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影，你……”赢诗不解昔影为什么要像这些女人低头，刚想要说出心中不满和忿然，就迎上的昔影的视线。
对视一会儿，赢诗哼了一声，不甘的转头看向门外。
“先给鞭子再给糖吗？”
“……无月，别说了。”若初缓慢的抬起头，轻摇头劝阻无月。
“若初……”无月复杂的看着若初。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说完，若初看向昔影，“抱歉，昔影城主，不是我不说，而是不能说。”不等昔影他们开口询问，若初撩开了刘海，无奈的笑着，“看见了吗，我被下了咒缚，如果说了的话，会受到惩罚。”
众人一惊，见无月眉心有淡淡的红色火焰印记。浅淡的印记被刘海隐藏，加之若初一直安安静静，存在感十分的薄弱。如果不是她本人提到，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若初，这是什么时候的……”无月愕然，瞪大眼，“你之前没有这个印记。”突然想到什么，无月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她知道吗？”
若初愣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温柔笑着，摇了摇头：
“不，她不知道。”
“若初……”
“她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她。”若初道，看了他们一眼，“你们都知道，我执意去了无间阁。而我本来到不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若不是罪剑救了我，恐怕我已经死在了无命之地。而我在无间阁的那段日子，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你们不知道但对你们很重要的事情。”顿声，见昔影他们眼中闪过精光，她不禁一颤。不禁的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继续道，“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们。”
“如果说了，你会如何？”无月道。
“不知道。在离开无间阁的时候，只说如果说了不应该说的，就会受到惩罚。”
“不应该说的？”昔影道。
“什么是不应该说的？你在无间阁的事情不能说？”辰枫道。
“嗯。”若初点头。
“你这个笨蛋，可以再问白痴一点的问题。”无月道。
“那不就很奇怪吗？你能够说关于这个咒缚的事情，其他的却不能说。难道是有什么条件限制？比如说，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辰……枫？”若初惊讶得微张开嘴。
“这话如何说？”心相抢先昔影道。他对昔影示意一眼，昔影意会点头，也不再开口。
此刻，他开口的确不好。而且，这个对象使得他不方便开口。
“若初，那个叫小安的，也住无间阁，是吧？”辰枫道，“你不必回答我，也不需要给我任何暗示，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可以了。”
“……”若初为难着表情。
“空华也认识他？”
“……”
“他和罪剑之间是什么关系？朋友？亲人？还是主仆？”
“……”
“罪剑……那个无间阁的看守人，不在这里，是不是？”
“……！”若初瞪大眼。
“果然，果然是这样……”辰枫一脸深沉。
“辰枫？”无月奇怪的盯着辰枫，“你不是在想……？”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罪剑身上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辰枫道，“就好像是，明明是驴，却被看成是马，感觉很奇怪。”
“……你的形容才奇怪。”无月忍不住损了一句。
“辰枫的意思是……”心相迟疑了一下，与昔影对视一眼，见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才道，“出现在这里的罪剑，不是罪剑本人？”
“嗯……这个……应该可以这么说吧？”辰枫有些纠结。
“什么叫做‘应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赢诗道。
“传说中，无间阁的看守人、地狱守门人罪剑不能离开无间阁，如果要离开的话，就需要某种条件。而这个条件，应该就是千年预言中的介质。”昔影道。
“影？！”
所有人看向昔影。
“正如昔影所说，这个罪剑应该是罪剑，也不是罪剑。准确说来，出现在这里的，是罪剑的灵魂，而我们所见到的人……那句身体，应该是叫做‘小安’的人的。而这个小安，则是介质。”心相道，“昨日，残像告诉我，介质之意，是传导。”
“残？”
“看过残，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残对我说，最后一个没有显现的释言‘介质’出现了。释言是，介质：入地狱之渊，传导魂灵于彼岸。昨日因为残的问题，忘记告诉你。这是我的失职。”心相道。
“这一下，千年预言都解开了。”昔影若有似无的叹息。轻轻浅浅的叹息，却无比的沉重。如同亘古的沧桑，让人难以负荷。
“但是，‘介质’与这次千年大战有何关系？”一直沉默的杀宴开口，点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关键。
