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十一月国民党接收大员组建了长春市政府,长春市政府民生部有一位林副部长,他自称是省主席的亲戚,他也是官僚世家出身,还有大学文化,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已经结婚,自幼还从母亲那里学会了吸鸦片。虽然林部长在抗日烽火年代投笔从戎,但是他并没有真正上过前线,这次随梁主席来到遥远的东北地区,他本想是要戒掉鸦片,干一番事业。可现在他来到东北成了接收大员,他只能在这个大染缸中顺其自然,顺理成章地就走进了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日本人在中国东北留下了鸦片的生产基地。林部长发现东北的鸦片成色也很好,他不但又吸上鸦片,竟然还将鸦片空运到北京、天津、上海等地换成黄金,他也发了财。
从长春火车站向外辐射出许多柏油马路,又有许多分支柏油马路组成密集的交通网络,构成了繁华的闹市区,那里都是日本人开发建设的,形成了满州铁路所属区域。上海路是满铁区域的南部边缘,上海路西段的新发广场附近是关东军司令部和日本宪兵队所在地,新京市政府和许多军政机关都设置在那里。那里有一些较为高档的住宅区,都是日本高级军政人员的家属住宅。日本投降后这里就是国民党军政机关所在地,那里驻扎有大批国民党精锐部队。上海路西段有许多娱乐场所,那里有电影院、舞厅、饭店、赌场、妓院、夜总会等等,那些地方就是为国民党驻军的官兵们服务的。
日伪时期在长春市(新京市)郊区的柳影路一带有几家日军慰安所,苏联红军占领长春后,日军慰安所的日本老板跑掉了,慰安所被苏军所控制。现在有一个女人组织了一些慰安所的姑娘们,来到繁华市区的上海路开张营业。在上海路西段有一栋日本式楼房,在日伪时期就是日本饭店兼妓院,光复后这家饭店又改头换面的恢复营业,有人说饭店的女老板是台湾人,也有人说是朝鲜人,可是在日伪时期这位女老板自称是日本人,而光复之后她又自称是中国人,大家都将这位颇有能力,也是年纪稍长的女人,称为妈妈桑。以前这里的姑娘主要是会说日语的朝鲜人和台湾人,因为当地中国妇女不会说日语,也不懂得日本人的规矩和礼节,所以当地中国姑娘很少。‘八.一五事变’的混乱中一些朝鲜姑娘失散了,现在饭店的妈妈桑又收罗了一些流离失所的日本年轻女人,上海路饭店的生意又是门庭若市、财源滚滚。
林部长是广东人,个子不高,一付油头粉面的模样,一看他的长相和打扮就是个南方蛮子。他来东北没有带家属,所以他就成了上海路饭店的常客,没有事情时就泡在那里。饭店里的日本女人虽然都已经沦落为风尘女子了,可她们都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在气质长相和服务过程中都显得既高雅又温柔,既礼貌得体又必须性感十足。日本式服务不仅在于姑娘们的服饰和礼节,更为主要的是那种男尊女卑的气氛和态度,这都是她们从小就养成的,林部长感觉到这里的享受方式真是别有风味儿。
林部长是长春市政府民生部的一个副部长,正好主管这些服务行业。妈妈桑极尽能事的要讨好这位林部长,妈妈桑就让一位年轻漂亮的日本女孩儿来伺候林部长。
饭店二楼的一间日本式结构的房间里,地板上面还是铺着‘榻榻米’,摆设着日本茶几,墙上挂着日本仕女画,还有两幅欧式**女人油画,房间里布置得既符合日本特色又有十足的性感气氛。一个尚未成年的日本女孩儿,总是以跪式服务的方式,在榻榻米上低三下四地伺候客人。
这个可怜的日本女孩就是佐藤樱子,苏联红军进驻长春的时候,混乱中樱子的爸爸走失了,可怜的樱子和妈妈还成为**隶,遭到苏联红军的多次强暴,在生活极度困苦的情况下走投无路,樱子被骗来做了妓女。樱子被换上日本和服、梳起日本发式,经过训练后会表演日本歌舞,学会如为男人服务。女孩儿天生丽质、娇美可爱,很受客人的青睐,林部长很喜欢这位稚嫩、娇美、温顺的日本女孩儿。
林部长将少女樱子搂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抚mo着女孩的面颊,他问道:
“你多大年纪啦?”
