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中国，有的财主是省吃俭用，就当守财奴。可是多数财主发家致富、有钱有势了，就更要享受，他们在家里三妻四妾，在外面豪华排场，那个时代也是穷人当牛做马，富人花天酒地。多数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有钱了就会更加好色，大金牙也有这样的毛病，大金牙不到四十岁，虽然已经有两房妻子了，可他还是经常进县城去逛窑子。姜大金牙多数时间就是无所事事地享受，每天都是在养尊处优、吃喝玩乐，现在大金牙的家里上房突然出现了小凤母女，使得大金牙的眼前为之一亮。凤儿的娘虽然是下人，可她是天生丽质，据说凤儿的父母原本是*人，可是苦难的生活和坎坷的逃荒经历，他们已经无法保持原来的生活方式了。凤儿的娘皮肤白皙，脸盘儿秀气，身段儿苗条，她的打扮和神态也很别致。凤的娘也是将一头秀发也编成一条鞭子，再将发辫盘在脑后，她的发型显得很别致，将白净的脸盘儿和脖子充分的裸露出来，再配上一双很明亮的大眼睛，那左顾右盼的眼神儿既美丽又含情，在这荒僻的姜家屯儿，这女子就是一位美人儿了。小凤儿梳着一条辫子，当然比她娘还要稚嫩而靓丽，显得更加甜美可爱。这母女二人不仅是模样俊美，她们被艰难困苦的生活所磨练，她们处处小心谨慎，勤恳做事，性格温顺，对主人真是惟命是从，她们母女在姜家都获得了男女主人的接受。可是男主人是用男人的眼光来欣赏和看待这凤儿的娘，大金牙起初是很欣赏和赞美小凤母女二人，后来就很喜欢和亲近这凤儿的娘了。大金牙的两房老婆都被显得土里土气和俗不可耐了。
小凤和娘晚上回到西厢房自己的屋里，凤的娘还要让凤儿给自己洗脚和梳头。这是在训练凤儿，教给凤儿知道要如何伺候东家的老太太，大金牙家里的女人都是留着民足小脚，那时代只有汉族妇女还保持着缠足的陋习。所谓民是清朝时代对汉族人的一种称呼，汉族人是民的地位，汉族女人都要缠足裹小脚，就称为民足。满族人多数都是贵族，满族人历来就没有过小脚的习俗。到了凤儿这一代已经不缠足了。凤的娘还教给凤儿，要如何看东家的眼色，对东家要低声下气地说话，学会下人的行为方式和对待主人的各种礼节，要学会忍受和顺从，要能够不怕脏不怕累地干活，┅┅。凤的娘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尽心尽力，要在新的环境中站住脚也是很不容易的。
姜家老太太相信神佛、心地善良，她很同情小凤母女二人了，有一天姜家老太太对姜大金牙说：
“这母女二人贪黑起早地伺候我们全家，真是尽心尽力了，我的旧衣服穿在这女孩子身上真是不像样子，女孩儿都爱美，小凤宁可穿自己补丁摞补丁的合身旧衣服，也不愿穿我的旧衣服。眼下入秋了，你给她们母女扯上几尺花布，做两套合身的衣服吧！”
其实大金牙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顾忌太太们会反对，现在有老太太发话了，于是大金牙和小凤的娘坐在一辆轿子马车里，他们一起进县城去采购。凤的娘很有眼力，她挑选的花布颜色和花样真是既温馨又大方，这一次就买了几十尺叫人喜爱的布料，对凤的娘来说，这不但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而且是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女人都渴望着打扮自己，对女人来说，购置新衣服就是一种享受，凤的娘真是既高兴又十分感谢男主人。按着往常，大金牙进县城都要去逛窑子，可这次就不同往日了，这次大金牙领着凤的娘去下馆子吃大餐，还上戏园里去看戏，又去浴池的包间里洗澡，凤的娘有生以来头一次体验这样的享受，对凤儿的娘来说这简直就是太奢侈、太豪华了。天很晚了，他们就在县城的旅店里住下了，那时刻他们二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男欢女爱的情景真是激动人心，┅┅。