“……”众人沉默。
目前，“小安”是介质这个结论，只是他们的推测。无论他们是多么的笃定这个推测，但始终没有证实。事关重大，如果猜错了，影响必然很大。但，如果是对的，那如何去证实？而，这个“介质”，究竟能做什么事情？
“还有，在这里说这些事情，合适？”杀宴又道。
杀宴，有时候可以说他是不识趣，或者是不知好歹。因为，太过一板一眼了。凡是入了他眼的事情，都太认真，无论是什么。包括，对空华那份不应该的感情。
“六道城主乃我真心钦佩之人，又何必避讳。”昔影不咸不淡道。
即使昔影都这么说了，杀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虽然，他依旧觉得就在这里当做五个外人说，十分的不妥。在他的眼里，不仅六道轮回和月弥是外人，就连无月、辰枫和若初也是。
眼中闪过深意，月弥笑得更加柔和。
“无月，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所说的‘那个人’是……”在赢诗准备开口之时，空华抢先。
“心相大人……”赢诗喃喃道。
这一次，赢诗彻彻底底的笃定，心相在维护她们。不仅仅是空华，还有与空华有关的三人。
“你为什么想要问关于他的事？”无月敛起目光，戒备的看着心相。
空华喜欢心相，沧海如实说。
而心相……
他也喜欢空华……吧？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心相在看空华的那种眼神，不是看喜欢的人，是谁？而他，自己却不知道。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人有意愿告诉他。
心相没有回答，只是用着淡漠而深邃的目光看着她。
“他是谁，并不重要。至少，对于你们而言，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已。”
六道轮回没有做任何反应，恍惚昔影给予的尊敬，没有任何意义。
“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这一些？”赢诗酸酸着口吻，“是她告诉你的？”
赢诗的话，直白得让人有些难受。但或许是辰枫的神经太粗大，所以没有任何反应。好一会儿，她才喃喃的说了一句：
“阿，算是吧。”
“呵呵。”赢诗笑了，笑得得意。
“有人说过，万事万物，都有它的根本。根与本相互融合，谁也不能取代。如若被取代，期间必然有所突兀之处。只要用心，就会发现。”辰枫道，“如果说，‘根’就是身体，‘本’就是灵魂，一切都好解释了。”又考虑了一会儿，“如若认真的看罪剑的话，就会发现，他周身弥漫着的如若死亡的气息之下，是身体与灵魂融合时的突兀。”
辰枫的话，让在座的某些人，开始反省。
对于罪剑，他们不是没有注意，更不是没有发现那种怪异。只是，一些认知根植在脑海，让他们都没有朝那一方面想。但辰枫……
眼中闪过深意，月弥笑得更加柔和。
“无月，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所说的‘那个人’是……”在赢诗准备开口之时，空华抢先。
“心相大人……”赢诗喃喃道。
这一次，赢诗彻彻底底的笃定，心相在维护她们。不仅仅是空华，还有与空华有关的三人。
“你为什么想要问关于他的事？”无月敛起目光，戒备的看着心相。
空华喜欢心相，沧海如实说。
而心相……
他也喜欢空华……吧？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心相在看空华的那种眼神，不是看喜欢的人，是谁？而他，自己却不知道。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人有意愿告诉他。
心相没有回答，只是用着淡漠而深邃的目光看着她。
“他是谁，并不重要。至少，对于你们而言，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已。”
“无足轻重？可之于她，并非如此。”杀宴道。
“那又如何？”无月冷瞥一眼，“还是说，你们想要违禁，触犯她的隐私？如果你们不介意被她知道的后果，我不介意告诉你们。”
“……”
“或许，她并不会介意。”月弥道。
“什么意思？”无月看向月弥。
“方才小空华不是说了吗？如果想要知道那个叫做小安的人的事情，就问李小姐吗？”
“那又如何？”
“这就证明，她知道这件事情可以说。不然……呵，虽然挺讨厌你们，但她现在是绝对不会害死你们的。所以，安心吧！即使你说了，也没什么大碍。”
月弥笑得无害，加之那副美丽的面容，很容易让人错觉以为，此人乃是良善之辈。
但，最容易蒙骗人的，莫不过这样的脸孔。无月自然没有单纯到会以为“澄月”是好人，但她也没有老道到能够了解到他说这一番话的意思。
“你叫她‘小空华’？”
“是。”月弥道。
“她是何反应？”
“呵呵……”月弥笑而不答。
“小月月……呵呵，这就是她对你的反击吗？”无月半嘲半讽，“但是，请恕我不能从你之意。”
“从我之意？君小姐好像误以为我有什么预谋。”
“你没有？”无月不信。
“非说有的话……嗯，也算是有。”月弥道，“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想要看看你们反目时是什么情景。”顿声，月弥竖起手指指着屋顶，装成一副很天真无邪的模样，“现在你们的关系一触即发，只要你将她忌讳的事情说给任何一个人，依照她的个性，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和你决裂，而李小姐和夏小姐就会遭受池鱼之殃。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的破灭。我就想看看这一幕。”
