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sm阿……”空华摸了摸下颚，“说来听听。”

“是！”

s……sm？

辰枫发现自己此刻完全笑不出来！若是平时的话，她一定大笑不已。但是，刚才那个叫做恒远之的清秀男人说出的话，足以让她好几天睡不着觉！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用着那么开心的表情说着那么恐怖的话！

无月认真着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空华。她那表情，她见过。那时被绑架的时候，空华救下她之后，就用这种表情做着那些让人怵目的动作。

她，真的是认识空华的吗？此刻，无月在心中质疑着。

昔影看了看像，她不再笑了，冰冷着表情看着前方。果然，即使是像，也因空华的言行而震惊不已。

这个女人，果然很危险！用着那么灿烂的笑容与人商讨如何折磨人。而且，按照他们的话来说，恒远之所说的方法，似乎都是出自她。

她，究竟是谁？

空华对他说过，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杀宴依旧沉默。

现在，他似乎多多少少的明白了些许！这个残忍、冷酷、坚强而怪异的女子，的的确确不是和他一个世界的存在！

而且，她所需要的人，不在这里，而在那里。

这个女人，绝对是恶魔！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残忍的折磨人的方法？！烛质不停地收缩着眼，恐惧彻底的蔓延全身，原本还有些许的侥幸，现在早已荡然无存。

不能落在她的手上，否则绝对不死还痛苦！一想到这里，烛质一咬牙，释放了全部的灵力点燃黑焰。

步云登月抱起空华，敏捷的躲开那突然燃气的火焰。

看着前方被火烧着的人，空华沉下笑容，让步云登月放她下来。

“没想到，一场好戏就这么没了。但是，怎么可能让你这么简单就死？”空华道，“远之。”

“是，主人！”

恒远之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走到因为火烧而挣扎不已的烛质，并将之洒在他身上。他之所以没有死这么快，恐怕是因为火焰认主，即使最后仍旧会将主人焚烧为灰烬，但是那速度和上伤害程度则会相对的减少很多。

当粉末洒下不久，火就慢慢的湮灭，化作一缕青烟缓缓升上空中。

当烛质睁开眼，他看到的不是空华的笑、恒远之的冷漠，也不是无命之地诡异的天空，而是彻底的绝望！

他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恶魔！？为什么当时不干脆的逃走？为什么非要去赌一丝侥幸？

“远之，将‘销魂’给我。”

“……主人？”

“嗯？没带吗？”

“不是。只是，‘销魂’有副作用，会反噬的！”恒远之道。

“嗯，我要的就是这个！”

“……主人，您受了重伤，承受不了‘销魂’的副作用。如果您非要如此的话，就请让远之代替！”看出她想要做什么得恒远之道。

“远之，你还当我是你的主人，就别违抗我的命令！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空华淡淡笑着道。

“……是！”

恒远之无法违抗空华的命令，更无法无视那淡淡的笑容之中的危险。

他掏出一只装有红色液体的瓶子，犹豫着递给空华。

“销魂”是他在半年前经过主人的指点而研制的东西。这种药对肉体毫无伤害，但是却能摧残精神！将人最为恐惧、害怕的事情重复在眼前，在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又会将人最为幸福的事情展现在眼前。虽然这是制造幻觉，但是却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幻觉产生的时候，人根本就意识不到那是幻觉，更意识不到出现在幻觉之中的事情已经发生过。

这种幻觉的制造会反复，直到人意识到这是幻觉的时候，精神才会完全的崩溃，继而会在最后一重的幻觉的暗示下，用最为惨不忍睹的方式自杀！但是，要意识到这是幻觉，至少要好几年的时间。而这几年的时间，人就不停地重复着这种痛苦和幸福交杂的轮回。

“销魂”无解，除非死亡。但是，“销魂”有副作用，那就是……“重复自身最为痛苦的记忆，期间没有任何幸福的记忆做救赎，时限为三天。”空华捏着那个红色的瓶子，笑着道，“这样的副作用，还真是让人销魂不已。果然，不愧是‘销魂’啊！”

步云登月不知道这种药，以前从未见空华用过，也没有听她说过。但是，能让那个惜字如金的恒远之说这么多话，只是为了劝阻，就足可以想象这种药的副作用是多么的严重！

“空华……”

“伤害别人的时候，也伤害自己。如同双面之刃。你不觉得，这很是‘销魂’吗？”空华道，“只有在折磨别人同时伤害自己的同时，才能深深地记住，不然的话，总有一天，会被忘记的。”

“娘子，你的思想总是这么奇特！”步云登月不知该如何说，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远之，我说得不对吗？”

“主人说得是！”恒远之道。

“远之，难道她说猪是牛你也说是对的吗？”

“如果主人说是的话。”

