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秋天，这是农村最忙碌的季节，今年又是丰收年。土改后农民们都分得了土地，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兴高采烈地进行秋收。等到大田都收割完毕之后，传来了长春解放的消息，人们都是奔走相告地述说着，说长春的国民党军队都投降了，又都参加了解放军，长春城的街上到处都是死尸，少数活下来的人也都饿得皮包骨，就像是死人幌子一样。这些逃出来的难民听了之后，都为自己能活下来而感到庆幸。

逃出长春的灾民们开始陆续返城了，老程夫妇也急着要回长春，他们打算早点回去可以占个好房子，长春城里已经有许多空房子无人居住。两个女儿听说要回长春也都很高兴，也急着要回长春，可是这天妈妈将小兰叫到身边，妈妈对小兰说：

“小兰，你将来要做福哥的媳妇，福哥他们家想要将你留在乡下。孩子！乡下要比城里好，乡下永远也不会挨饿，你就留在乡下吧！”

妈妈很怜爱地看着小兰，可是她发现小兰那又大又黑的眼睛很恐惧地看着自己，接着孩子的两行眼泪滚滚而下，小兰抽泣着哭了。看着孩子这样难过的样子，妈妈的心里也感到很难过，也感到很内疚，她替孩子擦着眼泪，妈妈说：

“小兰，你告诉妈，你愿不愿意留下？！”

小兰马上就拼命地摇着头，带着哭声说：

“妈！我不愿意留下！我要和你们一起回城里！”小兰说着就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妈妈抱住了女儿，妈妈也难过地说：

“孩子！不要哭了！妈也舍不得你，我和你爸商量一下，就带你一起回城吧！”

长春解放后老程夫妇带着两个日本养女又返回长春，可是老程夫妇没有回到原来的南关区的住处。为了不想让邻居和同学们知道女儿是日本女孩儿，也不想让日本妈妈再常来干扰他们的生活，他们落脚在二道河子区居住了。

解放后新中国建立了新民主主义社会制度，社会管理体制的改变使得中国的社会面貌焕然一新。**建立的新政权是积极向上的，社会上铲除了土匪恶霸的黑社会，消灭了**、赌博、吸毒等不良现象，社会治安较好。绝大多数人都能够就业，孩子们都能吃饱饭去上学，发育得都很健康，基本上没有失学儿童。在中国东北来说这真是历史上少有的太平景象。

解放后，在吉林大路和东盛路交叉路口附近，老程和妻子开了一家小饭店，经营煎饼、油条、豆腐脑，还有一般的酒菜。程家的生活过得并不很富裕，但是比解放前是强多了，大人和孩子们都能吃饱了饭，两个日本女孩都上学读书了。

平平常常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又过去了五年的时光，老程的两个女孩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大女儿取名程蕙兰，小女儿取名程蕙芳，她们发育正常，而且就行她们的日本妈妈一样，都长得都很漂亮、很讨人喜欢。姐姐程蕙兰已经是一位亭亭玉立、十分可爱的少女了。

1946年程蕙兰入小学，那时的小学一年级是从一撇一捺开始学习，可是程蕙兰已经认识一年级课本的所有汉字。日文也用汉字，虽然两国语言文字中汉字的意义基本相同，可是两国语言对汉字的读音是不同的。程蕙兰很快就学会用汉语读写课文，老师和校长研究决定让程蕙兰破格升到二年级学习，那时老师和同学都知道她是日本女孩儿，但是大家对她一般都很友善，但是偶尔还是有歧视她们的现象发生，比如有的很讨厌的男生叫她们‘小日本儿’。

1948年长春解放，程家逃难乡下又返回长春时，为了不让孩子受到歧视，程家就换了新住处，新的邻居和新学校的新同学们就不知道她们姐妹是日本孤儿了，她们姐妹就没有了心理负担，就可以和中国孩子一样的生活和成长了。1951年程蕙兰进了初中，1953年初中毕业考入了一个中专，程蕙兰学习很努力，也很聪明，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