“老爷,我十五岁。”女孩儿有些胆怯地回答。
“真是‘二八未满俏佳人,稚艳娇美融一身’呀!真是很可爱呀!”林部长文绉绉地说着,又亲吻着女孩儿。
刚刚吸过毒的人,身体充满活力,精神有些变态,**非常强盛。每当林部长吸足了鸦片,他都要到樱子这里来尽情享受一番,刚刚吸过毒品,他就觉得自己身体格外轻快和充满激情,他就觉得樱子更加妩媚动人,觉得这女孩充满性感。樱子被他疯狂地蹂躏之后,女孩儿就疲惫不堪地瘫倒在榻榻米上喘息着、呻吟着,林部长这时还要余兴未尽地念着歪诗:
玉体陈席上
酒香色更浓
巫山yunyu后
红颜似凋零
┇
在将近半年的时间里,樱子就被林部长包下了。第二年林部长的贪污受贿事情上了报纸,他就捞足了一些油水离开了这个职位,他又调到其它地方去当更大的官儿了。林部长还要求带走樱子,可是樱子厌恶这位林部长,他吸毒后的疯狂样子很可怕,樱子接触社会了解一些事情了,她也知道这吸毒的人简直就是不可救药。樱子不肯跟他去,妈妈桑也舍不得樱子这棵摇钱树,樱子还是留在上海路酒店。
可怜的日本女孩儿樱子,在这个花天酒地又充满**气息的环境里,她需要接触各式各样的人,有国民党接收大员、重新启用的伪官吏和伪警察、大地主、大商人、土匪……。还有一位留用在满洲铁路医院的日本医生,叫做田中次郎。这位年轻的日本医生经常到樱子这里来,年幼无助的樱子就将田中先生当作亲人了。每次田中先生到来,樱子都要对着田中痛哭一场,向他诉说自己各种不幸的遭遇,诉说她心中的悲苦,并且希望田中能救她出去。可是后来樱子才知道,田中根本就没有救出她的能力。樱子拜托田中先生去找妈妈,她哭泣着诉说如何想念和牵挂妈妈和妹妹,她对田中说:
“田中君,妈妈还以为我来打工,是做打扫卫生刷盘子的工作,可是没有想到我已经被逼为娼了!”樱子抽泣着继续说:“如果田中君见到妈妈,请不要说出我现在的实际情况,也不要让妈妈来找我。我只能希望有一位有能力的官员,或者是一位有钱的富人,也许能救出我。可是也许我就要被毁掉在这里了!”
悲哀可怜的樱子对自己的前途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能见到妈妈和妹妹。樱子将自己家的住址告诉田中,田中到了那片日本居民区,也找到了樱子家原来的住房,可是那里已经住进了中国人。田中还见到了樱子家的邻居福田先生,福田先生被长春电业局留用工作,他说原来住在那里的日本人绝大部分已经都回日本了,可是说到佐藤夫妇一家人却是不知他们的去向,似乎是没有看见她们随着那批日本人回日本。樱子知道了这种情况后,又是悲哀地哭泣了好几天。在这以前,可怜的樱子心中还存有一线希望,就是想逃出这个地狱,再回到妈妈身边,可是现在妈妈也不知下落了,她觉得现在这世界上只剩下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一个人,她感到真是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1945年末,李世贵当上了国民党政府一个警察分局的军需科长,他的生活真是过得更滋润了,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当李世贵来到上海路饭店,见到樱子这位美丽的日本少女,他就很喜欢樱子,可是他具有恶人本性,竟然将对鬼子伊藤的仇恨都发泄在日本少女樱子身上。他每次来都要吹毛求疵地虐待樱子,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变态的性yu望,他成了樱子姑娘的经常嫖客,也使得樱子姑娘真是苦不堪言。