步云登月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噢，我记得，还有一种药叫做‘痛觉残留’，效果好像是服用的人，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会腐烂，最后会变得像是烂番茄一样。但是呢，丝毫不会觉得痛，当然也不会死！不过阿，好像是三个月之后，身体腐烂的痛会一点一点的回到身体之中。那时，会痛得一块一块的将已经腐烂的肉从身体上撕扯下来。当没有能够撕扯的肉之后，那痛会消失。但是，那痛觉会残留，就像是影子一样，跟随着服用之人。”空华想了想，一脸欣喜的道，“想想看，一具只有骨头的身体，到处乱走，没有眼睛找不到方向，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但是，那个样子还是不会死！除非有人将他的骨头全部敲碎，他才会彻底的死去。但是，因为这种药会改变灵魂的味道。所有死后，灵魂会变得十分的美味。”顿了顿声，继续道，“刹罗城有一种专门吃人灵魂的鬼吧？吃了这种药的人死后的灵魂，他的灵魂特别能够吸引这些鬼！当他们被鬼抓住被吃的时候，那种残留的痛觉会一下子爆发出来！”空华比了一个爆炸的手势，“怎么样，这个很好吧！”

这个……这个空华，她真的认识吗？辰枫不禁自问。转眼看了看无月，无月一脸冷然的看着前方，表情深厚，看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什么？

空华为什么能够这么坦然的说着这么残忍的话？为什么她非要这么折磨那个已经求饶了的人？而且连让他自杀都不准？

烛质想要咬舌自尽，但是，现在他连自尽的权利都没有了。也无法燃气黑焰自焚。绝望深深的笼罩着他，让他连死的心都没有了！

“远之，‘痛觉残留’带了么？”空华道。

“抱歉，主人！没有。”

“噢，这样阿？那不是只有用这个‘销魂’了？”空华遗憾的看着手中的红色瓶子。

“属下马上回去拿，还请主人稍后片刻。”

“需要多久？”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

半柱香阿？那不是半个多小时吗？

“能快一点？”

“……是，那请主人稍待片刻，属下稍后就到。”恒远之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娘子，你还真会使唤远之！”

“嗯，不仅仅是会使唤远之。”空华勾起嘴角，“相公，最好将他看好。如果让他自杀成功或者跑掉的话，我就将这个用在你身上！”说着，她摇了摇手中的瓶子。

“空华，你究竟在做什么？！”辰枫再也忍不下去，上前几步，大声说道。

“可恶！”无月暗骂一声，刚才她一直注意着空华，没有闲暇顾及到这个笨蛋。没想到，这个笨蛋果然又……“他已经求饶了，你为什么不放过他？即使不放过，至少他一个痛苦的死法吧！”

空华依旧蹲在烛质面前，摇着装有“销魂”的红色瓶子，冷冷的笑着。

辰枫以为空华没有听见，又大声道：

“你这样做太残忍了！我不希望你这样做！我认识的空华，不是这么残忍的人！”

空华慢慢地起身，望着诡异的天空，转身看向辰枫，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空华，拜托你，放过他吧！”辰枫道。

她不希望空华这样，空华那样完美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可是……她还想说着什么，可是，底气越来越弱。

空华……她认识的空华，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但是，辰枫转念一想，不管她是怎样的人，都不应该用这样残忍的方法对人，哪怕是敌人！

“空华……”

就在辰枫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无月大声道：

“住口！你这个笨蛋！”

“住口？！你没看见空华她在做什么吗？”辰枫道。

“所以我才叫你住口！”

“为什么？！她在做什么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要我住口？！”

就在辰枫和无月二人争吵不休的时候，空华吟吟的笑了起来。

“人类，还真是狂妄阿！”

辰枫与无月立即看向空华。

昔影与像则保持缄默，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像纯粹是隔岸观火，而昔影则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他想要证明，这几个女人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以及当初空华突然说要离开的用意？

步云登月与杀宴，在二人视线相接的瞬间，就明白对方容不下彼此，但是却由衷的想保护同一个女子。因此，他们静静的看着，尊重着她的意见，遵从着她的选择。

“残忍？什么叫做残忍？”空华道。见她们面露疑惑，抬起脚，狠狠的踩在烛质手上。在惨叫响起的同时，她又用着清冷如冰的声音道，“这就叫做残忍吗？”

瞥了一眼辰枫和无月，空华慢悠悠的转身，对步云登月使了个眼神，步云登月立刻将烛质拉了起来。

空华甩开刀，盯着辰枫勾起一抹笑，刀便狠狠的插入烛质的身体之中。

“这就叫做残忍吗？”空华再度问，“还是说，这才叫做残忍？”说完，空华将刀狠狠的往下拉，伤口被硬生生的拉扯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