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纳入山门
作者:I沐尘I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990

时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

此时的曹操,已官封汉丞相。他此刻已经是名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可谓权贵之极。

在基本平定北方之患后,曹操将他的战略目光南移,转而注视到了荆洲之上。踌躇满志的他准备在荆州这块兵家必争之地,发动新一轮的圈地运动,而战争的阴云也随之顷刻间笼罩在荆洲大地之上,整个荆洲从此变得人心惶惶。

回头来,且说这张虎自从被司马微用银针镇住魂魄之后,虽然比往常迟钝了许多,但果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在犯头痛。而每日里的练气打坐,也让他现下虚胖的体质有了明显改善。

几个月后,司马微认为张虎已经具备了随他四处云游的身体条件,便决定带他出游。也好让他早日在名川大山中更好的采集天地灵气,开阔心神,同时也是对他练气大有裨益。

又有感于荆洲此刻的风云变幻,司马微决定将他那小童儿一并带上,更将家中重要之物尽数带在身边。

如此,司马微一行三人索性弃家离开了襄阳,前往各地名山云游去了。

山中无岁月,转眼又一春。

这时候,时间的年轮走,已经到了建安十六年,也就是公元211年。

话说,东汉地产大鳄,曹氏地产集团CEO【曹操】,因为在荆州的圈地运动中太过大意,以致遭到另外两个东汉地产新贵,刘氏企业和东吴实业财团联手狙击而损兵折将。

不过,好在曹氏地产集团财大气粗,而荆州的圈地之败也未伤及曹氏集团筋骨。是以,经过两年的修整,曹氏集团又恢复了元气,并且看中了雄踞西北的马氏企业。

但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或者是曹操一生中最大的坏毛病。前翻荆州的惨痛教训才刚刚痊愈,他却又因为在并购西北马氏时给价过低,进而引发两个财团多回合的贸易谈判。

最终,深陷于马氏财团谈判门漩涡的曹操被弄得焦头烂额,他自顾不暇的当口,却又让让尽得荆洲地皮的刘氏企业有了可乘之机。

那刘皇叔更乘机分兵入益洲,尽得益州之先利。

玩笑开完,言归正传。

一晃张虎追随在司马微身边已有三年多,15岁的他早已经壮如常人,神智也逐渐清醒,头痛发生的频率也越来越小。且三年来司马微对他的刻意磨砺也让张虎内气早成,他所缺的,不过是御气之术而已。

而此时的荆洲相对来讲太平无事,离开襄阳已经有四年多的司马微,念及离他允诺张辽夫妇的五年之期已快到,逐决定趁此时荆洲安定,回襄阳老家一趟。

所幸竹林老宅未被战火波及,几个人又在襄阳回龙荡暂时住下。

这日,司马微觉察到张虎的内气渐丰,便将他叫到跟前说道[先前老夫传你练气之法,不过修身健体之道,即便旁人学了去,也与世无害。但是,今日老夫将要传你的御气之术却已能伤人!故此,老夫非门人不传,未知你可愿入我师门否?]

张虎闻言,赶忙跪拜在地说道[愿意。]

司马微抚须笑道[哈哈哈,不忙,不忙。尔欲入我师门,需先了解我师门规矩。免得日后,你误犯门规却还不自知。]

略一顿,他又道[本来老夫师门门规众多,不过念你年幼尚不晓世事,老夫给你简而言之,你只需依循如下三条即可。凡我师门中人,首戒枉杀无辜,次戒*掳掠,三戒欺凌弱小。若敢犯之,轻则费尔武功逐出师门,重则取尔性命!你能遵守否?]

张虎睁大着眼睛,仔细的想了好久才说道[我不明白。]

司马微心想自己讲的这样仔细,还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遂奇道[什么地方不明白?但说无妨。]

张虎木然抬头道[什么叫枉杀无辜?什么叫*掳掠?什么又叫欺凌弱小?]

司马微闻言,一拍额头,心中暗骂道[他不过束发之龄的小儿,又被我闭塞了百会要穴,神智已经大不如从前,跟他讲这些废话作甚。]想到此处,当下司马微便改口道[简单的说,就是你一旦成我徒弟,那么你就不能随意伤人,不能欺负别人!]