由于民族和文化的差别,樱子和他所接触的中国人很难勾通,她看这些俗不可耐的中国人又肮脏、又粗俗、又丑陋,没有任何情趣,她与这些中国人丝毫也建立不起感情。樱子只有屈从忍受、强作笑脸地任凭这些混蛋们的摆布,她也经常因为招待不周而受到妈妈桑和客人的责骂、殴打和虐待,她只好忍气吞声。才半年多的时间,天真纯洁的少女樱子脸色憔悴,神态愁苦而恐惧,浑身伤痕累累,眼看着这个清纯靓丽的女孩儿就要被毁掉了。
樱子也是有心计的姑娘,她也在考虑如何脱离苦海。如果逃跑被抓回来,那将受到残酷的惩治,何况她是无处可逃。如果有的客人肯赎出她,还是个出路。
李世贵虽然虐待樱子,可是他还很喜欢年轻貌美的樱子,他更喜欢日本女人侍候男人的那种特有的男尊女卑的态度和方式。他每次来到樱子这里,都感受到了别有风味儿的享受。李世贵当了科长,他是小人得志,立刻就官升脾气长,他不单是大口训斥、辱骂和殴打下级,他对自己本来很漂亮的妻子也有些厌烦了,特别是当他想起自己老婆和鬼子伊藤的暧mei事情,现在他经常对老婆非打即骂。李世贵经常和狐朋狗友们去吃喝嫖赌,相比之下他觉得樱子还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儿,他向饭店的妈妈桑提出要赎出樱子做姨太太。饭店的妈妈桑虽然舍不得樱子这棵摇钱树,可是也不敢得罪李科长,就向樱子说出了李世贵的意图。樱子姑娘听了之后吓得大哭,她向妈妈桑跪下来痛哭流涕地说:
“妈妈桑!我宁肯去死!也决不能跟他去!妈妈桑是知道的,他每次到来都是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我非常厌恶这个恶魔。”
“孩子,妈妈桑也舍不得你,可是李警官很厉害,我们也是得罪不起呀!李警官既然很喜欢你,他就会对你好。”妈妈桑在劝说樱子。
李世贵出钱大方,也许李世贵威胁了妈妈桑,所以妈妈桑逼迫樱子答应做李世贵的小妾。可樱子姑娘还是坚决不答应,她竟然态度激烈地说:“
“妈妈桑,你要是真地将我卖给他,我立刻就死在这里!如果真将我逼到那个地步,妈妈桑你可就要人财两空了!”
樱子也学会了要挟妈妈桑。饭店的妈妈桑知道樱子是能够说到做到的,樱子已经做过一次自杀了,幸亏被发现得及时被抢救过来。妈妈桑只好态度和缓了,哄骗着樱子,答应樱子不会将她卖给李世贵。可是李士贵还是表示不肯放弃樱子,妈妈桑也感到很为难。。
樱子感到绝望了,有一次田中又来了,看见樱子竟然是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她满脸绯红地冲着田中傻笑着,她竟然颇为认真地问:
“田中君,请你告诉我,什么样的自杀方法最有效而且痛苦最小!?”
田中吃了一惊,难道樱子要走绝路吗?!田中就说:
“任何自杀方式都是非常痛苦的!……”
田中还夸张地讲了一些自杀者如何做死前的垂死挣扎,死后的形象是多么丑陋、多么可怕和多么令人恶心。他又说自杀者的灵魂只能下地狱,就连在天堂上的亲人们的灵魂都要受到连累。幼小的樱子听了之后就信以为真。最后田中又开导樱子说:
“樱子,世道总是在变化的,虽然这次‘八一五事变’给我们日本人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可是今后有的变化也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机会。只要我们活着就会有希望,就会有机会。只有忍耐一段时间了,将来会有机会回国的,到那时我一定带着你回国!”田中看到樱子听得很入神,就亲热地用手搂住樱子的肩膀说:“樱子,我很爱你!如果你要是死去了,我也就不想活了!亲爱的樱子!我们勇敢的活着吧!我们一定会有回国的机会!我们还要回到故乡,见到我们的亲人!他们也在时刻地盼望着见到我们归来!”
