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看着他凝重道：“你知道一个病恹恹的书生吗？”
“秦书？”白夜斟酌着猜测道：“下棋挺厉害那个？”
墨萝立马追问道：“你知道他除了这个还会别的什么吗？”白夜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才道：“他在加入灰袍人的联盟之前是很出名的贼。”
与此同时白瑜身上的刺青就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蛇头冲着一边开始吐信子，像是在报信一样。
白瑜直接扔了个风元素球过去，给出了其他人准确定位，美伊动手将那个藏身于房梁上的人给拽了下来。
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书生。
“说，鲛人泪是不是你拿的。”美伊问话道，被魇住的秦书迟钝地点头。美伊再问鲛人泪在哪的时候，他又摇头。
“你是不知道它在哪？”里漾给了他一拳问道。美伊瞪了里漾一眼，虽然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她没同意的情况下秦书不会醒来，但里漾刚刚太莽撞了，她觉得非常不妥。
谁知道她就走神这么一下，那个秦书就又有要醒来的趋势。
她只好加大了对他操纵的力度，继续开始问话，想问出鲛人泪的线索，是不是那个灰袍人已经拿走了。
秦书摇头，也不知道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是。
见问这个没什么效果，美伊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道：“楚化云其人现在在何处？”
“井。”秦书终于吐出了一个字道，却让之前去过井底的人都很是惊讶。“是楚家旧宅的井吗？”墨萝不死心地问道。
秦书点头了。
“他还活着吗？”墨萝问道。而秦书再次点头之后，她飞快地问道：“这次的杀人案是他做的吗？”
秦书再次点了头。
白瑜召出他的法杖化为圣剑道：“去，去把楚化云给我找来。”
圣剑便飞了出去。
这件事发现到现在，已是和楚化云脱不了关系。鲛人泪不是在他手上就是在灰袍人手上，只要找到他自然就能明白现在问不出来的事。
“鲛人泪在何处？”美伊撤掉了能力，白瑜用亡灵之力直接问灵道。
终于，秦书嘴巴微张吐出一个字：“此地。”
白瑜留下美伊和里漾继续找，决定带着墨萝和白夜去楚家旧宅看看。
“现在最应该守着的是你。”里漾不同意这个分配道：“他能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去你身体里偷东西，你才是那个最需要小心的人才是。”
“白夜，你留下和哥哥一起。”墨萝说道：“我和里漾还有美伊，我们几个去抓楚化云。”
白夜但是怎么都无所谓，安心地收回脚步，走到了白瑜身边。
觉得里漾说的不无道理的白瑜接受了这个提议，他要搞清楚秦书究竟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偷走鲛人泪的。
于是在墨萝走后，他开始质问秦书道：“你是如何从我这里偷走鲛人泪的。”
奇怪的是秦书开始摇头了。
“你说你没偷？”白瑜怒视他道，一边又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体内鲛人泪的数量。
居然又恢复了正常。
“这是怎么一回事？”白夜也很惊讶，他是持续控制着这一块的法术无效，除了白瑜以外。也就是说对方不是用法术或者能量在攻击他们？
“是障眼法。”白瑜说道：“他不知在我身上下了什么，你的能力不能禁止咒言，他们那边还有巫蛊术士吗？”
之前的幽蓝算一个，已经被白瑜在精灵城的时候处决了，这一个的能力明显弱于幽蓝，莫非是她的徒弟不成？
白夜不清楚，他沮丧地摇了摇头看着白瑜说道：“我不知道，但当时我加入他们的时候，确实被洗脑过，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会下咒言的人做的。”
“脱衣服。”白瑜带他到了房里。白夜扭扭捏捏不想脱，白瑜打了个响指除去了他的衣物。
果不其然在他的腰侧看见了一个眼睛模样的花纹。
白瑜也脱了衣服，褪到腰际，他靠近背部的地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咒文。
大陆上擅长咒文的种族很多，朱雀族会这个，南方人族部落也精通巫蛊。但是最优秀的还是混沌一族。
这个下咒的人肯定和幽蓝有关系。因为白瑜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在哪里看见过这个标识了，就在春待城城墙的旗子上。
“也就是鲛人泪现在一颗不少了？”白夜说道：“我们为什么不毁了它？”
白瑜摇了摇头说道：“做不到，没有什么能将鲛人泪摧毁，我们只能尽量守住他们。”
“再去破坏大阵。”
“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一切都是灰袍人算计好的呢？你怎么办？”白夜有些心急道：“若是我们去了临海，他们直接将你引入大阵，不仅他们大功告成，甚至能让你陪葬。”
“先不说这个。”白瑜没有正面回答，转身拍了拍白夜的肩膀道：“去看看墨萝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风元素带着他们一路到了楚家旧宅。
“哥哥。”墨萝正好在书房找东西，看见两人来了之后，探头向他们身后望了望道：“秦书呢？”
“白瑜收进空间了。”白夜接话道：“鲛人泪找到了。”
“怎么回事？”墨萝惊讶地瞪大眼睛道：“在谁手上？”
于是白夜又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墨萝理解以后说道：“我们搜索了很久这里，美伊和里漾现在在后院的井里，我觉得说不定是我来过一次的缘故，有些东西就看不太清楚，让他们两个去找了。”
白瑜点了点头道：“上面有什么收获吗？”
“书房找到了一本奇怪的书。”墨萝说道：“上面和之前在密室里我看到的一本书一样，里面的内页是白色的，这是一本无字书。”
白瑜接过来看了看，手中腾起一缕火焰，稍微烤了烤那本书后将它举了起来，对光的方向能看出来一些字。
似乎是什么人的日记，上面明确地写着一些日期。
墨萝有些兴奋地对光研究了起来，白瑜听她小声地念字，也跟着好奇了起来，上面写的事都是些非常鸡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