,但是他确实也想找时间和他们喝点酒:“当然等剧组杀青,我请你和大天朝最好的酒。”
“真的?我现在真希望电影尽快杀青,我听说大天朝的最正宗最好的白酒市面上一般是买不到的。”比尔可是特别爱喝酒的,尤其爱喝烈酒。
普鲁特和比尔有很多共同的爱好,比如喝酒:“没错,我有幸喝过一次,比威士忌喝起来还要爽得多!”
孙艺珍站在朱岳临的身边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她在外人面前永远是那么端庄,时常带着微笑,给人以距离,却又让人如沐春风。
剧组人员都很惊奇的看着孙艺珍站在这里,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今天早上的新闻,可是既然孙艺珍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那么也无需多问,事实摆在眼前,全力投入到工作就好。
......
这场戏是朱岳临和普鲁特的对戏,演的是1900和小号手马克思·托尼初见。
这段戏其实朱岳临是拍摄最轻松的,因为他只需保持正常的动作,正常的表演就好。而普鲁特就要模拟在海上遇到了大风浪,然后在船上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样子,特别的狼狈。
摄影师就更加的苦逼了,他们在拍摄的时候,需要也需要模拟出海上狂风暴雨的视效。于是他们扛着摄像机摇头晃脑,扭来扭去就像是一群蛇精病!
至于其他满地的东西四处乱跑的场景,嗯,这些技术问题都有专门的人员负责......
这段戏份开始的部分拍了好几遍,主要原因是摄像和普鲁特的摇晃效果互相不匹配,所以这一段的拍摄把摄影师和普鲁特累了个半死。
......
惹了祸的1900和马克思·托尼被惩罚去烧锅炉,煤室里,两个人躺在煤堆上。
1900满身的煤灰:“我喜欢那个地方!冬天的时候漂亮极了,三月份,你总能碰到那样的午后.....人们擦肩而过却互不相见.....撞到谁就问‘你的家人呢?’”
.....
“管你是谁!”马克思·托尼同样一身的煤灰,拍着自己肥硕的胸脯:“马克思·托尼,很高兴认识你!”
......
“你说假如生活重新来过,我们会不会擦肩而过呢?”孙艺珍在片场休息时,问枕在她大腿上的朱岳临。
朱岳临只是闭着眼:“如果生活重新来过,我们擦肩,那我会回头追上去,然后无论如何都要和你认识,接下来就是每天厚着脸皮缠着你,像正常的年轻人一样,对你展开追求,最后我们又回到了现在这个轨道。”
“那你遇不到我怎么把办?”孙艺珍追问道,然后又自问自答:“我会成为最耀眼的明星,在最醒目的地方,只要你能看到我,你一定会来找我吧!”
“为什么不是你来找我这个大明星?”朱岳临睁开眼睛,很疑惑地问。
孙艺珍傲娇的说着:“我喜欢女人!你不缠着我的话,可能我现在还是一个纯正的蕾丝!所以,我去追求你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万幸我把你缠到手了,不然你可能会和我抢女人!”朱岳临十分感叹说了这样一句话。
孙艺珍笑了笑,表示高兴地太早了:“现在依然会和你抢女人,不只是可能这种假设,比真金还真!”
“希望你明天能起得来床!”朱岳临恶狠狠地说。
孙艺珍死猪不拍开水烫:“起不来就不起呗,你杀了我啊!”
......
毫无疑问,孙艺珍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或者她就是故意的,希望朱岳临能够让她快乐到死。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一不小心就走在了生死边缘。恍然隔世的她茫然的自我问询,这世间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毕竟再怎样成熟她只有十六岁。她与朱岳临之间的事情,小小年纪就订婚,甚至主动为朱岳临寻找女人,这些事情是否是爱情或者说是否值得?
在这部《海上钢琴师》的意象里,在这艘‘弗吉尼亚人’号豪华邮轮与世隔绝的世界里,孙艺珍问出了这句话:“假如生活重新来过.....?”假如生活重新来过?假如她的世界里没有朱岳临?假如....?假如....?......那一切又会是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