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华文句一曰:“西竺言佛陀,此言觉者、知者,对迷名知,对愚名觉。”
而苦境又分一创三源流,苦境信徒修习佛法,非是终超越生死和苦、断尽一切烦恼,得到解脱,其中多为渡人渡世,解苍生苦难。
也有暴力和尚,悲悯如天书渡众生,妒恶如仇铲奸恶——半阖眼眸看世俗,微扬嘴角笑英雄。或是愿斩尽世间一切恶业,坠入无间亦不悔——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但亦有却有思想之分,而误入歧途的的僧人。
佛门究竟起源自哪里已不可考,创道者,三大源流,也只是继承古之典籍走出自己路途的创者,而究竟是留下佛门教统,或是那些人总结出来佛门教统,这些并不清楚。
道有道,佛本佛,儒成儒,魔终魔,无论那一条道路,也只是元力属性的不同,有人用佛元害世,有人用魔功救生,儒门也有人暗藏祸心,道门也非全是清心寡欲,难说难明。
当玉梁皇踏入西佛国,听了那法藏论道,观了传闻中天降圣物佛牒,不由感叹:渡生赦罪,还是剑斩护生!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性善或性恶,均言之成理,可难全人性之百态,自古即证辩不断,如今亦然。佛剑所走是最难得一条路!
同时也让玉梁皇暗中盘算,如今苦境这局面,先天不出,浑浊暗流不断。等了这么多年圣踪终于开始伸手进来,而那楚王孙也非北嵎首富,御宇各大商会老板都是玉梁皇,要比财邓大炮还差了点!
但地理司所布之局已经开始,圣踪也并没有露出马脚,贸然出手只会让他们隐藏的更深,打蛇打七寸,要出手就不留生机!北域龙气如今皆受自己掌控,那人如若知道,也一定已准备好另一套办法,但如果不知道呢?无论如何,那就是针对自己而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玉阶飞一身青白儒袍,在左近扫地侍僧默言歆躬身行礼离去后,布下结界阵法,一见玉梁皇。
“君上!”
“如何!般若海,楚王孙,地理司是否有问题!”
“为避免打草惊蛇,吾等不敢深查!但种种信息表上,他们大有问题,君上虽南下西佛国,但那些人并无动作!”
除非玉梁皇一夕身死,同时御宇皇朝一朝所有楼阁城池百姓皆灭,圣踪不能动龙脉之气分毫!
“此事孤皇就交给你,小心为好,楚王孙和般若海成员,能为非是现在江湖之人能比,出手金银威震西北除了化名楚王孙的邓九五,他们身后还有一人才是主谋!”
玉梁皇声音淡淡添了几分关怀,圣踪能坑剑子,能犯下兰若经血案,百年来亦称北方圣者,打着正道旗号,做尽坏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玉阶飞虽然聪慧,但还是小心为妙。
他抬手,寄给玉阶飞一盏清茶:“况且主谋身有保护色,圣名传尽北方,身后还有他那名先天好友,这才是孤皇不能随意动手的原因。”
玉阶飞抬扇掩面,一身华彩风姿卓越可比龙首:“君上所言,臣明白此人为谁了!如此倒需要小心了。”
“看破不说破,等他自己先坐不住吧!”玉梁皇放下茶盏,目中精光一闪:“儒门天下龙首想与孤皇交换与古尘同出一炉的辟商,此事如何看待!”
由令狐神逸所打造,与剑子的古尘出自同炉,原剧中当年傲笑红尘的好友君枫白仰慕龙宿的气质与博学十分想与之接近,龙宿借机在谈话中无意间向君枫白提起红尘轮回,好胜的君枫白为了表现,于是把傲笑红尘的红尘剑谱骗到手,龙宿杀君枫白后用红尘剑谱和三王爷北辰胤做交易,并达成协议换取辟商。为掩饰罪行,龙宿用珍珠布满辟商覆盖其本来面貌,唤之紫龙。
无论是红尘剑谱还是辟商,这两物对于玉梁皇而言,都并不重要,亦不会以此向疏楼龙宿提出以红尘剑谱换剑的说法。
“辟商!君上的配剑?”
玉梁皇起身现出辟商,说道:“然也!”
儒门天下龙宿想找点事情做,是看玉梁皇不顺眼,还是看剑子不顺眼,这就是两说。何况御宇皇朝确实声威过大,无形中触动很多人利益,此时的龙宿倒底又打着什么呢。
“儒门龙首与佛剑分说并列三教顶峰,不如去问问他如何!”
“嗯,可以,去访问一下这佛门圣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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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中,慈郎观看两封信件后,对北上之事,更有三成把握。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就算御宇皇朝不愿出面,弥平中原兵祸,但亦能打乱欧阳上智的布局,甚至让欧阳上智忌惮!
转眼看到昏在地上的金少爷,烟毒成隐,只能强制戒除,突然侧身,斜视身后,照世明灯衣袖一卷,卷起地上的金少爷,化光而去!
