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三大源流之一,静处在清圣的别院,只见烟云四起,不见一人,唯有呢喃低沉的颂经声,回荡在静谧别院四周!
玉梁皇与玉阶飞为曾见影,脚步声起,顿生奇象。无锺悬挂其中,钟声自响,顿时玉梁皇两人,听闻一阵梵音响起: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
“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
“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唎娑婆~诃”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雄壮的钟声,时而响动的风铃,鼓点和悠扬的箫声之中,配合这宛如九天梵音,天地瞬间黯然失色!
一步一沉响,一步一惊厥。玉梁皇轻轻闭上了眼,淡然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知名由的怀恋,意味深长说道:“居然是——往生咒!”
“往生咒?”
一曲往生,无悔无怨。玉梁皇宛若看到一个负业前行的背影,坚定,无悔,慈悲。一步都是痛,步步皆痛!从未停步,从未顿足,从未回头。是痴人,为众生!
“君上!”
“无事,阶飞走吧!”
梵唱不止,庄重气氛缭绕,首次见面,心中虽无惊异,却是思绪涌起,让玉梁皇倍感压力!里面可是苦境佛门三大源流之一的天佛尊!
突然一个雄厚佛音,宛若在玉梁皇耳边响起:“路难寻,缘无形,艰苦难行,无怨无悔。见,不见,皆是如此!”
玉梁皇闻言,顿足一礼,说道:“但关天命呢?”
“天命在你,在你心中,在你足下!”
“多谢前辈指点!”
“去吧!”
一句去吧!是给玉梁皇说,亦是给一道刚直不阿、正气凛然的那人说!
踏步声响,一步一响,只见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轻灵的身影,带着悠远不变悲悯的面容。一个还在寻找自身之路的佛者,路之艰辛难行,红尘迷心,罪孽染手,分说,不分说,不由分说!
“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唯坚,观法我行!”
身念处,受念处、心念处、法念处,是为四念处。观四法四种: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出自大智度论卷第十九释初品中三十七品!
身念处第一法,观身不净。当心中处处都想维持庄严自己,但究竟是庄严你的外表,还是庄严你的内心!
受念处第二法,观受是苦。观的是当下,不知道是苦,实则皆苦。
心念处第三法,观心无常。心是无常的,变化无穷,难艰难定!
法念处第四法,观法无我。法念处无我,处处皆是法,有世间法,各种的法,有没有“我”能行的法?
佛剑,观心唯坚,观法我行!无论变化苦难,心不变;法念皆有,只行自己的法!逆天之路艰辛难行,行不改,心不改,独行!
“大师名号!”
“佛剑!”
(=a=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四观,有兴趣的可以自己看下。佛剑要取得佛牒后,才被天佛尊赐名佛剑分说,现在还未赐予佛牒,上章会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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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尚智代替言先生接管杀手及其势力,又派遣最信任的义女风雨残生,虽然上次剑玄藏出手让她未能完成任务,但北上传信亲见白手套也是楚王孙这等重要的事,还是需要她亲身前往。
幽暗密室之中,谈无欲静坐桌边,正在思量,突然一声音起,令他大惊失色。
“谈无欲!”
“你如何能进入我的密室之中?”
“因为,吾一直在关注你,谈无欲啊!所以你一举一动都在,吾都很注意!”
谈无欲虽然脸色未变,但心中掀起无限波澜,怕是他和素还真的一举一动,皆在对方眼底,但依旧死鸭子嘴硬,冷哼道:“哼!说出你的来意吧!”
“日月日月,本就是同辉,为何能有前后之分,在吾眼中,月更耀日,所以吾想与你合作,让你取代素还真!”
这一抬一捧一压,让谈无欲心里很舒服,他和素还真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但人们口中,都是先说素还真,再言谈无欲,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拨,才让他和素还真的关系势如水火,而素还真接连被害,他看在眼里,而之所以不动手,就是在等素还真向他服软。随即又看了眼这位,不冷不淡说道:“素还真是吾敌人,吾要亲手杀他,而且取代素还真之事,吾不愿借助他手!”
欧阳尚智,听闻谈无欲这口是心非之语,不由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你与素还真真正关心是什么!吾可非常清楚,文武贯与风云录之赌,只不过是种形式上的斗争。最后的结果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你们这样做有三个目的。其一,提高你们两人在武林中的地位;其二,集中武林高手易于控制;第三,登上武林至尊的宝座统下天下!只是可惜,金少爷的出现,使你们整盘大局失去平衡,素还真败在你的手里,服下至毒毒丹,再加上解药有诡,让素还真落入他人谋算之中。虽然他不动声色,可惜……”
谈无欲面露几分忧虑与忌惮,问道:“可惜什么!”
