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天的夜里,冷霜和顾惜柳几乎每天都会相互拥着入睡,他们都会忍不住身体交融在一起,时间或长或短,甚至有时候到了天空微亮,他们才相互从彼此身体抽离出去。冷霜也不知道为何这一切会那么顺其自然,然后慢慢就成为了一种习惯,那个过程惊教她如此迷恋,他不会像以前一样苦苦地哀着她,让她给他,一开始她只是静静躺在他的怀里,鼻口满是他热烈的气息,然后他的唇慢慢地就碾着她的脸,她的脖子,温热而柔软,一下一下驱散着她身上的寒意,她用力汲取他身上的淡淡的香味,扯着他的衣服,嘴里呼出的都是那灼灼的热气,她体内似乎逐渐变得炙热,双手紧紧缠着他,身体紧紧贴着她,她渴望着,也迷恋着,身上的炙热似乎要燃了起来,情至浓时,他便逐渐深入,那种迷醉的感觉逐渐填满她的全身,肆意的寒风自窗子的缝隙溢了进来,轻轻摇曳着炉子上微弱的光,映着两人微红的双颊,渗入两人交缠着的迷离的目光中。
这些日子,有人依然失踪不见了,孟震对这些始终的人口竟然意外的上心,还组织了十个捕快轮流夜里巡城。冷霜也不含糊,直接拿出50金缠奖励他们,然后趁机让孟震发出了自己已除妖物的公告。既然这事可以鼓舞人心,何不继续宣扬出去?当然,冷霜并没有忘记老米湾上的土匪,酒意一上,孟震和曾烟波便答应了协助调查老米湾土匪一事。
冷霜和徐灿关系莫名变得要好,徐灿听从冷霜的建议,化作一名除妖师,拿着治疗失心疯的药,以及几张低级妖符,冷霜化作另一名丫环,并招来了一名化作除妖司的郎中。
据郎中的说法,失心疯需要连续服药和扎针10次,每三天一次,冷霜想了一个办法,将郎中装扮成一个艳丽的女子,每次郎中在为吴大姑娘施针和喂药的时候,她让吴大姑娘房间的侍女们都离开,和徐灿在房间里装模作样画着阵法,挥舞着除妖令,贴着除妖符。
吴大姑娘的痴疯竟然一天比一天好了。
徐灿和冷霜这天走出吴家大院,一个男子便上前鞠躬道,“听闻两位姑娘除妖出众,在下小妹体弱多病,每至深夜便会嚎哭,求两位姑娘相助。”
“这事好办,我定会相助。那明晚亥时在安济桥相见,如何?”冷霜爽快答应。
“亥时怕是太晚了,申时如何?”那灰衣男子浅浅一笑,道。“在下名叫杨圆,实在是感激不尽。”
“可以。”冷霜点点头,拉着徐灿离去。
酒馆里坐着寥寥数人,酒意一浓,总会有人喋喋不休地说话。
“你们可听说了,朱大公子中毒昏迷了。”
“哪里的朱大公子?”
“就是夏西府的朱大公子啊?”
“当真?”
“当真。”
几句话如棒子一下子击打在冷霜的心上,中毒昏迷?朱雀?怎么可能?下毒的人怎么会绕开那些近身武士?
“看来这世道即将变化了。”徐灿难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阿霜,杀戮开始了。”
冷霜觉得自己没明白她口中的杀戮。但是这一个词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直直压着她的心,让她久久喘不过气来。虽然他们谈论的是朱雀,但是她仿佛看见顾惜柳身上被插满了刀。
她恨这样的自己,她知道,人有了情乱,刀便变得沉重。可是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没错。她饮下一壶清酒,压下心中那逐渐窜高的火苗。倘若每个人都要压制自己的七情六欲,那干脆每个人都出家好了,修仙或修道。
那些人越是大声谈论着,冷霜便越是烦闷,烦躁。徐灿见她这样,便不解,“阿霜,你认识朱大公子?”
冷霜的思绪根本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也不知道奔到了那里,看着一壶清酒,便仿佛看见了一滩鲜血,看着那门口那人来人往,却总觉得会有一个蓝色的身影走进来。
看着她失神的双眼,徐灿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阿霜,你见过朱大公子?”