樱子痛哭着投入了田中的怀抱,他们哭泣着拥抱在一起,┅┅。樱子苟且偷生的活着,饱受摧残和ling辱,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抱有一线希望。
李世贵还是经常来蹂躏和摧残樱子,还催促着妈妈桑要将樱子领回家去,妈妈桑当然并不想卖掉樱子,就向李世贵推托说:
“李长官,樱子这孩子死活不想跟你去,我也没有办法,再逼她就会逼出人命了!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就不要再难为她了。李科长今后应该好好对待她,和她联络建立感情。我也好好地劝说樱子,等她有了回心转意我一定给您送过去!”
李世贵还是不死心,樱子也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一个住在农村的土地主,每半个月就要进城一次,主要的事情是先到洗澡堂子剃头和洗澡,然后到樱子这里嫖宿。这个土地主也很喜欢樱子,他也想要赎出樱子作小老婆,一天他抚mo着樱子那娇嫩的身躯,对她说:
“我的田地很多,一条垄就可以买下你的整个身子。”土地主满嘴酒气地说着。
“你已经买了。”她看着这位肥头大耳的土地主说。
“我要买回家独自享用,我很喜欢你!”土地主得意的说着,又去亲吻樱子那白嫩的肌肤。
“你家里有几位太太?”
“有三个太太,都不顶用。”
他说着还叹口气,看来这是他很犯愁的事情。那时的社会可以一夫多妻,如果丈夫厌倦了妻子,并不用逼迫妻子离婚。
“那你为什么还娶她们?”
“她们年轻时还可以。”
樱子知道自己也会变老,跟了这个叫人恶心的土地主去,就是从尿坑进了屎坑,她坚决不肯去。
中国东北光复后,社会治安陷入一片混乱,东北地区又成了土匪的天下。农村又拉起了许多大帮绺子,绺子就是成帮的土匪,他们经常洗劫整个村庄。可是国民党政府采取了旧中国的传统做法,对这些大帮胡子并不是清剿,而是收编他们,再让他们去剿灭**。可是政府官员都要克扣这些收编军队的军饷,于是这些土匪头子们穿上**的军装,挂上**的军衔,实际上还干着土匪的事情。
日本人统治长春市时,社会治安还相当不错,可是国民党接收大员来了之后,长春市的社会治安反而变得越来越糟糕。抢劫、偷盗、赌博、黑社会、拐卖妇女和贩毒等罪恶活动越发猖獗起来,甚至就是肆无忌惮。朱大夫家就遭到土匪的抢劫和绑架。
土匪们知道朱家比较富裕,还有人说是土匪们看上了朱大夫的小老婆和大女儿,她们都是出名的美人。朱大夫的姨太太才十八岁,女儿十九岁,确实都长得很漂亮。有一位处长职务的警官,据说就是李世贵,他对朱家大小姐很垂涎,要娶朱大夫的大女儿做姨太太,结果遭到朱大夫的严词拒绝。
朱家是独自居住一套宅院,1946年冬天,人们刚睡下不久,大约四五个土匪翻墙进院,轻轻拨开门闩,悄然进了朱家。朱大夫和他的小老婆还在梦中,就被土匪掀掉被子,一丝不挂的从被窝里驱赶出来,全家男女老少被集中在朱大夫的屋子里。土匪们捆绑了朱大夫和他的儿子,然后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摧残朱大夫的两个老婆,土匪们用蜡烛烧她们的脚心,对赤身**的小老婆,用烧红的炉钩子烙女人的敏感部位,还堵住他们的嘴不许叫喊。她们被逼只好交出了贵重财物,据说在朱家的厨柜下面,土匪们挖出了一坛子金银珠宝。这些土匪们真是有恃无恐,还宰了朱大夫家的鸡,让朱家的女佣做饭,土匪们吃饭、喝酒,又尽兴奸污玩弄了朱大夫的小老婆和大女儿,甚至朱大夫未成年的小女儿也遭受池鱼之殃,他们在朱家折腾了一宿,天亮前才大摇大摆地离去。可是这伙土匪临走时还绑架了朱大夫的大女儿,朱大夫花了不少钱,还借助了朱太太娘家的势力,过了半年多才将女儿赎回。其实那些土匪们和那些警察都有勾结,警察也参与分赃,甚至还参与抢劫,据说李世贵就参与了这次抢劫和强奸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