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司马微刚为张虎检查完身体情况,自己一个人独自在房中思索着张虎病情,任由两小儿在院内嬉戏。
正当他思索的心中头绪繁杂时,却听门外小童大声呐喊[先生快来!先生快来!虎哥又痛的在地上打滚了!]
司马微一听,赶忙奔出房门。果见那张虎已经抱头在地上翻滚,牙门紧咬,两眼翻白。
见此情形,吓得司马微赶忙上前,用单掌按住张虎头顶,再次缓缓注入自己体内元气。
片刻,张虎醒转过来,睁眼看见司马微正在为自己治疗,遂答谢道[多谢先生大恩,方才真头痛的紧!]
司马微略微调息了一下自己的内气,才淡然的说道[无妨,你除了头痛外,可还有何不适?]
张虎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就觉得脑袋里面象是有人在吵架,一开始吵架就头痛得紧。]
司马微闻言后若有所思,便吩咐道[你与小童儿一同去练字,莫再打闹,老夫要静一静。]
两个小鬼同伸舌头,齐声应喏,又嘻嘻哈哈的跑开去了。
待两人离开,司马微返回自己卧房,坐在床边心下琢磨[这张虎虽然头痛的间隔是一次比一次长,但一旦犯病时需要老夫注入的内力却也越来越多,长此以往如何了得,老夫便是有再深的内力也会被他耗光。不行,不行,当另寻他法。]想到此处,司马微站起身来,习惯性的在房间里来回度步。
半响后,他若有所悟,又自言自语道[不若传他练气之法,一来可以让他强身健体,为往后随老夫外出云游打下身体条件。二来,或者可以延缓他头痛发作的时限。]话刚出口,随即他又自我反驳道[不妥不妥!此子神智尚是混沌,时而精明又时而愚钝。而练气一门不可儿戏,半个闪失也能令他走火入魔,经脉尽损。]
司马微就这么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仍旧摇着头在房间内度步。无意间,他手指触碰到袖囊内的银针盒,一个念头随即在脑海闪过,他想到当日在长沙时张仲景的一番言论,遂跺足道[对啊,老夫怎么忘却了此节。]
心念一动,他立马跨出房门,轻唤道[张虎,速速来老夫这里。]
不一会,张虎跑到司马微卧房内。
他先恭敬的跟司马微鞠了一躬,才问道[先生何事唤我?]
司马微略一点头道[老夫想到了一个令你头痛症一劳永逸的方法,你可愿意一试?]
张虎欣然回答道[当然愿意]
司马微又说道[不过,此法可能令你思绪更显迟钝,你也愿意?]
张虎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只要能让头痛去了,就算变呆子,俺也愿意!]看来他是着实让这头痛给吓怕了。
司马微抚着张虎脑袋大笑道[哈哈,这到还不至于。]
张虎乐道[那就请先生动手。]
如此,司马微便让张虎盘膝在地上坐好,自己立于张虎身后,又银针盒内取出一枚寸许长的短针,将自身真气运于银针之上。对准张虎头顶百会处,一针刺下,银针全身没于张虎头内,只留银针末端的小圆球在头皮外。
张虎只觉得头顶一下刺痛,突然感到脑子一片空白,仿佛原本喧闹不休的闹市此刻清净的掉针能闻,神志一下就觉得轻松爽朗多了。然后他就听见司马微唤自己起来,说已经完了。心下大为惊讶,忙活动下手脚,又对司马微道[这就完了?俺还道要许久工夫呢!]
司马微笑道[自然是如此,不过封闭你一处穴位而已,用得了何许时间?]略一顿又道[老夫在你头顶刺入镇魂针一枚,以镇住你体内杂乱的魂魄。]
他话还没落音,张虎随口就问[魂魄?什么是魂魄?]
司马微闻言,还道是眼前的胖小子好学,遂欣然为他解说道[魂魄余外为无形,于内则成气脉。此刻你体内魂魄繁杂,导致气脉混乱,因此老夫用此银针来镇住你混杂的气脉。]
当司马微抚着长须,闭着眼睛,摇着脑袋这么一阵解说完,却发现张虎仍然睁大了眼睛,呆呆的把他看着,仿佛刚才所说的根本不关他事一般。
看到面前的大胖小子木楞的模样,司马微大感好笑,逐暗骂自己糊涂,又自言自语道[他此刻神志愚顿我却与他这等废话作甚?岂非对牛弹琴么,可笑可笑。]旋即又对张虎道[你只须紧记,只要此针留在你头内一日,你就一日不会受那头痛之苦,你要切忌不可用手拔出,否则先生也再无法帮你。]
张虎伸手往头顶一摸,果然有一小球在头顶,心下正好奇,怎么自己不感觉疼痛又听司马微道[老夫再传你一套练气打坐的功夫,每日里要好生练习,早日将身体复原也好随老夫四处云游!]
张虎一听可以到处走动,连忙高兴的手舞足蹈,也不再在意那头顶的银针
当下,司马微便将师传的练气一法传与张虎,并嘱咐他要每日勤加练习。
说来,自此次从长沙探访张仲景归来后,司马微便开始思索这位医圣给张虎开出的医治之法。
他思前想后,最后认为,张虎之所以有头痛之疾,完全是因为张虎体内有两个人魂造成。二者寄居一个身体势必都要争夺对身体的主导权,自然让张虎这还年幼的身体苦不堪言。惟有,用他之真气借银针之手,深入封闭张虎头顶百会要穴,才能镇住魂魄侵扰之能。到那时,他再传张虎练气之术,以求日后等张虎身强体壮的时候,或者能承受住此多余的一魂。
即便不成,那时张虎内气已成,再传他御气之法,想来也可以令他自己能镇住这头痛之疾,也好过每次要他司马微亲自来为他运气镇痛。
金针闭穴讲的玄奥,其实说白了,就是同时封闭了张虎过去十二年的儿时记忆和杨载兴残存的记忆而已。
不过,这当然只是司马微一厢情愿的想法,事情是不是按他的想法发展,当然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
以至于,当他后来为此而手忙脚乱的时候,司马微才恍然发现,他自己对事态的估计太过良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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