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二人坐在桌边吃早饭。
云乔看着一桌子的菜:“你做了这么多菜,我们俩人怎么吃得了?”
叔夏一边为她挟菜,一边说:“你在养伤,必须多吃。”
云乔有点发愁:“你天天给我熬鱼汤,肉汤,我每顿都吃那么多,吃胖了怎么办?”
“胖了才好呢。”叔夏又给她挟了一筷子的菜。
云乔看着自己碗里满满的菜,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好象真的胖了,不能再吃了。”
叔夏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说:“胖就胖吧。反正这地宫里除了我俩没有第三个人,只要我不嫌弃你就行。”
云乔蛾眉一挑,瞪了他一眼:“你敢?”
叔夏哈哈大笑。师父轻嗔薄怒的样子别有一番可爱,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云乔见他还在笑,气得站起身打他。他下意识躲了一下,反手抓住了她的手,两人双手相握,四目相交,心竟不约而同跳了起来,脸也红了。
云乔缩回手,回身坐下吃饭。叔夏也坐直身子,假装继续吃饭。他们谁都没再说话,甚至都不敢再看对方一眼。
晚上,他拿起笛子:“师父,我为你吹一首曲子吧。”
云乔慵懒地闭上眼睛:“好。”
她听着低沉悠扬的笛声,渐渐进入了梦乡。叔夏见她睡着了,于是轻轻走过来,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
冬去春来,这已经是他们在地宫共同生活的第五年。
春风吹过。二人坐在温泉边。云乔吹起了笛子。叔夏专心听着,目不转晴凝视着她。一曲吹罢,云乔放下笛子。
叔夏鼓掌喝彩:“你吹得比我还好。
“我才不信呢。”停了停,她抽出了宝剑。
叔夏担心地问:“师父,你的伤——”
“别担心,已经几个月了,我的伤完全好了。我会注意的。”说完,她轻轻转动长剑,舞了起来。
她一招一式都放慢了速度,显然没敢运用真气。可慢下来的剑法却更象一支优美的舞蹈,轻灵飘逸,曼妙无比。叔夏呆呆看着,突然心念一转,他拿起笛子,配合她舞剑的韵律,吹了起来。
一时间,笛声与剑影遥相呼应,剑影翩翩,宛如仙子下凡,而笛声婉转,恍若天上仙曲,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舞剑的人和吹笛的人都久久沉醉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云乔首先停了下来。她额头浸出了细小汗珠,脸色绯红,一张脸蛋娇美异常。
叔夏取出手帕递给她,云乔接过来擦去汗珠。她望着叔夏淡淡笑了。整整五年过去,当年那个稚气瘦弱,比自己还矮半个头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青年了。他今年十九岁,不但武功越来越精进,而且人也出落得越来越英俊。当他用一双明亮含笑的眼睛盯着她时,她的心竟然莫名其妙跳了起来。她常常下意识提醒自己,自己与他是师徒,两人之间绝对不可以逾越此身份。
“师父,你想什么呢?”叔夏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我们回去吧。”云乔转身向回走。
叔夏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