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苻坚召来丞相王猛一起商议。
苻坚问:“昨天朕的母后和阳平王都建议对许真宽大为怀,赐他自尽。爱卿的意思呢?”
王猛答道:“太后和王爷慈悲为怀,令人感动。许真目前还不能杀,留着他臣还要用他作诱饵,引出昆仑派掌门人。”
苻坚道:“可阳平王说许真意志极其坚定,他妻子、妻妹的惨死更坚定了他与朝庭为敌的决心。就算施尽种种酷刑他也不会招供。”
王猛淡淡一笑:“王爷放心。臣有办法,即使不用刑也可以利用许真引出昆仑派掌门人。”
苻坚惊喜异常:“你有什么办法?”
王猛答道:“陛下当初给臣和阳平王二个月时间破获此案,现在只用了半个月,还有一个多月,臣保证将昆仑派掌门人和其他余党全部捉拿归案。”
苻坚龙颜大悦,哈哈大笑:“丞相真是朕的擎天柱石,朕信得过你。”
王猛又说:“只是破获此案抓住昆仑派掌门人后,陛下能否答应臣一个条件?”
苻坚起了好奇之心:“什么条件,爱卿现在就说出来吧,只要朕办得到。”
王猛说:“还是把昆仑派掌门抓获后再说吧。那时请陛下一定答应臣的条件。”
苻坚笑道:“好,但凡爱卿有所请,朕无不应允。
叔夏被软禁在阳平王府已经几天了。这天他正琢磨如何出去时,听到院子外传来卫兵的声音:“参见公主殿下。”
叔夏眼前一亮,来人一定是栎阳公主。
栎阳公主走进客房,大声叫道:“桓叔夏。”
叔夏连忙走过来跪下行礼:“参见公主。”
看到他双眼红肿,面色憔悴,栎阳吓了一跳:“快起来。桓太医,几天不见你就变成这样了,是因为你师兄一家的事吗?”
叔夏起身答道:“公主殿下,请别再叫我桓太医了,我已经不是太医了,陛下已经将我贬为庶人,以后您就叫我桓叔夏吧。”
栎阳走到桌边坐下,恨恨道:“都是被你师兄许真连累的。他好好的太医不做,非要做昆仑派乱党,不但拖累他妻子惨死,还害得你连太医也当不了。他太可恶了。”
叔夏皱起了眉头:“就算他触犯律法,但他毕竟是我师兄,公主,您能带我出去面见太后娘娘求情吗?”
栎阳吓了一跳:“这怎么行?我还是偷偷跑出来看你的呢,怎么敢带你走?而且母后和我六哥已经向我皇兄求过情了,请求赐你师兄自尽。我皇兄还没答应呢。”
叔夏心一凉:“那后来呢?”
栎阳公主叹了口气:“皇兄说要与朝臣们商量后再决定。”又问:“你回了家乡真要去种地吗?那你一身医术岂不是白学了?”
叔夏答道:“我的医术是师兄倾囊传授的,如果师兄不在人世了,我就终生不再行医。”
栎阳公主脸色微变,问:“真的吗?你师兄要是死了,你就一辈子不给人看病了?”
叔夏说了一声:“是。”
栎阳见他神情严肃不象开玩笑,心不由一沉。
叔夏递给栎阳公主一张纸,上面有一个药方,写着几味中药的名子。他说:“叔夏想麻烦公主一件事,我有一个病人姓何,住在玄武大街的铁匠铺,他的病急需要这个药方,可我还没来得及开药方,我师兄就出事了,福善堂也被查封了。他现在急等着这个药方救命,所以能不能麻烦公主派人把这个药方送给他?”
栎阳公主接过来看了一眼,一口答应了:“好,既然人命关天,我马上派人把药方送给他。”
叔夏说:“多谢公主。为避免给公主带来麻烦,您派人把信扔给他就行了,什么话也不用跟他说。他看了药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栎阳公主点点头,把药方放进贴身衣袋里。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卫士的声音:“参见王爷。”
二人连忙站起身,阳平王苻融走了进来。
看到妹妹跑到自己府里看望叔夏,他不由皱紧了眉头,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