“没有,我,我倒是和朱姑娘相熟些。”冷霜回过神来,随口答道。
“江湖哪能不见血不见泪的。”徐灿看上去倒是很坦然。
冷霜有点好奇了,“你是江湖人?”
“我怎么不是?我就是一个落魄的大户姑娘,饱受了人间冷暖,除了墨兰,没人护我,我能不入江湖吗?”徐灿脸上依然荡漾着灿烂的笑容,如春日阳光一样,暖人心脾。
“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懂点轻功,毕竟我脾性不好,惹祸了只能跑。”
冷霜终于露出了笑颜。
孟震攥着一幅地图和曾烟波来了。“这土匪之事看来已经解决了不少,本来新都城嘛,土匪窝就有八个,现在只剩下两个。东一个,西一个。”孟震道。
“看来我是多虑了。”冷霜道,“这样,深归郡应该便是一片大好光景。”
“你错了,姑娘,何为大好光景?你是指大庸郡,曲雅郡,宛丘郡那些地方吗?我们需要的是武士,可是这地方没武士愿意来,除了被迫的,我们的规则没办法执行下去,唯有刀才压得住那慌乱的人心。不过,幸亏你来了。”
冷霜心中一颤,她不由得握紧了黑雾的刀柄,那颗原本色泽耀眼的珍珠在她长期的紧握之下甚至有点褪了皮,所以她一直不明白,到底是那个白痴会把一颗珍珠镶在刀柄上,白白浪费一个绝世的野生珍珠。
“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两个人,名震江湖的逍遥双侠,纪沐风,姜新荷,一个孤高清冷,一个热烈如火,都是救世的侠女。”徐灿缓缓道。“愿阿霜的刀魂能像他们一样。”
刀,那种与武士融为一体的物品,据说,每一把长命的刀最终都会继承拥有者的魂魄,本来无意义的刀便承载了独自的灵,冷霜沉默不语,独自走出了酒馆。
周安然终于醒过来了。
冷霜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几乎全恢复了,只是缺了一把刀。
他对为何昏迷的事一字不提,冷霜默然,他笑着道,“我想不到是你救了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可是现在的我只是周安然,不是周三公子,只有为你作一幅画而已。”
“那也好,只是你还记得我?”冷霜问。
“如何能忘记?你身上有他的刀。黑雾是他之前的刀。”周安然笑道,
冷霜点点头,“或许你应该见一见顾二公子。你没有刀,怎能前行。”
“对不住,那天我没找到你的刀。”冷霜心中满是愧疚。
“刀不见了便不见了。何须留恋,那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刀。”周安然笑笑。
阿秀听不懂她们的话,只得退出房间,片刻之后,她再次进来房间,后面跟着齐焕。
看见齐焕,冷霜倒一点也不惊讶,毕竟这些人神出鬼没,有了暗爪们的帮助,他们调查一个人何来简单。她惊讶的是齐焕手中的刀。冷霜就在此刻见到了那把落星,就在齐焕的手中,银白色的刀鞘,黑色的刀柄,一颗宝蓝色的宝石闪闪发光,下面紧紧缠着一圈的黑布,冷霜忍不住走上前去,拿起那把刀,一阵灼热感便从那把刀柄上传了过来,她忍不住缩了手,齐焕忙接过刀,“冷姑娘,这是一把灼热的刀,你可要小心了。”
“是落星,是吗。”冷霜有点兴奋道。
“是。”接着齐焕转身向周安然行了一个礼,“齐焕见过周三公子。”
“何必行礼,都说了不是周三公子。”
“冷姑娘,你别盯着落星,这把刀不是给你的。”齐焕轻轻拔出落星,落星一拔,冷霜只觉得一阵热气扑面,她不由得退后一步,才细细看着落星,轻薄的刀尖上点缀着一颗五芒星,刀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刀身上似乎漫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白雾,齐焕收回刀,“不知道周三公子觉得这刀如何?”
