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机械地接受,不辨萧何,却自始至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吃药从不管用,还是放我去医院打吊瓶,顺便检查一下身体。”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前,耷拉着如墨似的睫毛,楚楚可怜地说。
“还是对我不放心!”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满意,笑得无声而得意恣肆,之后神色恢复了古板僵硬,“这种病是有潜伏期的,检查就不必了,老实给我呆着,一分钟也别想离开!”说完,将她抱起送回床上,缓缓揉弄她的脸。
谷粒勉强扭开头,忍不住来了一句:“你的女朋友真是最不幸!”
“有功夫关心别人,不错!”他咧咧嘴,俯身过来。
“你是个披着人皮的恶人!”
“我一定不辜负你馈赠的定义!”他控制了那一对葱白的手,跪起的高大身形笼罩而来,摆开架势又要来一场疯狂的磨砺。
“是我胡说,我胡说的!你放过我这个生病的人,以后我老老实实就是了!”
“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好像太晚了!”
他抬起她垂死后悔的头,一番如洗劫般的怜爱,直到她瘫软喘不上气,一声接过一声的求饶,才将她放回枕头上,严严实实地盖好被子。
等他一走,谷粒换好衣服出门,却发现门被锁死了。
“我又发烧了,你放我出去!”她打电话说。
“是想我吧,我会马上回来看你。”
“我只是说一声,是躺着太热的缘故。”
四处找不到谷粒,苏牧歌径直闯进了荣辉公司的总裁办公室。
“姓朱的,你这是想干什么?你要不马上放人,我就去报警!”
朱梓珅挥挥手,呵退了拦他的秘书俞峰,风轻云淡地说:“你大概搞错了,我和你前女友虽不是海誓山盟,这关系却不是随便能拆的开!一个虚荣掉地的穷孩子见了更多的钱,难免要丢去底线!”
“你放屁!你要挟她!”苏牧歌连连爆粗,甚至握起桌上的瓷器,“她欠你多少钱,你说个数字,我一分不少给你!你们的问题我们一次解决!”
朱梓珅优越感十足地笑了两声:“我和她能干的都干了,这不在你的认识之内!”
苏牧歌转了个圈,努力克制自己,虽然这一切早就是个事实了。
“你想要多少钱才能放过她?她这样的穷学生你脚底下踩的都是,我还你钱,你随便去挑。把她还给我!”
“我们的身体是天作之合,你难道不在乎?”
苏牧歌握瓷器的手一紧再紧,热血直往白净的脸上扑:“我必须帮她,让她摆脱你这个混蛋。你可以随便找来女人就他妈的天作之合,可我只有她一个!我不能离开她,更不能看着她不管!”
沉默了良久,朱梓珅眼睛里的犀利有些浓重,又忽然挤出冷断一笑:“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没有人比她更合我的心意!”
“那咱们就鱼死网破,你必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又是冷凝中轻松笑笑:“鼓动老爹不顾死活地对付荣辉?”
“不但如此,我会给你致命一击,直到你乖乖把她交出来!”苏牧歌咬牙切齿,多少有些年少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