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秦渊将你保护的隐瞒的太好了。”瞿印琪沉醉在往事里,有些走神。
男人再度抱紧了她,她扬起了头,就看到那双湛蓝色但坠着星子的眼眸。
“那么你是怎么猜到的呢?”
瞿印琪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是家里的废物又是透明人,知道的反而更多些。你和秦渊日日在我面前转悠,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你们某些角度简直是如出一辙。”
“就是因为这个不要我,不要我们的孩子,嗯?”
“luis,你还没明白么?以秦家现在的情况,老大废了,老二抓了,老三醒不来,你本来就是名副其实的家主了,身处在风尖浪口,我怎么可能现在和你在一起?”
“凭什么,凭我秦家弃妇的身份?你不要天真了,如果我们俩公开了,秦家瞿家就都不要脸了。嫂子上了小叔子的床,还生了孩子。你让奶奶怎么办,让我弟弟怎么办,你怎么办,秦渊怎么办?”
luis的力道一下加重,他那双素来温柔的眼睛里一下迸出不甘凶悍的眼神:“你说来说去都是他们,我们呢!我们俩好不容易在一起,就这样无疾而终?”
瞿印琪苦笑了下,抽了抽手腕,发现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就再度放弃了。怕她疼着,luis也放轻了力道,半哄半威胁道:“现在你不要想太多,回瞿家。秦思哲多半会醒过来,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等他醒过来,我就把一切给他,然后带着你走。”
苦笑凝固在瞿印琪的脸上,她像没有听清楚luis说话一样,直愣愣的看着男人:“你说什么?”
“带你走,我不做秦渊的儿子,不做秦家的家主。我只要你。”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知道。我很小就来到这里,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秦渊是我的父亲。老管家在我母亲改嫁后带我来了这里,一直是他带着我,我也视他为自己的父亲。终于有一天,他要离开了。离开前我害怕一个人,就恳求老管家带我走。他才告诉我,秦渊是我的父亲。儿子必须跟着父亲。”
瞿印琪从未见过表情如此晦涩的男人。他一向精明伶俐,冷漠周到。跟在秦渊身边的时候像个影子,无所不在又毫无存在感。她也是个透明人,两个透明人之间却天长地久的有了一丝精神上的惺惺相惜。
在瞿家春闺里发生的那件荒唐事被揭开之后,瞿印琪回忆过她脑海里所有关于luis的片段,才发现,那种她曾经以为存在于两人之间精神上的惺惺相惜早就不是她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luis在外人面前和别人一样尊重着她这个大少奶奶,但是在两人相处时候,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像家人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
以前还未对秦世睿失去希望时她以为luis这么做,是出于看在她丈夫的面子上,后来是秦渊的有意授意,后来她才知道,不知道多久之前,luis的眼里,她就不是一介芸芸众生。
“是的。你也说儿子必须跟着父亲了……你不能离开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