“……”无月一震，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她攥紧拳头，目含愤怒的看着月弥，冰冷着声音，“这就是你的目的？！”
“当然。”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小空华戏弄、作弄你们的时候，想过有什么好处吗？非要说，无非只是有趣而已。而且，如果你们反目的话，小空华到时候说不定会考虑那件事。”
“那件事？”
“嗯，我向她求婚，可是，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这让我十分的伤心，但是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弃呢？”月弥淡淡笑道，“在这么无聊世界里，身旁如果有空华这样的人，想必会活得十分的精彩。”
无月只是随意的疑问，但月弥好像就在等她这个随意的问题。于是，在她问出口之后，月弥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问题的答案，让人错觉说这话的不是这个笑得温柔无害的月弥，而是已经离开了的空华。
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不，不对，这个世界谁是普通人？就连来到这个世界的她们，也成了不普通的人。
“求婚？”辰枫愕然，“你……你像空华求婚？！”
辰枫还嫌其他人不够惊愕，非要将人不吓死不休。她咋咋呼呼的嚷嚷着，让好几人都有些不耐烦。
最不耐烦的是杀宴。他嗤了一声，狠狠的盯了一眼辰枫。但辰枫还沉浸在自己的惊愕之中，压根儿就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
杀宴没有去看月弥，至少，没有用那种震惊的目光看着他，就如若心相大人。将自己的情绪曝露，将自己的弱点展现出，不是明智之举。但……杀宴莫名其妙的羡慕心相。
心相至今仍然不懂得他眼中多余的那些情绪是为何而出？又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懂，他们也没有想过去告知。
有一次，他无意之间听到昔影和赢诗的对话。那时，他们正在说关于心相的事。
那时，赢诗问昔影，只能这样？
昔影的回答很简单。他说，别无他法。
虽然没有前言之后含糊的后语，但足以明白，他们在说的什么。
就如昔影所说，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们选择不说。借用他的话，就是无知之大幸，无知者无罪，无论以后发生什么。
月弥觉得诧异，方才辰枫说的那一番话让人出乎意料之外，震惊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而这个一直“介质”，甚至连天道都没有占卜出来。而这个女人，竟然但凭这么一点信息就猜测，不，是引导他们找到答案。从某方面来说，这比她直接给出答案更让人震撼惊愕。
那一刻，他多多少少的懂得，空华为何会和她交往。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愚笨。但是，这种震撼，维持不到片刻，就被成就这种震撼的人亲自毁灭。这感觉，真是十分的微妙。
“是，我向她求婚。”月弥笑吟吟回答。
“你……”辰枫惊讶得差点合不拢嘴，“不太可能。”
“噢，为什么？”
“……因为……因为空华不喜欢你。”辰枫道。
“不喜欢我？那喜欢谁？”月弥挑眉，“喜欢你？还是他、他、还是他？”月弥依次点着心相、昔影和杀宴。
辰枫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看见昔影看了过来。
心一惊，脸一红。
“才……才不是。空华喜欢的是少卿，才不是他……”
“辰枫！”辰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月的吼声给打断。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空华喜欢的是少卿。
这一句话，如若响雷，以惊天之势敲打入人心。
“噢……”月弥拉长声音，“原来她喜欢少卿阿……但是，少卿是谁？夏小姐，能够请你告知。”
“我……我……”辰枫发现自己中计了，迎上无月愤怒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以及月弥的戏谑，她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但，更让她难过的，是心相困惑中的痛苦，杀宴冰冷的厌恶和谴责以及昔影的复杂神情。
“你从我嘴里得不到答案，就去设计她吗？”无月冷哼声，道。
“设计？怎么会？”月弥无辜的耸肩，毫没诚意的为自己辩护着。
“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满足了？”
“呵呵，君小姐稍安勿躁。澄月并无此意，只是不知不觉就说到那里了。如果君小姐认为澄月是有所图的话，澄月无话可说。”月弥谦逊道。
“是吗？”无月显然不信，“昔影城主，请恕我先行告辞。”说完，她朝昔影微微点头行礼，还未等昔影有所答复，就径自的离开。
“无月！”辰枫站起身，叫住离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