“如何?排名第一的刀,落星,这当然是一把好刀。他叫你们来不会是为了向我展示他的刀吧。”周安然瞧了落星一眼,一脸平静道。
“顾公子说了,他不喜欢这把刀,他受不了这么灼热的刀,他有秋霜便够了,只是这刀日夜躺在那里,终究是太孤独了,他愿意出借这一把刀,所以请周三公子务必收下这把刀。倘若周三公子可找到更合适的刀,到时归还便可。”齐焕双手向周安然递上那落星。
“好,你替我谢谢他。”周安然也不推脱,双手接过刀,只是眼眶泛着红,声音有点微颤。他慢慢拔出落星,轻轻抚摸着落星的刀身,冷霜分明看见,落星刀身上那迷离的雾层消失了,那刀上的光变得凌厉逼人。倘若刀真的是有灵,冷霜觉得落星是寻到了他真正的主人。
“要不我们去饮一杯,如何?”冷霜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开心了,她隐隐觉得周安然会很快离开。
“当然。”
阿秀听闻他们要出去,便从一旁拿出一个白色的面具,“周公子,你戴上面具吧。还是一切小心。”
“好。”周安然接过面具戴上来。
“这丫头真是聪明体贴,冷姑娘,你是从那里找来这一伶俐的姑娘。”齐焕道。
“有缘自然便能聚在一起,你不会是看上了阿秀姑娘吧。”冷霜打趣道。
“去,别胡闹,倒是你,一会儿我有事情问你。”齐焕道。
三个人缓缓走在街上,走进一间酒肆,坐在一个安静的偏僻角落,冷霜拿出一袋金缠,便喊来店小二。
齐焕一看,便笑了,“你可拉到吧,你欠了我多少金缠,还要在这里逞强吗?”接着便转头朝周三公子道,“公子初至贵地,也我为公子推荐几道小菜。”周安然点点头。
齐焕便对小二说,“小二,烦你来两壶梅子酒,一壶腊梅暗香银针,一盘浇汁羊片,一个炖肉鸭掌热锅,一盘如意豆腐,一盘三香白菜,三碗清粥。”
“不劳烦,武士,请稍等。”店小二恭敬地行礼后便退至一旁。
“齐焕,你想做甚,我要喝的是酒。不饮茶。”冷霜道。
“肖满说过你酒量极差,你就别勉强了。”
“他又没曾看见我喝醉的样子。”冷霜嘀咕道。
“所以你想在今天喝得大醉吗?”
“对了,公子,你日后有何打算.”冷霜问。
“像以往一样。”
“你身上银子可够,我给你一些。别客气。”冷霜道。
“我还不至于沦落至如此吧,大不了我还可以卖画为生。”周安然道。
“你不知道吧,周公子的画可是名扬一时。”
“真的?对了,周公子,你何不见见顾公子?”冷霜问。
“我明日会见他一面,不过不知他何时方便?”
“何时?我将他带出来见你。”冷霜道。
这时,热腾腾的菜陆续被端了上来。冷霜小口喝了那壶银针,只觉得芳香入鼻,她便一下子爱上了这味道,忍不住一下子全喝完了。
“好茶需细品。你慢慢喝,别急。”齐焕细声道。
“这茶好喝,我要给他带点。”
“不用了,他爱喝我早就带了。”齐焕忙摇摇头。
“难道最近他口味又变了?”冷霜抬头问。
“自打我认识他,他便没有喜欢的食物,那时我便想除非是寒疏山上的流光果肉才可能会让他喜欢。”周安然饮了一小口酒,便道。
“幸亏他长在信守府,可以每天换着口味吃,这样倒也不至于饿死。不过也许是因为长在信守府,才会有如此怪毛病。”冷霜道。
“不过,这些日子他吃得都比以前多。”齐焕道。
“糟了,快到亥时了,我要赶到安济桥,你且告诉顾公子,我今晚不回去了。”冷霜说完,朝周三公子笑笑,便跑出了酒馆。
“想不到他竟然把她带到了此地。”周安然叹了一口气道。
“他不把她带来才是奇怪的,因为有些事情他得经历过,以后才不会再迷恋,不过,这真的难为肖满了,作为天下刀法第一的武士,只能天天跟在一个姑娘后面。我只希望谢晓风不要再研究那些骇人的蛊术,公子其实不怎么会爱一个人。”
“他是不会爱,其实我倒是希望他不爱,齐焕,你可别忘了那个曾经的传言。”
“可是我实在不忍心公子是如此的孤独,不过你不必担心,公子会在这个地方完成蜕变。本来我以为你会继续留在那府邸中,谁知你竟然离开了公卿府,倘若不是在安溪郡见到你,我倒以为你真的要失踪了。”
“那种地方我实在是呆累了,齐焕,你可知道我最喜欢的武士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人剥皮凌迟而死的,我倒是没有他那般的坚强,于是我不得不逃。”周安然说到此,眼睛里不知不觉含着泪。
