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朱梓珅梳理了混乱的心情之后，打了不下几十个电话到谷粒的手机上，以至于手机没电关机。

就在他回家洗完澡，举着林彤彤的照片颓废的时候，那小丫头的回电来了。

“想毁约吗？就是你的男人们把所有的财富搬来，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对，我变态，我就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嗜血狂。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丫头当即吓得挂掉手机。她一定各种胆战心惊了一遍，所以手机再也没有响起过，屋里只剩下他死一般的呼吸。

过了许久，他再次拾起手机，放在耳边。

“老实交待地址，然后自己坐车回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来接你。”

电话里传来她绵羊似的声音：“我不想读书了，我要回家，再也不来藜市。我的名声你想怎么毁就怎么毁，你的钱马上还给你。”

“休想！我掘地三尺也会找到你！”

“那我要是去火星呢，你不会为了暖床下地狱吧？那你的事业，你的母亲，你的未来娇妻，都统统毁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色鬼了。”她停了一下又说，“我想花钱把合约买回来。”

这头异常平静：“好，你现在回来，我们好好谈，慢慢谈。”

“明早吧。”

“和你，我不习惯白天，就现在。”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伎俩。”

“什么伎俩？不就是醉生梦死吗？我喜欢你暖床。”

她不说话了，理当面红耳赤。

“我相信你会是个遵守合约的好孩子，马上回到这边的房子来，我就再给你一次被原谅的机会。真的，我不能保证自己随时会做出什么来。”

“可我已经在宿舍躺下了！”

“不是放假了吗？”

“大家都没回去嘛。”她毫无底气地说。

“好吧。”

过了有一个小时，谷粒电话里和爸爸聊完，正邀请同学来陪她，宿舍门就响了。

“你不用说来就来。”

她兴高采烈地开了门，惊得目瞪口呆。

“没吓坏吧？”朱梓珅扶了她一把。

“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不要总是这么大惊小怪。”他把这还算有级别的寝室看了看，在温暖的被窝旁坐了下来，“睡不着就过来看看，难道你一个人呆着会不害怕，会没有心理阴影？你不是胆子很小吗？”

她还站在打开的门边，为难道：“我已经约好人了！”

他马上抬高了声音：“你的第一次都是我的，别这么急着换人！”

谷粒张嘴结舌：“是女生，女生。”

“谁知道呢？”他关了门，把她拉过来，用手背划着她的脸，“我得坐在这儿守着，看住你还不够安分的灵魂。”

谷粒傻傻地微笑着，瞅瞅他深邃的眸子、硬冷而俊朗的脸，心猿意马地说：“既然你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才能买回合约。”

“合约有什么不好？”他揉着她嫩软的脸，手上越来越温柔，神色执拗而难辨，“别说你没得到虚荣，没得到想要的一点儿乐趣。”

谷粒抓到那只关节清晰的手，痴妄及至于迷惑：“可我怕失去自由，我怕没有人说话，我还怕会随时随地被丢掉，再糟糕的关系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