张虎听司马微这样一解释,恍然大悟道[哦。。。懂了。这是自然,我也不是坏孩子。]话刚说完,这张虎又想到万一别人要是欺负自己怎么办?逐马上问司马微道[可要是别人要来欺负我,伤害我,打我呢?先生要我杂办呢?]

张虎这般木头脑袋说出来的木楞话语,让司马微听的又好气又好笑,遂大声骂道[老夫传你一身能耐,难道是用来看的吗?来而不往非礼也!别人要欺负你,要打你,你难道不知道打回去吗?!蠢货,朽木不可雕也!!]

得到了司马微的认可,张虎这才认认真真的回答道[哦,弟子明白了。]

司马微又问张虎道[那你能遵守否?]

张虎答道[能]

司马微接着笑道[如此,老夫就收你做徒弟,呵呵!]说完便抚须微笑着看着张虎,那意思就是叫张虎叩头行拜师礼。

这在正常人肯定都懂,可张虎现在属于脑子里少一根筋的另类,自然不能用对常人的要求来要求他。

看到原来还聪明伶俐,一路上还能跟他顶嘴的大胖小子,在被他封闭百会穴后,逐渐变得思维迟钝,几近痴呆。

张虎的性情前后如此大的反差变化,直看得司马徽心中暗自长叹[早知道封闭他百会穴会变的如此麻烦,当初老夫还真不应该图省事。唉!]

果然,司马微见张虎只知道傻傻的看着自己,并不给自己施礼,这才恍然大悟,只得摇头长叹,又忙对张虎解释道[你若愿意,那就叩头拜师!]

张虎闻言,这才醒悟,忙道[哦,是,是!]接着,【咚!咚!咚!】使劲在地上如捣蒜般磕着响头,并没有做丝毫的偷懒。

司马微想是爱极了这张辽的儿子,见他这样真正的叩头施礼,忙将他扶着,又宽慰道[够了够了,其他的也都免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老夫徒儿。虽然为师对你喜爱有佳。但是,你若犯了门规那为师也是要重责不待,徒儿需紧记此言!]

张虎忙道[是,徒儿明白]

司马微又道[至于你师傅的师承来历以及我派渊源,待你日后艺满出师时,为师自会告诉于你。]

张虎闻言,只是木然的点点头,似乎全然不知道所谓师门渊源的含义。

看到自己这个新徒弟傻虽然傻一点,但至少还诚实可靠,司马微心中略感安慰,逐笑道[呵呵,那好,如此,今日老夫便开始传授你御气之术。]

接下来的时日,司马微就将自己所学的御气法门尽数传给张虎,而张虎虽然思想呆滞,却也因此而心无旁念,竟然进步神速。

三月后,张虎的御气之术已有小成,司马微又再授张虎一些拳脚,刀剑等技艺。

初时,司马微还担心他神智不够精明,恐他学这需要太多脑力的技巧性技艺时有些困难。是以,每传他一新招式都是格外缓慢,深怕快了这笨小子消化不了。

哪知道,到后来司马微才发现,这张虎对于习武的天赋,简直是先天有余。

无论什么样难的技巧招式,在他只要一过目,立刻就会。

看到自己刚收的笨小子有如此习武只天赋,这让司马微心中颇为诧异。

一番思索后,司马微认定或则是此子天赋惊人,更可能是他身有家传绝艺,也该是他父亲时刻督导之故。

意外发现自己果然选得一上佳良才,这让司马微不免遐想将来[只要再假以时日,老夫将他淤积体内的混杂之气疏导,此子定将于本教大放异彩。]想到往后本教的辉煌,这让本来已经身做世外人的他,不免老怀大慰。

不过,就在这一切看似按着司马微的预想发展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日夜里,张虎做完晚课,正打算休息,突觉久没有疼痛的脑袋又有点隐隐发作,但又不是太痛。心想是不是今日的气运的少了些的缘故,赶忙又盘膝打坐,凝神盘运的内气来。

此时的司马微也在自己床上盘膝打坐,修炼着自己的真气。突然,司马微感到一阵心烦意乱,周身劲气也四下乱走。大惊之下,司马微忙睁目吐气,调息内劲。片刻,他略感平静后,心下思索方才之事,忙掐指急算,大惊,口中叹道[糟糕!竟然忘却此劫。]

话刚落音,就听得张虎房内传来张虎的惨叫,司马微不敢耽搁,忙飞身望张虎房内奔去。

他正待进张虎房间,却听的墙壁轰隆一声,赫然发现张虎从房内撞墙而出,双手抱着头颅,仍旧去势不止,直撑撑的往前撞去。

见到自己爱徒如此狂躁的举动,司马微大赫,当下喝道[张虎,你怎么了?!]

