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鹅赶紧捂住逸昕蕊的嘴巴,精神紧绷,颇为激动,悄悄道:“小点声,接下来我要对你说的东西,以及你要回答的,一个字都不能让外人听到,懂吗?”
逸昕蕊快速地点了点脑袋,在小鹅耳边小声说道:“我是逸凌宸的四姐。”
小鹅有了打算,还是想在确定一些事情,悄悄道:“逸凌宸是你的五弟吧,这件事梦家还有谁知道?”
逸昕蕊点了点脑袋,思忖了一会儿,小声道。
“我以前早就把身份与亲人告诉二夫人云圆了,大夫人要对付二夫人就要知道与二夫人联系紧密的人,想必大夫人星暄也能知道,梦家家主梦延怕星暄并且对星暄言听计从,星暄也不会介意告诉梦延,由此我觉得梦延和星暄能够知道。”
小鹅琢磨起来,没有很快告诉她偷听到的事。
逸昕蕊内心苦笑,道:“我是殇暴国公主都是陈年旧事了,殇暴国早就不是逸氏统治了,我以前是什么身份、有什么亲人一点用也没有,如今说出来反而还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
小鹅正色道:“不,已经不会有麻烦了。”
“我不明白。”
“逸凌宸说不定已经实现了你所想象的一切。”
逸昕蕊叹了一口气,哽咽道。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的五弟那时候还很小,被坏人击中身体,活不活的过来,我也很难确定,从你提到他的名字的那一刻,我可谓是百感交集。”
“我的五弟真的让我很痛心,他一出生就体会不到皇室的荣耀与光辉,反而集苦难噩梦与一身。”
“不,你错了,你的五弟在我看来应该活的很好,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知道逸凌宸这个名字的?”
“我好像问过了。”
小鹅略显激动,道:“嗯,那我就告诉你,我从家主梦延和那老妖婆星暄谈话中,偷听到的。”
“哦,我一开始就给你说了,他俩或许知道我的身份与我的亲人,提出逸凌宸三个字也没有什么。不对,她们为什么闲着没事提出我五弟的名字?你快给我讲清楚。”
逸昕蕊想明白了一些,五弟逸凌宸还活在世间,恐怕会到处寻找亲人,找到了这里,不然梦延和星暄为什么平白无故提五弟的名字?
五弟很可能过上了普普通通人的生活,我现在的状况,哎,真不想让五弟见到,可五弟是我的骨肉啊,我也想念着他,要与他见上一面。
小鹅正色道:“从梦延与星暄谈话的语气和内容我能够知道,你的五弟也就是逸凌宸,具有了让他们忌惮的本事,她们不想让你与逸凌宸见面,她们说,若是你离开梦家这个门,就是你的”
“我的什么?”逸昕蕊有些急切。
“你的死期。”
逸昕蕊站了起来,捂住嘴巴,退后几步,贴到墙边,蹲了下来,想痛哭流涕。
“十六年了,五弟样貌如何?有没有喜欢他的女子?忌惮的本事,小鹅还真是会安慰人,梦家上面可是有梦星宗,希望星暄不要借用这个强大势力对我的五弟下手,不然我怎么对得起逸氏的列祖列宗?都是我的错,牵连了我的五弟。”
逸昕蕊思忖着:应该不会的,星暄对我不满的情绪还没有达到虐待我亲人的地步。
小鹅问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逸昕蕊点了点脑袋。
小鹅极为认真道:“那好,咱们想办法从梦家出去,证实我说的话,但是千万不能被人发现,那样的话,你真的会被杀死的。”
逸昕蕊犹豫了一会,道:“算了,我还是不出梦家大门了,不然小宸看到我这个样子,定会生出怒火,我可不想小宸为了我与梦家主和星暄发生矛盾,牵连到小宸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矛盾,牵连,原谅,呵呵,你身为逸凌宸的四姐,就这么不相信你的五弟有那个本事吗?说不定在逸凌宸看来,梦家主梦延和星暄犹如蝼蚁。”
逸昕蕊摆了摆手,道:“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睡觉了,待在梦家这么长的时间,我已经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了。”
小鹅哼了一声,有些怒气,道:“逸昕蕊,你太让我失望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在来最后一趟!你自己好好想想!”
柴房留下逸昕蕊一个人发着呆,不是安慰我的话吗?她至于这么气忿吗?
逸昕蕊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袋下面,瞧着窗户外的星空,小声嘀咕着。
“小宸,不是四姐不想见到你,四姐也有四姐的难处呀,在这个梦家,谁敢真心的帮四姐?梦家之外的人四姐也没有本事交上朋友,梦家上面可是有强大势力的梦星宗,星暄与梦星宗都有着不小的联系,你千万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啊。”
“你一出生下来就遭受到了苦难,若是一辈子普普通通的生活下去,四姐便会很欣慰了,黑精灵那一掌,哎,若无法修炼变强,也不要埋怨父皇与母后,她们真的是无能为力。”
“不是四姐不相信你有让他们忌惮的本事,只不过殇暴国国难之后,四姐只相信这个世上唯有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才能真正的得到别人毫无保留的帮助,若不是毫无保留的帮助,又怎能对付梦家?更不提对付如此强大势力的梦星宗了。”
次日,逸昕蕊像往常一样,天还没有大亮便起床了,快速洗漱一番,来到梦家一处用硬木棒构建的极其宽广的棚屋。
棚屋四个角挂着发出亮光的普通晶石,棚屋前方一边堆放着劈好的干柴,一边堆放着未劈过的枯木墩,墙上挂着几把斧头。
逸昕蕊取下斧头,便开始急匆匆地卖力劈着枯木墩了,只有把这些枯木墩劈完,她才有饭吃。
逸昕蕊劈的汗流浃背,但也没有想着歇息,因为她饿了,要快些劈完,去吃饭!
“硿!”
“佟!”
枯木墩夹着斧头极速落到地下,只三下,便被逸昕蕊劈开了。
劈柴很熟练,斧头几乎没有劈空一次,逸昕蕊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瞧着寥寥无几的枯木墩,露出了一抹笑容。
“快劈完了,很快我就能够吃饭了。”
逸昕蕊紧紧地握着斧头柄,手心上的老茧几乎都裂开了,虽是钻心的疼痛,但却没有影响到什么,逸昕蕊对这样的疼痛早已经习惯了,心思从没有放在这些疼痛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