只见背後几道黑影跟随而至,当慈郎寻的一方干净洞窟,带着昏迷颤抖的金少爷,进入古洞后闭目盘坐,三道邪灵异光在照世明灯周围盘旋!
正当邪灵要攻击慈郎之时,全身道光大盛,使三道邪灵灰飞烟灭,随后道元收敛。
照世明灯慈郎不知隐于江湖多久,而其身有多重身份,而其中就有道教十三道之一天真君,自古邪不胜正,道压邪晦,这黑邪书的邪灵还难不住这位!
再灭掉邪灵后,慈郎暗自思量:当年接天道身上七大要穴各被牛毛针射中,而牛毛针是唐门的独门暗器,唐飞虹拿出黑邪书,只要是涉及武林已久的人皆知黑邪书是唐门的镇门之宝,此人是唐门之人也就无疑!看来霹雳门血案与八珠联之事尚有端疑,此人假成乞丐也是为了避开血案之事!看来北域之事要尽快了!
随即不再掩饰根基修为,卷起金少爷化光而去,快速赶往御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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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素还真偶然发现霹雳眼中的秘密,但江湖武林众人相逼,亲妹妹的相杀,弟子小玄元惨死冷剑白狐之手,师弟受到挑拨冷眼漠视,虽后有黑白郎君相救,这些心理上的种种打击,比他体内之独,身上之伤更更痛,让素还真近乎癫狂!
寒风吹来了残生,躺在病床之上的素还真无比凄惨,之间他呻吟一声,缓缓转醒。
黑白郎君转头看了一眼:“你醒了!”
“黑白郎君,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
黑白郎君闻言,并不回答,仰天大笑。
“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
素还真不再有往日风光,白莲染尘甚是悲哉,想起那前日的种种,不禁叹道:“我素还真倒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武林中每一个人,都要置我于死地,就连我唯一的妹妹也不意外!天呀,今后我应该如何做?”
“素还真不用担忧,因为你有我黑白郎君这个朋友!”
素还真闻言,哭笑并存,悲声道:“朋友!哈哈哈~连我最亲的妹妹都想杀我!那朋友算什么!黑白郎君,终有一日,你也会弃吾而去!”
“黑白郎君南宫恨,一般我行我素,任何人也不能指示我,只要是我心中所认定的,永远不会改变,除非你先对不起我!”
“黑白郎君,我了解你笑傲武林的性格,可世事犹如天上的流云变化莫测!今天你我举杯共饮的朋友,明天就可能变成倒戈相向的仇敌!哎~我已经决定!决定宣布失败,从此深山退隐!”
黑白郎君狂然笑道:“素还真你要明白,自古雄才大略之士,无不陷于逆境,千辛万苦,不辞劳苦,始能成伟大之事业!”
素还真却消沉地说道:“但是也有很多付出一生的血汗,却无法收到成果的人,我素还真,就是一名很好的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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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死了?”一所幽暗密室之内,一头乌黑长发披肩,面色红润,额间一点朱红的长须中年人,声音低沉地问道,正是内心深沉谋算中原地欧阳世家领头人——欧阳上智。
而边上,和死去的言先生有九分相识,不易区分,是欧阳上智的三弟欧阳尚智,此时欧阳尚智,内心充满担忧,仍旧语调沉稳地回答:“是,看现场必死的伤痕和现场打斗痕迹,二哥应该死于金少爷,但此外还有一人与二哥打斗过,现场残留刀剑之气!”
“还有一人,刀剑之气,叶小钗?叶小钗不是这样的人,应是他人蹊跷。”
“家主,此事不好说,毕竟金少爷是他亲儿,护子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金少爷,叶小钗……还有一个照世明灯!”
欧阳上智沉吟片刻,金少爷不足为虑,这样的杀手欧阳世家多得是,只是二弟欧阳上致意外身亡,许多事情短时间内却是有点麻烦,虽然计划有了些疏漏,也未必不能按时执行。倒是叶小钗,欧阳上智倒是不信会是叶小钗出手,但也不是全无可能。
“全面接管二弟之职,再联系北嵎楚王孙和指天树!至于你手中,齐天塔之事,自有安排!”
“北嵎楚王孙,北嵎有名的慈善富豪?”
“然也,金少爷和那名杀人者,应该知晓信件,不能放过,至于叶小钗嘛……”
欧阳尚智低头不语,前些日子侄女风雨残生重伤归来,加上欧阳上致之死,和齐天塔那非人的手段,让他心里着实惶恐异常,越来越觉得,身为棋子,任人摆布,命不由己,慢慢生出别样心思。
而高坐上欧阳上智思索片刻,对于叶小钗,未有定案,轻瞄一眼下方的三弟,心中一声冷哼,这个蠢货,以为他私下在齐天塔的小动作自己不清楚吗?不过此时尚有用处,等登上了武林至尊之位再慢慢清算。
“先下去吧,素还真之事尚未结束,不可马虎!”
“是,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