乡下福哥的名字叫程福，程蕙兰的出现改变了程福的命运。程蕙兰一家返城了，程福这个少年的心也被带进城里，他喜欢程蕙兰，他也一心想进长春。在长春解放后的第二年，十六岁的程福进长春读中专，毕业后在长春的一个制药厂工作。转眼间程福也是一位很英俊的小伙子了，程福现在可不是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儿了，他的穿着很入时，完全是城里人的打扮，程福是高个子，五官端正，身体健康，是一个很精神的青年人。程福在节假日就总是来到伯父的家里，并且以程蕙兰未婚夫的身份自居，老程夫妇当然也是这样认可的。程蕙兰逐渐地也认可了他们的关系，可是程蕙兰觉得福哥在气质方面，或者是在举止和神态方面还是不合姑娘的心意，总之姑娘的心理似乎并不喜欢福哥。姑娘觉得福哥有农村人的土气，可是福哥还故意做作地装作城里人，他的打扮也显得有些流气。福哥对姑娘还有些霸气，他不但是以蕙兰的未婚丈夫自居，还处处要管着蕙兰，对蕙兰一点儿也不客气地使唤，使姑娘的内心也产生一种反感。每当蕙兰姑娘想起他们的关系，姑娘的内心总是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惆怅。

程蕙兰十五岁那年初中毕业后，考入了一个中等专业学校。暑期期间很清闲，程蕙兰姐妹对农村乡下的各种情景很有好感，就想下乡去玩儿。正好赶上程福所在工厂厂房翻修，车间没有开工显得很清闲，程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程福就领着程蕙兰姐妹下乡，到叔叔家里去住一段时间。

离开了城市的喧嚣，来到这宁静又充满着绿色的农村真是很惬意，这里不但空气清新，气候也显得凉爽舒适。叔叔和婶婶都很热情地欢迎和接待她们姐妹，叔叔家里鸡鸭鹅狗成群，院子里显得脏兮兮又臭烘烘的，特别是雨天的时候道路很泥泞。可是叔叔家菜园里有顶花带刺儿的黄瓜清香可口，红透了的西红柿又甜又鲜，有各式各样的新鲜蔬菜，还有最好吃的青苞米。福哥还经常领着她们姐妹到没有种庄稼的山坡或者河边去，那里有红菇娘儿，那是一种又甜又酸又有点苦味儿的草本果实，拨开它像个红灯笼似的外皮，那红颜色的像葡萄粒儿那么大的果实就露出来了，这种果实甜酸，还有一点稍苦的味道，女孩儿都很喜欢它。还有野生的天天，是一种葡萄黑的颜色，像黄豆粒儿大小，一嘟噜一嘟噜的摘下来，吃起来香甜可口，还有野榛子，野蘑菇，水塘里还有青蛙，还在地头烧毛豆，吃起来很香，┅┅，这大自然的绿色食品和环境真是叫孩子们享用不尽，他们玩儿得很开心，很喜爱和留恋这农村的自然环境了。

福哥只有一个星期的假期，明天就要回城上班了，福哥说出了今天晚饭的食谱，他要吃青苞米，还要吃辣椒酱拌茄子、土豆，还有黄瓜、葱叶、香菜和小白菜儿一起办凉菜，这是很好吃的一道农家饭菜，福哥说：

“小兰，你和我去擗苞米吧！”

“带上小芳吧！”蕙兰说。

他们到里屋一看，小妹正在炕上睡午觉，就没有叫醒她，两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来到大田里，他们将擗好的苞米堆在龙沟里，福哥说：

“坐下休息一会儿！”

福哥说着就将装苞米的口袋铺在地上，蕙兰坐在了苞米口袋上。午后的大田里静悄悄，只能听见近处昆虫的鸣叫和轻微的风声，看到的四周都是立着的苞米杆儿，这里成了一个神秘的世界，他们开着玩笑说笑着，福哥将话语转向了主题，他说：

“我们还要等三四年后才能结婚吗？我可真是有点等不及了！”

“你要和谁结婚啊？！”蕙兰调皮地明知故问。

“我们早就说好了！我们是未婚的夫妻！”

姑娘看了福哥一眼，她较为正经地说：

“我在学校里学过婚姻法，结婚要男女双方同意，而且要年满十八岁以上！我结婚还是没影儿的事儿！”

“现在不能结婚，但是可以谈恋爱呀！”

