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有你的啊！我就说你这人长了狗鼻子！平时看着不哼不哈吧，还总能找着深巷里的美食！老野算一个，这儿又找着一个。哎小拧巴，怎么大学时没露这么一手？看来也是会吃不会做。”

柳尔尔懒洋洋向嘴里丢烫好的菠菜，边打趣乔睛，其实是化解了她的尴尬。

“你懂什么？人家会不会做又不要在你面前显摆！”钟度貌似维护乔睛，其实是跟柳尔尔一唱一和。

柳尔尔点头，漫不经心地去夹一块煮得入了味的冻豆腐：“也是，人袁大头算是有福气了。”

一提到袁大头三个字，乔睛微微变了脸色。

钟度没好气地瞪着柳尔尔：“这么多菜都堵不上你这张狗嘴？！还能不能愉快地相处了？吃着饭呢能不能别提wt一类的货色？”

柳尔尔不明白袁大头怎么归进wt一类了？说起来那也是校园里的一风云人物。

“袁才子怎么惹着你了？难不成怪他夺了你心头所好？哎呀我说度哥，你跟小拧巴再好那也是基情，当不了真的，人家既然已经结婚，你就该认命。”

钟度大怒，脱口而出骂了句粗话：“你懂个屁啊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想吃就把嘴闭紧！想装13别处装去，别在我这儿演戏！”

柳尔尔奇怪地看着他，正想说你拽什么拽别人算了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忽然袖口一紧，低头看下来，竟是方维的手，拉住了自己。

“你的设计稿怎么样了？茶馆不会也跟工作室一样，走北欧冷淡风吧？”方维脸上表情纹丝不动，端详着钟度，又作打量四周状。

谁都能听出来，他这岔打得有多生硬不自然。

乔睛嗖地起身：“我再去拿点蔬菜来。”匆匆离开桌面，将柳尔尔好奇的眼神甩在背后。

“怎么回事？”柳尔尔不死心，以口型发出疑问。

钟度不理他，方维更不会开口，一时间屋里沉默得吓人。

乔睛在冰箱口顿了一顿。

她倒不是有意想隐瞒什么，不过要她将家事对外人宣扬，那也是不太符合她个性的。

好在等她回来，柳尔尔早已恢复常态：“你怎么这么慢？看来确实腰伤得不轻。想怎么处置那货？要不要先扣他三个月奖金？”

话题轻松转到公事上。

方维却不接话，有些突兀地起身：“我吃饱了，想喝杯咖啡。你们都坐，我来弄。”

等他走得远些，柳尔尔才伸出筷子点点钟度：“度哥你行！我以为咱们都是朋友呢，没想到你一声不吭就接了方若音的单子！”

钟度无所谓地看着他：“接谁的不是接？要不你打赏我一单活？我好容易找到个自己想干又喜欢的事业，还能拒绝送上门的生意不成？再说我接她的生意，又不代表就不跟你们是朋友了。”

柳尔尔斜眼：“得了吧！方若音你没接触过，可别以为接了她的生意是福气，将来有你哭的。”

钟度打了个寒战：“别说了，人才走，现在提她我脑仁疼！”

柳尔尔还要说，乔睛清了清嗓子：“还吃不吃？不吃我可收了啊！”

她的时机抓得很好，话音未落方维就过来了，听见这话一愣：“不吃了？是不是都要咖啡？我再做几杯？”

柳尔尔起身：“你走吧，难得见你这么助人为乐，我心里发毛，没准一会又得在我身上找补回来，我这几两肉可不够你刮的。”

方维没说话，端着小小一杯expresso，向沙发那边走去。

钟度冲着柳尔尔做个嫌弃脸：“还说我，你听你这话有多暧昧！得，我懒得管你们，乔乔咱收吧，反正方维一走，这人心也不在桌上了。”

柳尔尔嘴里嗤了一声：“说什么说什么呢！我跟老方的感情，就跟你和小拧巴一样！他这人直得不能再直了，放眼天下，就算所有男人都弯了，也轮不到他。”

乔睛一只手拨开柳尔尔：“别解释！”心里却有点好笑，钟度刚才的话明显是带着询问的意思嘛！柳尔尔不打自招，正合了她的心意。

“怎么能不解释？”柳尔尔貌似忽然来了劲头：“你们都不知道的花边新闻，要不要我来上一条？就当吃饱了消消食好了！”

边说边观察着方维，见他在沙发上坐得远远的，柳尔尔还是刻意将声音压低，脸上的笑却透露出兴奋的光。

乔睛本想将这段谈话留给钟度，没想到她比自己动作还快，一下就端着暖锅跑进厨房那边去了，柳尔尔见只有乔睛一个听众，哪里肯放，死死拉住。

“哎呀度哥，你快过来，柳公子发狂了，你得救我！”乔睛笑着呼救，钟度却好像没听见。

这家伙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想知道方维是直是弯的，现在怎么又跑了？

哦，难道是怕吃醋？！

这样一想，乔睛又有些安心。

那我替你听，过后再委婉一点地转述好啦！

“柳公子你要说就说，别拉我衣服行不行？”乔睛心里打定主意，脸上还是装出不耐烦：“我这儿忙着呢！”

柳尔尔长手长脚，摊开在椅子上：“话说这某人中学时候啊，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又总是穿得干干净净，讲真你们是没看见他穿学生服的样子，整个学校就他的学生服整天新崭崭的一尘不染就跟不沾水似的！我们开始都不知道怎么弄的，后来一打听，嘿人家找原厂做了几百套，天天穿新的！怪不得呢！”

乔睛忍住白眼：“那是你们有钱人的臭毛病！我也喜欢穿干净的小白鞋，勤洗勤晒就行了嘛！”

“小白鞋过水难道不会发黄？”

远远传来淡淡的声音：“什么东西，过了水就跟原来不一样了。”

乔睛知道是方维：“怎么会？”她的声音柔和中带着韧性：“过水后在鞋面上放张手巾纸就行了，我试过，百灵。”

方维不说话了，整个窝进沙发深处，几乎看不见人了。

柳尔尔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别打岔好不好，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老方当年的万人迷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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