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孙大郎现如今是赵家的人,帮着赵家干事,而且孙二郎和村长都在同知大人那里为奴,她不想现在难不成不想以后也要养老不成?
秦氏见赵彩央胸有成算的样子,略一想也觉得李寡妇不可能出什么幺蛾子,央生酒廊的房契过了县衙的明路,请的匠人都是为自家办事的,李寡妇就是想靠县令撬墙角都无处下手。
这么想着秦氏就不再犹豫,径直出门去找孙苗苗,按着赵彩央的交待,直言不讳的拒绝。
孙苗苗虽说年纪不大,心里却已经很清楚了,其实比秦氏还犹豫。
外人不知道,自家爹和后娘是怎么成事的,当初目睹了全过程的她可是一清二楚,那秦氏是易长史的丈母娘家的人,写着自己爹爹罪状的供词可都捏在易长史手上,虽然后来易、赵两家其他人似乎不知情,但自家爹爹和后娘动辄大吵小吵,说漏嘴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家爹爹曾经对赵家姐姐起过那样龌蹉的心思。
这么一来,秦婶和易长史为何会突然针对自家爹爹也就不言而喻了。
暗地里,赵家和自家的梁子早就结下了,还是不可解的死梁子。
就这样,赵家还愿意接纳自己进学堂,她除了不尽的感激,自己的心早偏向赵家了,更是暗里决定,要知恩图报多和赵家亲近。
只是做娘的让他做什么,她确实没法明着和长辈对着干。
偏她后娘还笃定的很,说自家爹爹的事不会有影响……
忐忑了半天,此刻听秦氏直言拒绝,孙苗苗反而大大松了口气,客客气气的送走秦氏,脚步轻快的就回家给后娘报信。
听说赵家拒绝了自己的要求,李寡妇倒也不意外,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摆手让这个累赘继女自去忙,自己趿了鞋出门。
孙苗苗只当自家后娘死了心,却不知李寡妇出门拐个弯,就去找族里依附自家,平日走动亲近的几户人家,关起门来嘀咕了一盏茶时间,便脚步轻快的出了门。
不过两天,给赵家当佃户的郝大叔就在上山采药打猎时就遇到了阻力。
先是村里几户闲汉有事没事就去山里那里转悠,不仅拉着匠人东拉西扯妨碍扰乱郝大叔打猎,还总带些外村的泼皮混赖的人一起,照着三餐去和匠人们“闲聊”,自己带着酒坛子喝高了就在挖了陷阱的旁边追打笑闹,把个打猎隐秘地弄得狼藉不堪,导致郝大叔受阻,不得不延长干活的时间。
那郝大叔也不是个傻的,打听出来这些人和李寡妇家走得近,想了想也不敢得罪人,打算先看看情况再看要不要报给主家听。
还不等郝大叔拿定主意,就有村民抱怨郝大叔做事不分早晚,晚上回来还踩坏了他们家的地头庄稼,今年收成怕是要减少不少。
郝大叔气得肝疼,他就算每天多做了点时间,回来时最迟不过是晚饭时段,并没有完全天黑,他分明没有踩庄稼,而是沿着坝头走的。
只是还不等郝大叔理论,李寡妇就带着县衙的一个衙役到赵家附近,美其名曰为村民解决烦扰,实则鸡蛋里挑骨头百般挑剔,让郝大叔不能上山干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