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神医和叔夏一起吃晚饭。
许神医哈哈大笑:“这事我俩干得太漂亮了,连当朝大才子宰相王猛也瞒过去了,还有皇上的亲弟弟平阳王苻融,这位王爷不是最会断案吗,是秦国最智勇双全的人物,居然也骗过去了。哈哈哈。”
叔夏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原本我还愧疚连累了无辜的强德大人,没想到强德是京城有名的恶霸贪官,听到他的死讯,长安城老百姓竟然放鞭炮庆祝。这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许神医道:“是啊,强德是苻腾和他四个弟弟的亲舅舅,此人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皇亲国戚,在长安城一向作恶多端,残害百姓无数,这次竟然被活活吓死,真是报应,我们俩既为昆仑派报了仇,也顺便为长安老百姓除了一害,真是功德一件。”
兄弟俩碰杯庆祝。
许神医又问:“师弟,除掉石广柱,下一步就是叛徒贺翔了,只是现在还没查出他在苻腾手下做什么?此人就象消失了一样没了踪迹。”
叔夏连连摇头:“石广柱之死已经引起王猛和苻融的警觉,所以目前我们什么也别做。”看到师兄有点不甘心,他又说:“目前我俩刚刚在秦国皇宫里站住脚,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师兄,你一定要听我的。”
许神医叹了口气:“好吧,你是掌门,我听你的。”
叔夏笑道:“师兄,苻腾不是请你给他治腰腿病吗?只要你在他离开长安前给他服下慢性毒药,就是最大的成功了。”
许神医眼光闪烁:“他让我过几天就去府里给他治病,慢性毒药我已经配好了,只等机会了。”
叔夏道:“师兄多加小心。”
“放心吧。”
数日后,许神医如约来到淮阳公府。淮阳公苻腾光着上身坐在躺椅上。许神医给他背后各穴位针灸。香炉里轻烟缭绕。
一个钟头后,许神医拔下银针说:“侯爷,好了。”
苻腾慢慢穿上衣服,满意地说:“不愧是神医,针灸之后我感觉舒服多了。”
许神医笑道:“只要侯爷喜欢,我随叫随到。”
苻腾开心地大笑:“哈哈哈,你毕竟是太医院第一圣手,我如果独占了你这位神医,皇上和皇太后也许就不高兴了。”
许神医陪着笑,他收起针石,拿出准备好的膏药说:“侯爷,这是专治腰腿风湿的膏药,以后您每二天一贴,一年后就可以药到病除。”
苻腾高兴地接了过来看了看,笑道:“那就有劳许太医给我贴上吧。”
“遵命。”许神医细心地把膏药贴在苻腾后腰和大腿上。
一阵脚步声传来,苻腾心腹张管家走了进来。
许神医会意站起身说:“臣告退。”
苻腾说:“张管家,替我送送许太医。”
“是。”张管家连声答应。
许神医回到许宅,叔夏正在房间里等他。他看到师兄笑着对自己说:“大功告成。我已经把渗入慢性毒药的膏药贴在苻腾身上,让他每二天一贴。这样下去,苻腾最多活五年就会毒发身亡。”
叔夏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师兄,这件事你办得漂亮。”
许神医欣慰地笑了,过了一会,他说:“除掉了淮阳公和石广柱,我们的仇人就剩下北海王、宇文勇和叛徒贺翔了。”
“放心,这三个仇人一个也跑不了。我说过早晚有一天让他们血债血偿。”叔夏坚定说道。
许神医笑着点点头,紧紧握住了师弟的手。
时光匆匆。一转眼一年过去了。这已经是许真和叔夏来到秦都长安的第二年。两人凭借精湛医术在太医院赢得了极高威望。太子苻宏患有慢性哮喘病,太医们医治多年始终不能治愈。许神医仔细研究他的病情后,以自己多年行医经验研制出了药方,叔夏亲自熬药给太子服下。在他精心治疗下,苻宏的哮喘病再也没发作过,身体康健与常人无异。这令苟太后和皇后大喜过望,对叔夏越发信任和器重,提拔叔夏作了贴身御医。
叔夏虽然升任内庭御医,但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仍然一如既往勤恳谦逊,兢兢业业恪尽职守,逐渐赢得了除了栎阳公主外所有皇室成员的喜欢。这一点连许神医也不得不佩服,师弟医术虽然不及自己,但为人处事确实比自己高明多了。
阳春三月,阳平王苻融来到皇宫御书房,向皇兄禀明一件隐藏心底很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