“你和谁谈恋爱呀！？”蕙兰又是明知故问。

“当然是和我心爱的人谈恋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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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嘻嘻哈哈的说笑着，程福看着蕙兰那少女的身形，暑天里人们穿得都很单薄，这半年来小兰的身材又显得丰满了，她的一对**已经挺起来了，蕙兰那调皮的笑脸真漂亮！这时程福摁耐不住那烈火般的欲念，就扑上去就将程蕙兰搂在了怀里，程蕙兰拼命的挣扎着，可是面对这二十岁的男人，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无力反抗了，她被抱得紧紧地喘不过气来，只能听任程福的亲吻，可是程福的欲火越发的燃烧起来，他们终于在这寂静的大田里第一次偷尝了jin果，┅┅。

十五岁的程蕙兰并没有拼命的反抗，在那个环境里反抗也是没有用的，其实程蕙兰还是认可了养父母为他们包办的婚姻关系，她们姐妹对养父母的话一直是唯命是从，幼小的蕙兰认为自己早晚都必然是福哥的人了，可是程蕙兰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和难过，她流下了眼泪，程福殷勤地安慰着她，┅┅。

程福的爸爸和蕙兰的养父是亲哥俩，就只有程福这一根独苗，两家的老人都有点宠着他，蕙兰的爸爸就将程福当作亲儿子一样看待。程福进城工作后，就越发地热恋着蕙兰，他在节假日必然来程家。有两次程福趁着小芳不在家，老程夫妇又在外面忙生意，福哥就又强迫着蕙兰和他发生了性关系，无可奈何的少女又是被迫地接受了。

进入了冬季，东北的天气相当寒冷，程福给蕙兰买了一条很漂亮的围巾，蕙兰正是想要一条这样的围巾，可是妈妈说：

“一个学生怎么能用这么好的围巾？”

“我们许多同学都有这样的围巾！”蕙兰高兴地说着就对着镜子将围巾围在头上，真是很漂亮。

“谢谢你哥哥吧！”妈妈说。

“小芳，这条是你的！比你姐的要小一点。”福哥说。

姐姐的是条长围巾，毛茸茸的，妹妹的很小，是一条方形的，质地也没有姐姐的好。

“福哥真是偏心哪！”妹妹有些不高兴地说。

“姐姐是大姑娘，你还是小姑娘，当然不一样！”妈妈在一旁解释说。

“啊！也很好看！我给你扎上试试看！”

蕙兰说着就给妹妹扎上了，果然也是挺漂亮的。第二年春天程福又给蕙兰姐妹买了上衣和好看的胶鞋。

在节假日有时程福就住在程家，而且有一次半夜里他偷偷地来到了蕙兰姐妹的炕上┅┅。程蕙兰并不喜欢这样，年幼的程蕙兰不敢反抗，她就认可自己是他的媳妇了。女孩儿很怕羞，蕙兰也不敢告诉父母，蕙兰害怕这样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在精神上感到很大的压力。到了节假日蕙兰知道程福又要来了，就感到心神不安，甚至是担惊受怕的，有时节假日就借故不愿意呆在家里了。蕙兰到同学家去玩儿了，程福自然是很生气，等了一天蕙兰才回来，程福就蛮横地质问蕙兰，并且还在她们姐妹的房间里，又是强迫着蕙兰发生了性关系。福哥对蕙兰的yu望越发不能控制了，蕙兰只能被动地无可奈何地接受着，┅┅。福哥这样有有恃无恐地强迫蕙兰，就是因为他觉得伯父和伯母都是支持他的，而蕙兰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儿，福哥越发地胆大欲为了。

小芳知道一些他们的事情，小芳知道福哥有好几次欺侮姐姐，姐姐很害怕，姐姐显然并不愿意那样做。有一次小芳又撞见了，就去告诉了爸爸和妈妈。老程夫妇过来将他们捉个正着，程福承认是他逼着蕙兰这样做的，老程夫妇问明缘由后很生气，老程很懊恼地说：

“我们每天只顾忙生意，没有将女儿保护好啊！蕙兰还是学生啊！要是怀孕了，那麻烦就大了！┅┅。”

老程很恼怒地训斥了程福，他态度严厉地说：

“程福！你做得太过分了，你要知道蕙兰还没有成年，还在读书，你们还没有结婚。如果你还敢这样胡作非为，将来就不将蕙兰嫁给你了！”

老程夫妇还是呵护自己的女儿，老程福夫妇严厉地教训了程福，并且要他在节假日少来家里，程福此后就真的不敢再骚扰程蕙兰了，那个时代长辈对子女的管教还是很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