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点头。

就这么简单，而现在他们确实是一起在过日子，所以誓言并未打破。

另一边美伊和白夜接到白瑜的消息，出发去找了第三颗鲛人泪，那两个人完全就是强抢，美伊控了在场的所有人，直接问出了那位太太的珠宝都放在哪，拿着她的项链就回来了。

里漾一个人去了墓地。

他要找的头冠作为上一任誓言者的陪葬品被埋在了地底。他又是修炼亡灵之力的，在那种地方反而方便活动。

也从别的鬼口中得知了这一户人家的浪漫故事，他们的誓言一直到死都没有变。现在的鲛人泪依旧有它的效力，并且还能许下另一个誓言了。

几人完成自己的任务，回到衙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白瑜为了防止亡灵实体化撤掉了亡灵之力的阵法，开始研究那几颗鲛人泪。

其中只有一颗失去了效力，另外三颗中，两颗是还在进行中，一颗已经寿终正寝，在等待下一任主人了。

“进行中的要怎么把他变为失去效力？”美伊问道：“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白瑜被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什么，身上的蛇游走到了左手，他将鲛人泪尽数收进转化炉。

“有一个的效力已经没了。”白瑜说道：“是我今天去找的那个。”

他就觉得这事不可能那么简单，他们如此轻易就收集齐了全部的鲛人泪，还出了那个书生，没碰见任何一个灰袍人的手下。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

灰袍人不需要自己去找鲛人泪，他只需要派人跟着白瑜他们就可以了。鲛人泪的拥有者也不需要真的违背誓言，大多数情况是只要人在时效内去世了，誓言多半就是未达成。

他们现在要去保护那对还活着的夫妻了，鲛人泪最好还保有它的效力，不然到时候被灰袍人抢去，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白夜带路，我们去一趟你们查到的那家人，灰袍人可能会去杀人。”白瑜说道：“不能被他得手。”

白夜展开翅膀带路。

两人迅速来到了之前他们得到项链的地方，可惜已经来晚了。

那家的老爷正抱着她的夫人在哭。

“动手。”白瑜说道。

白夜发动能力，让他们所在的空间法力失效，白瑜在此基础上开始探测这附近的能量波动，以及查探清楚是谁杀的人。

可惜他读取了所有在场的人的记忆，却没有一个人见到了凶手。

当时夫人遇害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院子里帮她找她丢失了的项链，房间里只有她和她的婢女在。

白瑜却并没有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看见她的婢女。

这时候，白瑜在后院的一口枯井里有了发现。

夫人的婢女就在那里面，头朝下掉进去，已然是没救了。白瑜皱起眉头正打算带着白夜去看看看，一个黑影从房梁上掠过。

有眼尖的仆人叫道：“是楚化云！”

白瑜立刻给白夜使眼色，让他去追。白夜立马追了上去，可惜那人速度太快，飞檐走壁了几下便消失在了他眼中。

“抱歉，我跟丢了。”白夜回到白瑜身边，懊恼地摇了摇头。

白瑜没有责备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回去。”

回到衙门，方才那家的人已经派人来报官了。美伊让那个刘大人出去应付着，他们在后厢房讨论关于楚化云的事。

“不可能啊。”墨萝说道：“之前我们去枯井看的时候确实没有人，他凭自己的能力很难从密室里出来。”

楚化云不适合学剑，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就是他父亲口中毫无天资的人。他只有靠着白瑜赠与的圣剑才能勉强成为高手，而今他失去了剑就仿佛白瑜失去了他的元素之力，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他没道理会去杀害鲛人泪的所有者，这一切恩恩怨怨和一个普通人已经没有关系了。

里漾对这件事倒是有些看法：“是灰袍人做的。”

“他想让楚化云在各种意义上死去。”

楚化云目前在江湖人眼中还只是失踪，但若是犯下杀人的罪行，他将罪无可恕身败名裂，这样一来灰袍人就可以再扶持一个新的人族统领上位了。

江湖人其实在人族势力中地位很是尴尬。

大多数武林盟的盟主都必须黑白通吃，因为对于正统他们是江湖宵小，可对于邪魔外道，他们又是匡扶正统的斗士。

因此楚化云的位置很是关键，灰袍人挑了好久才挑出他这么个人坐稳这个位置，却也不在意换掉他，再扶一个上位。

今天的事既可以让他对鲛人泪的目的达到，又能让楚化云身败名裂。这种事确实像灰袍人会做的。

“你看见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墨萝问道。

白夜尽可能地描述道：“青色地长衫，轻功了得。”

“楚化云天资太差，练剑不行轻功却很好。”墨萝说道：“当时很多人笑他和他娘一样将来是逃跑高手。”

“由此可见这个人若是假扮的，他不仅了解楚化云，还知道他没有了剑，至少应该是在密室见过他一面的。”

白瑜皱眉点了点头。

美伊开口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做是好？”

鲛人泪并没有落入敌手，却正在被敌人一点点改造成他们想要的样子，他们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然而白瑜却在听见她说这话的下一秒脸色骤变道：“鲛人泪少了一颗。”

“什么？”白夜看着他难以置信道。

那个人究竟有多强？能在白瑜身上不动声色地带走鲛人泪。白瑜仔仔细细让转化炉检查了一遍有没有遗漏，发现真的少了一颗鲛人泪。

白瑜身上的刺青像是也在愤怒一般，开始在他身上游走，甚至爬到了脸上，舌头对着他的后颈吐信子。

“他们的人已经来了。”白瑜说道，其他人立马戒备，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里漾再次逼问起了白夜，希望他能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然而白夜只是摇头说道：“除了之前你们遇见的那些以外，我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