张虎没有回应,仍旧往前直冲。

这时,对面房内的小童也被这动静吵醒,打着哈欠就拉开房门,却见张虎灰头土脸的往自己冲来,吓的呆立当场。

在一旁目睹一切的司马微心道[要糟!]忙喝小童道[快闪开,他头疯犯了!]

其实,司马微不说,这小童也明白要闪开,只是他自己腿脚此刻已经不听指挥了而已。

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刻,不得已,司马微隔空遥拍一掌,直取张虎背心,想让这发狂的徒弟改变冲撞的目标。

立时,只听张虎背上莫名其妙发出【砰】的一响,张虎中掌顺势往前一个踉跄,【咚】的一声,正好把小童又撞飞回房内。

不过,这掌象是真的打痛了张虎,只见他转过身来,血红着双眼,抱着脑袋就往司马微这边撞来。

司马微见张虎吃自己一掌居然没事,心中大讶,暗忖[自己这一掌虽然留有余地,但按道理足够让他躺地上了,莫不是这小子体内魂魄相斗,倒让他承受力增加了?]他却不知道,张虎自从被他用法术从昏迷中唤醒以后,由于多了一个人魂,生命的本能逼迫张虎的体质、内力要以双倍于常人的速度发展,才能承受住这两个人魂共居在他身体里。所以,司马微现在对张虎的真实实力的估计完全错了。

再说司马微发觉自己随意一掌竟然不能把张虎怎么地,心中便有了加重掌力的想法,于是手上又加重了劲气,直接拍向张虎脑门,想一击将张虎镇住,也好查看张虎到底为何发狂。

那知道,此刻的张虎虽然完全没有神志,但凭本能感觉司马微来掌颇为厉害,居然也挥着右手掌对着司马微就拍去。

一个是有心实拍,另外一个是没心躲让。【嗵】,一声闷响,二人双掌相击,司马微只觉自己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立足不稳以致竟然还后退两步,这样的结果让司马微心中狂震,暗中纳闷,思忖[这愣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等强横的内气]

而张虎也被司马微这一掌震的止住前冲之势,眼下只顾着红着眼睛瞪着他。

不过,诧异归诧异,吃惊并不等于害怕。司马微见张虎居然敢跟自己对掌,当即气得须发皆张,怒道[孽徒,汝胆敢弑师!]说罢就欲再聚全身真气于掌,真个打算要把张虎给震翻在地了事。

却说张虎此刻虽然全然没有神志,但挨了一掌也本能的知道面前这须发都在飘舞的老头不好惹,一转头,又捧着脑袋撞墙去了。

司马微见张虎转身跑开,也不追赶,忙调息自身翻腾的气脉,决定暂避张虎的锋芒,遂将小童抱起飞身跃上屋顶,由得张虎在下面撞来撞去,他只是一心查看小童儿伤势去了。

而张虎在下面,见墙就撞,一面撞一面还大喊着头痛,看得司马微心中直摇头。

半个时辰后,张虎终于筋疲力尽,翻倒在院内天井中间,没了动静。

司马微注意到张虎终于累趴下后,才将小童放在屋顶,自己飞身跃下查看他情况。这才发现,他这刚刚还在到处撞墙的疯狂徒弟,除了额头略有点破皮外,身体其他地方居然屁事没有一点。而他这间竹林宅院,前前后后被他这爱徒给撞出来无数个大窟窿。

司马微心中想到他这祖宅,虽然免于战火涂炭却被自己爱徒给拆了,不由火起,举掌便拍下想要废了张虎一身本事。

可是,手到半空就定住,半响后,他又不得不缓缓放下。

说到底,司马微心中终究是舍不得这徒弟啊。左右不是,他忍不住哀叹道[冤孽啊,冤孽!]

看着在地上昏睡的爱徒,还是忍不住用手抚mo着张虎的头,不过却因此意外发现本该在他徒弟头顶的银针,此刻却了无踪影。

[难道是发狂的时候,撞丢了?难怪他癫狂如此。]司马微心中如此揣测,不过以他此刻心情也不愿多想,飞身回屋顶,自己打坐去了,就把张虎这么留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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