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在储藏室门外站定,停了好几分钟,而后才徘徊着转身离去。
不久,苏牧歌也向这边来了,他的呼唤有点失去矜持。
等光线阴暗的走廊又恢复了平静,谷粒逃出储藏室,疾步向后门的方向走去。
走廊的另一边立刻传来脚步,并迅速向这边靠近——苏牧歌把她堵个正着。
“你上哪儿去?”
她惊魂不定地靠在墙上,畏惧地咽一口气:“我要回去!”
“现在是证明我们的好机会,让他看看谁和谁才是真正的一对。”
“我不同意!”
“你到底怕他什么?把证据都摆出来,让他去死!”
“你干什么,放开我!”
“粒儿,你爱的人是我,我们理应在一起!”
他拽她去楼梯下面幽深阴暗的角落,把她推在墙上,掀起碍事的裙摆,并迅速解开自己的衣服!谷粒一着急,便抬手给了一个耳光。
即便如此,他不曾放弃,一再将她抓回抱起,牢牢抵在墙上。
“你再不放开,我就告诉爸爸你怎么欺负我。”
苏牧歌笨手笨脚,忙活了半天也没有得逞。谷粒则乘机滑脱,奔出走廊,逃向后门。
“你给我站住,活动还没有结束!”
“是谁要绑着我参加?我可不想做木偶站在台子上供人观瞻。”
“那我们就离开这里,随便去找个好玩儿的地方。”
“你现在满脑子都是邪念,我才不想做个白痴,傻呵呵地跟你走。”
苏牧歌追得着急,谷粒踩在裙摆上绊倒。他们吵嘴,拉拉扯扯,一直出了后门,来到院子。朱梓珅找遍了活动现场,已经守住唯一可能逃走的出口。
他冷眼看了许久,待到他们停止。
“闹够了没有?”他呼了口气,自以为幼稚好笑。
谷粒傻愣了两秒,一腔恼火就被惊慌所取代。
“玩够了就跟我回去,省得我担心。”
“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苏牧歌狠狠地骂道。
朱梓珅不屑与他争论,目光全落在美态可憨的谷粒身上:“乖乖的,别惹我生气!”
“谁要跟你回去了!”
“出来一会儿就学会不听话了!你不会扔下我要跟别人跑吧?”
“那不管你的事,自以为是的家伙。”
“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跟男人出去总会吃亏,我不放心你,怎么还被骂上了?车就在外面,我们回去!”
这种表面的正经一点也不可信,谷粒避讳地绕开来:“当我是傻瓜吗?我总算出来了,所以不会放弃这个离开的机会。要是你一意孤行,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哦,这是怎么了?”他迈步走近,使得她受惊而连连躲开,窥伺着逃脱的时机。
不想就此罢休的还有苏牧歌,他的脑子里激荡着此行的使命。
“粒儿,我们走。”
“你走开,我是我,不属于任何人,都死了心吧。”她躲开他们,急忙掏出电话来。
此时,苏牧歌决意将她带走,而站在一旁的朱梓珅冷酷可怕,每一个关节都冒着掠夺的杀气。
“除了我,难道你可以和这个混蛋走吗?”
而另一个说:“乖,别闹了,回去的好!”
可人声色俱厉地警告他们:“都给我滚开,我有脚,可以自己走!你们不要以为我独身一人,就可以由你们摆布。我是不会跟你们任何一个人走的!”
“小骗子,不激动。你理当跟我走,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做梦都要离开你。”
“但你还是没有离开得了,即便今天走了,明天还得回来,何必多此一举呢?而且当你再回来的时候,只会比昨天更痛苦。因为和别的男人共度一夜之后,你的心和身该经历怎样撕裂呢?”
“你真是冷血心肠,没有人比你更黑良心。”她紧张地望向路口。
两个男人试图慢慢靠近,似乎要摆开架势,来个你死我活的争夺。
“粒儿,你还在犹豫什么?”
那恶人面色凝冷,没心没肺地说:“来,只要现在听话,我可以原谅你!”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死也不要再被关在屋子里,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永远都不要!”她已经向马路上迈开步子。
一辆车驶到附近停下。那年轻恭敬的司机一出现,谷粒就放开步子奔跑,义无反顾地坐着车扬长而去。
“女骗子,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朱梓珅无法再保持风度,“什么情况,他是谁?”
苏牧歌只给了他一个嘲弄的笑脸。
他神色有些疯狂,一边掏出钥匙,一边向自己的车奔去。
“小题大做了吧,朱总裁。那小丫头不过是个前途难料、爱钱如命、耍小聪明把自己搭上的骗子,这样姿色的女人你见得多了。”
这还真提醒了朱梓珅,他刹住脚步,回过阴鸷难看的脸。
“像这种情况,她会给我们更多惊喜的。我苏牧歌痴情是因为我们同窗了解,喜欢彼此的德性。而你朱大总裁为了一个小妮子那就是变态了。”
“我确定我不会拱手相让的。除非,给我泰维。”
苏牧歌嘲笑了声,道:“哼!谁死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