俗话说，人是衣服马是鞍，小凤母女穿上了花布新衣服，这焕然一新的靓丽形象，使得大金牙更是深情迷恋了。凤的娘裁剪衣服的款式也是与当地有所不同，她们母女的新衣服显得很贴身，这不仅是节省了布料，而且穿起来得体，还能够显现出女人的曲线体型，凤的娘还作解释说：
“我们作下人总是要干活，不适于穿那种肥袖、大领、长宽大襟儿的衣服，┅┅。”
大金牙看着眼前的小凤的娘那美丽可爱的形象，越发迷恋这凤儿的娘了。凤的娘就成了里院上房的重要人物，白天都是在上房做各种事情，甚至就是进入女管家的角色，晚上就住在大金牙的房里，他们过上了准夫妻的生活，甚至就像一对新婚夫妇那样如胶似漆，大金牙几乎就不再去逛窑子了。有一天他们睡在一起，凤的娘温柔顺从地伺候男主人，大金牙喜欢说一些很肉麻的黄段子之外，今天他还说：
“凤的娘，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儿子，我就将你收房作第三房姨太太！”
对于凤的娘来说，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凤的娘也真想再生个儿子，生了儿子就是在这里扎下了根。可是他们同居生活过了将近一年，凤的娘并没有怀孕，这使得大金牙和凤儿的娘都感到有些失望，他们的亲密关系也就有些淡薄了。
姜大金牙想要儿子，他的zhan有yu望又是得寸进尺，大金牙又打起了小凤姑娘的主意，他不仅是迷恋上了小凤姑娘的年轻美貌，还打算让小凤姑娘来给他生儿子。小凤姑娘也在上房作丫头，主要是在东屋里伺候老太太和大太太。小凤今年十六岁，正处于豆蔻年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小凤母女吃得饱穿得暖，生活得很顺心，姑娘的脸色越发白净而透着红晕，身材苗条而略显丰满了。真是姑娘大了十八变，小凤姑娘越发显得靓丽可爱，音容笑貌显现着少女的稚嫩和风采，小凤白净净，水灵灵的脸盘儿当然要比他妈还要娇艳得多。平日里大金牙养尊处优、无所事事，现在姜大金牙变得魂不守舍，经常来到老太太的东屋里呆着。小凤就在东屋里伺候老太太和大太太，小凤看见男主人来了，也就要端茶倒水，近距离得伺候男主人，大金牙看着可爱的少女，已经表现出垂涎欲滴的样子了。可是小凤的娘也在上房看着和保护着凤儿，姜大金牙在母亲和大太太的眼皮底下，也暂时无法对小凤姑娘下手。
小凤的娘已经将小凤许配给小山东张铁柱了，自从小凤来到这里，铁柱哥和小凤真是心心相印，互相爱慕，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非常炽热的爱情。在铁柱哥的眼中表妹真是温柔可爱、美如仙子，真是一支含苞欲放的花朵。少女小凤对表哥也是一往情深，铁柱和小凤已经海誓山盟，要白头偕老，他们两人的爱情正在炽热地燃起起来，正在热恋之中。
姑娘大了娘担心，小凤娘看出来这姜大金牙对女儿那色迷迷的眼神。到了秋后姨妈急着要给小山东和女儿完婚，张铁柱和小凤当然都很高兴，他们满以为幸福美好的日子就要到来了。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半道里杀出了程咬金，姜大金牙跳出来横加阻拦。
姜大金牙已经zhan有了小凤的娘，其实这也是他们两厢情愿的事情。不论在旧社会，或者是现在的新社会，主人zhan有和玩弄女佣是常有的事情。在旧社会的许多地区，这种关系还可以公开化，在北方这种女佣就叫做上炕老妈子，这种女人有较高的劳金，但是没有名分，还照样要做佣人的工作，随时可以被辞退。大金牙的大老婆年老色衰，她每天只是伺候婆婆吃斋念佛，大金牙的第二房老婆虽然刚到三十岁，可长相和气质都不如小凤的娘，何况二太太又怀孕了。小凤的娘来了之后，不但人长得很白净，很俊俏，人缘儿也好，她低三下四、体贴入微地伺候大金牙，深得大金牙的喜爱，从打那次他们一起进县城之后，大金牙就总是让小凤的娘陪着睡觉，凤的娘虽然还是个女佣人的身份，可是腰杆也比较挺起来了，姜家上下的人对凤的娘也是另眼看待了。