“死亡本来就是我们的结局,公子你多虑了,这些我们不足为惧。”齐焕轻笑一声,转头望向一侧的窗户,或许正是有了这些觉悟,他才决定从此跟随公子至此地。
“周公子,你以后也要小心,因为真正的杀戮终于要来了,你也不会逃过。”
“我一个人倒是无惧,反正我的武士死了。不过我倒是担心一点,我死后这落星该怎么还给你们。”
“不要紧,公子说了,倘若落星落于其他人的手中,他会有办法拿回。”
鹅毛般的大雪又沉甸甸地落了下来,两人一边缓缓吃着菜一边缓缓聊着,聊了不知道多久才离去。
“姑娘,你们需紧紧跟着在下,这地方有点远。”杨园在前面缓缓引着路。
“你不必如此废话,只需引着我们便可。”徐灿低声喝道。这种声音冷霜倒是在武士殿听多了。
“你们可莫急。”杨园有点愧疚,加快了脚步,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幽静深谙的庭院。
冷霜久久地望了身后,身后只是望不尽的幽径,肖满会跟着自己吗?虽说自己跟肖满说了这事,可肖满并不是很听话的人。
她是有点犹豫,她的刀法不是至高无上,为了这个毫无相关的人,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究竟值不值,她对徐灿道,“要不我先进去,除妖这事你帮不了什么,让我进去吧。”
“当然不行,我才不怕。”
“姑娘们为何要怕,在下不过是一个凡人。”杨园眼中似有几分不解。
“既然是妖,我可以将除妖符给你,你自己张贴便可。”冷霜终于止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惜命了。
“可由不得你们了,武士救世,也要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杨园手一扬,天下竟下起了细碎的雪粉,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散在空中,渗入冷霜和徐灿的皮肤。
冷霜只觉得一阵眩晕,浑身无力,拔出的黑雾在淡漠的余晖下竟然显得暗淡无光,浑身无力的她哪有一丁点的杀气。刀叮咣一声落了地。
徐灿的眼里竟然是那样的无惧,声音连一点颤抖都没有,“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恐吓我们,有本事别用香术。”
“我不是正人君子,为何不能用香术,也多亏了金苗姑娘,我们才可以想见在此。”杨园接着扇了徐灿一巴掌,“你的皮肤细腻,我正需要那么一张的皮。”
杨园分别将两人踢到在地,一手拉着一个人的手臂,将她们拖去宅子的深处。
一个阴深的房间,躺着六个赤裸的女人,她们紧闭着双眼,双颊微红,唇上涂着艳丽无双的血红,皮肤光洁,只是久久不会动弹。
“她们是中了艳蛊,永远都会如此的香艳,我也要将你们变成这个美丽听话的尤物。”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刃。
徐灿脸上一副无惧,“也罢,你先动我。”
“急什么,你是武士,武士身上都有伤,我可不要,我要的是没有伤痕的人,而且我讨厌武士,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如此的残忍,同样是武士,为何可以将一个女武士粉碎至那样,难得我将她修复如此?”杨园说完便朝着冷霜的肩头踢了一脚,便拉扯着她来到一旁的一个木箱旁,压着冷霜的头狠狠说道。
里面的尸体全是刀疤,裂缝,虽说是拼接了起来,但是腹部、胸部依然缺了几片皮肉,左胸完全凹陷,不过这人色泽依然和生人一般,冷霜的头被压向那人的脸部,看到那人的脸的时候,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这人就是易灵。
“温沦,你们可知道温沦,这是他的杰作,他就是罪人。”