“他对你的评估,远不如平前了!对你的信任,亦是如此他现在,可是已有杀你的计谋了!”
“不可能,吾与素还真的打赌,是以不伤害对方姓命为原则!素还真怎可能杀我呢?”
“好!吾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会向万教宣布退隐吗?”
“退隐,吾绝不可能退隐!”
“唔~那素还真一定会杀你,当初仙棋岩那盘棋,你败在素还真手下,素还真可对你说过一句话,你可还记得!那句话不用吾多说,你也感受到他对你的杀意了吧!你对他尚有情,但他真的对你还有义吗?”
谈无欲听到此时,已经脸色百变,阴晴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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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着看向着眼前,那巍峨的御宇皇城,经过多年建筑规划,远非昔日可比。只是在外稍稍看一眼,就可知此城,是生机勃勃,人口繁多。
那城门处的守军,看似散漫,实则一手随手都在腰间,双腿劲力十足,一发意外,瞬间就能拔刀近身。
只是问清楚来厉,登记一番,就放他们通行。或者是看出他们来历不凡,就在入城之后,就拿出一只红鸠鸟,放飞前往皇宫之处。
“唔~守门的士卒,有意思!”
慈郎拉起少了大烟瞌睡连连,无精打采如同废人的金少爷,登记一番后,踏步而入,楼阁规划整齐,干净宽敞大道,绿化优美的闲耍边道,茂盛的树木各色的花朵。
再观这两旁连绵不绝的店铺就,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就知道如今的御宇,是何等繁华。只是车马人群礼让有理,带刀伏剑之人,推车挑酒之人,皆是如此!这是如何办到的!
新鲜事,新鲜劲,上次来北域已是很久远的事,慈郎就这样带着萎靡不振的金少爷,向御宇皇城圣皇所在走去。
这皇城中,非是傍晚时分,但街道上行人如织,街头巷尾,皆是繁华。
慈郎一路行来,颇觉新奇,四下里看着,不同于的中原大城的风情,难得的久居之地。
街道干净,无有乱丢乱发,每行几步就有木椅供人休息,更有一些地方,高台耸立,数名武者,在上面互相较量。
当两人,走到茶馆酒楼之所,就有无数的话声,往耳朵里面钻。
慈郎初时并不在意,可当隐隐听得中原,名人榜,风云录等等字眼时。才惊觉这城中,街头巷尾,无论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还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强壮武者,都在议论着中原近来发生的事情。
慈郎这才眉头一挑,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在一个小摊之前驻足,低头一看,一封印满字体的纸张。
“先生可是第一次来御宇?若不嫌弃,送一份报纸给先生!”
“多谢!”
慈郎低头,阅读这份报纸,映入眼眸的是一篇小说,随意观看一边,虽文笔一般,但里面的故事倒是不错。而小说旁就是风云录文武贯,其中之详细,不由让慈郎感到,御宇皇朝的消息灵通,而最后一行投稿编辑者——御宇特聘秦玉安!
“秦玉安,这名字好似在哪听过……”
“茫~茫啊,提灯的,发什么愣?快翻页,少爷我看完了!”
“很感兴趣?”
“哼!只是觉得那文中,那把小楼一夜听春雨很符合我金少爷!”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背后一道十分友善的声音问道:“可是中原名人榜,天下第一医,照世明灯慈郎?和天下第一刀,少爷刀金少爷?”
金少爷与慈郎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里的愕然,纷纷转头一观!
一名儒士装扮的男子温文尔雅,清清秀秀,扬袖优雅,十分无害地站两人身后。
“正是慈郎,但天下第一医不敢当!”
金少爷虽然萎靡不振,拿起腰间没有半点烟丝的烟杆,装模作样吸上一口道:“茫啊,金少爷在哪都是闻名!天下第一刀小爷听着很舒服!”
黑发戴冠,紫色儒士文袍,眉间隐约含有贵气:“在下御宇执宰凌初,两位皆为中原名人贵客,不知此回来御宇,可有要事?”
“幸会!慈郎确有要事,欲见御宇圣皇!”
“真是不巧,君上去参加西佛国法藏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