大地主姜家是这地区有名的大户，姜老爷子去世后三个兄弟分家，一个兄弟已经长期离家在外了，据说是在关内的军队里当了军官，另外一个兄弟因为抽大烟和赌博而败坏了家业，只有姜大金牙这一支在这个乡里越过越富。大金牙家的住宅是两层大院套，院墙四个墙角都修有炮楼，可是日本人来了之后收缴了民间的枪支，治安情况也好多了，所以炮楼上就没人站岗了。姜大金牙住在大院套的内宅，是在里院套的上房，那是带有玻璃窗的起脊正房，是老太太、大金牙和大金牙两房老婆的房间。在里层院套还有东西厢房，主要是下人居住和仓房。东厢房是管家、贴身护卫住的几间屋子，西厢房是女佣人的屋子和仓房，小凤母女住一间西厢房。上房中间是厨房，进了厨房的房门，就会看到有东西两套锅台，还有米柜、碗架子、吃饭用的八仙桌。厨房里朝东的门通向大老婆的房间，再向里的套间就是老太太的住房，里面供奉着观音菩萨像，大女儿出嫁之前也曾经住在***屋里，曾经伺候过奶奶。厨房里通向西屋，那是二太太的房间，里面还有个套间，二太太就领着小女儿住外面房间，老爷大金牙住在里面套间，这时期小凤的娘就来伺候大金牙，并且要陪着大金牙在套间里睡觉。
小凤的娘今年三十一岁，当年小凤的娘是个童养媳，十五岁就生下小凤，后来又生两个孩子，可是现在只存活了小凤。凤的娘有生以来的前三十年都是在困苦中度过，可以说总是吃不饱穿不暖，出嫁后还要受婆婆的气。按理说自己的男人真心爱自己，可是困难的生活使得丈夫精神苦闷时，也经常拿妻子撒气，丈夫经常打骂妻子。凤的娘是生活在社会和家庭的最底层，可以说就是奴隶般的地位，这完全符合儒教思想对妇女的要求。凤的娘生下第二个女儿时，因为吃不饱饭就很少有奶水，刚刚出生的小女儿就在生死线上挣扎着，可怜的女婴在饥饿无力的小声哭泣着，妈妈刚要凑过去要喂孩子一点奶水，可是孩子的爹爹却说：
“你要喂她，她就能多活几天，可她也是活受罪，我们实在是养不起她呀！┅┅”
丈夫又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妻子并没听进去，妻子被极度的悲哀笼罩着，泪水尽情地流淌，真是自己都不想活下去啊！这位可怜的年轻妈妈就只好狠下心，就没有过去给女儿喂奶，二女儿刚刚来到人世就凄惨地夭折了。在旧中国直到新中国的困难时期，这样虐杀女婴的事情还是屡见不鲜的。
凤的娘生第三胎是男孩儿，在那重男轻女的社会里，全家人想尽一切办法让儿子活下来了，可是在逃荒的路上，儿子在东北比较冷的气候中，还是的病死去了，丈夫也在悲伤困苦中死去了。凤的娘想到这些不由得泪流满面，心里非常难过。
凤的娘想到现在，现在可以吃饱穿暖了，虽然每天要低三下四地伺候人家，处处要看着主人的脸色，但是东家还并不算刻薄，凤的娘整天忙忙碌碌地干活，可心里还算踏实。有一天晚上大金牙让凤的娘给他烧水洗脚，然后就将凤的娘留在大金牙的炕上睡觉，┅┅。起初凤的娘心情很复杂，她一方面害怕太太们会妒嫉和为难自己，另一方面又觉得心里很委屈，自己既要和男主人同床共枕，可自己还是处于女佣的地位，还要干女佣人的工作，真是一点自主和自尊也没有，她甚至悲哀地觉得自己真是太低贱了，自己就是被男主人任意玩弄的地位，就是一个十分顺从的性工具，简直还不如主人炕上的那只花猫，┅┅。
凤的娘为了生活只好逐渐地适应这个角色了，男主人对她也是越来越好，大金牙给凤的娘一些物质回报，也使得凤的娘不论在精神上还是**上都得到了一些安慰，凤的娘在主观上也适应地接受了这一切，只好随遇而安了。虽然凤的娘还是作下人，可是凤的娘与男主人的准夫妻生活，已经得到了大太太和老太太的默许，这使得凤的娘安下心来，甚至和男主人建立了很缠mian的感情，凤的娘甚至觉得犹如焕发了第二个青春。对凤的娘来说，她觉得男主人很有男人气质，很值得敬畏，不论是形象和作派都比自己死去的男人强多了。现在凤的娘就是很自觉自愿地伺候男主人了，凤的娘善解人意，逐渐摸透了主人的脾气，顺应地接受大金牙的各种要求，凤的娘很愿意在大金牙的炕上睡觉了。这女人啊就是水性杨花！她就像主人炕上的那只花猫，只有顺从主人和讨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