倘若他说的是别的名字,冷霜也不至于如此的这样惊讶,她一下子身体软得跌落在地,只觉得脑袋一空,温沦?那个她见过的最温润如玉的武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是绝不会相信。她宁愿相信这是顾惜柳做出的事情。
“胡说八道,你不认识温沦。”她怒斥道,“你要砍要杀,随便,但是别乱嚼嘴舌。”
“是不是与我无关,反正你要死。”
“那先动我。”那边的徐灿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急声道。
“正是如此。”杨园再不废话,只是狠狠将徐灿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撕碎,直至一个光洁的酮体完全裸露出来。
“不错,这副身子不错。”杨园虽是这样说着,但是脸上没有一点的惊叹。他伸出手,慢慢从颈部至脚踝慢慢抚摸着徐灿的身体,“很好,一点刀疤都没有。”
“你发疯吗?看够了就杀便是,那么多的废话。”徐灿别过脸,冷霜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依然没有力气。
杨园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脱了衣服,直至浑身赤裸,他们就在冷霜面前交融,完全没有前戏,只是两人都是紧抿着嘴唇,面如死灰。
冷霜看着他们,心仿佛就在滴血,痛,却更恨,恨自己对这香蛊一点办法都没有,寒风一吹,吹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道黑影闪了进来,一把刀叮咣落在她的面前。“你倒是看了一场无聊的戏。”
一道轻盈的黑光掠过,杨园刚从徐灿身上脱离不久,便人头落地,血喷溅了一地,谢晓风收回刀,转身走向了那些躺着的人,“竟然是艳蛊。这人真是无能至极。无能的人才会拿软弱的女人作弄。”
肖满看了一眼仍赤裸的徐灿,便转头问谢晓风,“谢晓风,你身上有多余的衣服吗,这里有一个人没穿衣服。”
“你问我作甚,没穿就没穿,难道还能勾起你的欲望吗?我们的任务只是救冷姑娘,其他人,你理他作甚?”
“我还要去调查另一个事情,可不能多管闲事。肖满,你也不用多管闲事。我需要你的能力。”
肖满没理谢晓风,寻遍房间,找了一件衣服盖在徐灿身上,“谢晓风,你会有这解药,对吧。”
“当然,一切蛊术香术都难不住我,否则我怎么可能会活到至今,你可知道,我一直不那么善良。”
谢晓风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不过,这人的香术太平凡。”他走到冷霜旁边,用力捏起她的下巴,把药丸塞进她的嘴巴。
“也给我一个吧。”徐灿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谢晓风视若无睹,走到那个木箱前,“哟,是易灵,温沦干的吗?”
肖满看不过眼,夺过谢晓风手中的瓶子,“既然她们是软弱的女人,你何苦欺人太甚?”掏出一粒药丸让徐灿吞下。
“你真的多管闲事,明明是她们本领不足,自己惹了祸,我们来帮她们,本来就是好心,公子可没说我们要时刻呆在冷姑娘身边,还要帮助她的朋友。”
“公子只不过是没对你说,他之所以没对你说,是因为你本来就靠不住。”肖满说吧走到那木箱旁。“看样子是温沦干的,可惜易灵这样子我实在吃不下,算了,谢晓风走罢。”肖满看了冷霜一眼,缓缓道,“冷姑娘,我们走了。”冷霜点点头,感激地对肖满和谢晓风道,“谢谢你们。谢晓风,你放心,你帮我这一次,我会想方设法报答你,至于肖满,真的谢谢你。”
“那你最好记得。”话音刚落,两人已经不知所向。
冷霜觉得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便站了起来,收回黑雾。徐灿呆呆坐在地上,她没有流泪,迅速穿好了衣服。
“阿灿,我对不住你。”冷霜徐徐道。
“何出此言,对不住我的人已经死了,你没有对不住我。”徐灿抬起头,脸上一副漠然。“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