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山鸡和麻雀正是好玩的时候,以看护为名一个掐头一个掐尾,护在一串阿童两端也钓起鱼来。
凡事都讲究张驰之道,肥虎也不说他们,只带着房上和房下,和刘能兄弟一起牢牢看着一众孩子。
围栏边不时传来阿童几个又笑又叫的喧阗声,夹杂着来来和福福被冷落的不满叫声。
玉玲看了围栏一眼,发现身边坐的都是已婚妇女们,就听张氏笑道,“还别说,我带着几个人做那雨衣的生意,除去买油布针线的钱,这一季算起来倒是赚了十几两银子。这东西用的久,卖得比平常雨具高一些也有人买。我们都商量好了,等到入冬雨雪多起来,我们改改料子再卖一季。”
十几两银子对刘好运家来说是小钱,但一般乡下农户都够娶一门媳妇的了。
秦氏听着心里泛酸,转念想到自家食肆卖几碟生煎包子也有这个数儿,这才放下没做成雨衣生意的遗憾,笑着说起家里农务和生意。
玉玲接口道,“这么说彩央说的棉花已经都种下去了?这棉花这一带很少有人种,也不知彩央怎么就想着要种棉花的,种了拿来干什么?光做棉絮也要不了那么多啊,也就彩央能想得到。乌头山上那些野果让彩央酿了子酒,等酿成了我给大家各送一坛子过去。还有我们寨子里的桂花,全都打了下来收着,彩央打算要做桂花酿,留着冬至卖。齐婶婶,秦婶婶,你们是怎么教养彩央的,她的那些点子就是让我跟她看一样多的书,我也想不出来。”
桂花酿在后世江浙一带,曾经是冬至必不可少的饮品之一,因度数低小孩子也能喝,到赵彩央穿过来的时候,已经少有大工厂在做,都是些当地的小作坊或是家酿的,在某大型购物网站上还是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的难求饮品。
找了当地的一些商户一打听,南汉朝的云南一带还没有哪家酒铺正经拿桂花酿酒的,有也是大户人家闲着无事自家存一些,口味做法自然比不得赵彩央后世所知。
这才起了开桂花酿先河的心思,只等着冬至推出,再给酒廊搞一次噱头。
乌头山寨大院围绕的层层叠叠的桂花树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听玉玲说起,齐氏和秦氏了然,见其他人好奇看过,便围在一起讲起自家酿酒的渊源。
说说笑笑间,游船已经打了个转儿调头,两艘游船甲板的正中宽敞处已经摆好条桌,除了阿童外,几个孩子跟着女眷一条船,男眷一条船分头落座,船家领着厨娘帮工流水似的将碗碟端上条桌,又上了酒水,才留下个服侍的听命,退下甲板进船舱自去吃午饭。
阿童正告诉林叔哪条鱼是他钓的,抬头就见对坐的狗蛋皱眉看向自己后方。
游船再次驶过县衙后门的河段,阿童顺着狗蛋的视线回头看去,就见刚才岸边瞌睡的人正在岸边,不停冲着游船招手。
那人满脸胡须,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视线越过男眷的游船,直直落在女眷的游船上。
长臂挥舞间,腰侧佩刀上的黑布又松了几分,露出一小段刀身,青黑的刀鞘纹路映着水光泛出沉沉光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