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个奇才啊!为了图个清静就能把别人家里弄得鸡飞狗跳,害得上百亿的遗产无法兑现 !”
等b的大队人马走后,傅须庭对林初的赞誉便溢于言表。
林初委屈巴巴地说:“都十年前的事了,何况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平家到现在还这么记仇……”
“难怪你刚才吞吞吐吐,原来你就是造成平津和林氏两大集团常年不和的罪魁祸首啊!你知道因为你轻率地涂了个轻便,造成多少gdp的损失吗?”
“gdp我是不清楚,不过那之后三年老爸都没给我涨过零用钱。”林初眨巴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一件令他极其痛苦的事,可不一会儿,他有兴致勃勃地说道,“刚才的对话我全听到了,实在是太刺激了!简直就像在拍商战片一样!”
“从这个角度说,我还应该感谢你才对,因为你十年前的不谙世事,倒是给我带来一笔大生意。”
“说到这个,有件事老板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林初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为什么平津集团的总裁会委托老板你来找人呢?”
“这个嘛……”傅须庭挠了挠脑袋搪塞道,“应该是因为我阅历深、人脉广吧。”
“是吗?但我想以平置轶的财力,即便想要聘请世界级的破译专家也不在话下吧?”
“哈哈,是吗?”傅须庭尬笑得连嘴角都僵硬了起来。
林初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既然老板阅历深人脉广,应该也就不需要我这个污点证人的协助了。”
傅须庭不屑地摆了摆手:“与其说需不需要,当时你不过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应该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我的确是忘得差不多了,可是照片没有。”林初漏出一抹缴械的微笑,“平氏落魄公子哥当时曾借用我的相机拍照,照片我还保存着呢!”
这一刻,傅须庭衷心觉得像林初这样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能做到如此惜物真是实属不易!
……
照片被保存在一个256mb的sd卡里,傅须庭将卡片拿在手中时,也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时代的变迁。十年前,像这样的sd卡还属于最先进的民用存储设备,而现在,比这容量更大、体积更小、读取速度更快的卡片早就更新换代不知道多少轮了!
林初拍摄使用的是当时最新款的sony便携式相机,同样,在现在看来,1000万像素也是分分钟被手机秒杀的级别。
“这些照片你从来都没有交给过平氏集团?”傅须庭问道。
“没有。”林初老老实实地回答,“事发当天,也就是平氏上一代总裁的葬礼上,平置轶就突然和老爸翻脸,说要断绝一切业务往来。”
“你或许应该用这些照片去邀功,这样还能及时挽回损失。”
“不过是些照片罢了,能有什么用。”
“不,如果你当时就上缴照片的话,保险箱的密码就被解开了。”
“怎么可能?!”林初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怎么可能仅凭照片就破译密码?!”
傅须庭摇了摇手指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平家上一代家主甚至都没有告诉亲生儿子保险箱的事,被视为拖油瓶的孩子就更不用说了。那么平倾裕究竟是怎么知道密码的呢?答案就在这些照片里——”
“我看看……”林初迫不及待地接过照片端详了好一阵也没发现端倪,只好举起双手投降,“我什么也没看出来啊……”
傅须庭指着一张密码盘的特写照片说道:“你看这里。这几个数字看起来是不是不太一样?”
“被你这么一说,数字9好像比其他按键亮一些,啊,6、8、0也是一样的!”
“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按键上沾了手指上的油污、要么就是其它键由于长期没有被接触到而占满了灰尘,但不管那一种可能,都说明——”
“密码就在6、8、9、0这四个数字之间!”林初欣喜地喊道,“这样一来的话,猜对密码的几率就不是一百万分之一,而是三百八十四分之一了!”
“反应倒还挺快嘛。”
“那老板是不是该赶紧给平置轶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这样一来,没准林氏和平津集团的贸易往来也能重启了……”
傅须庭摇了摇头:“很可惜,还不能这么说。”
“为什么?384种可能的话,一两个小时就能试完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看这里……”傅须庭指着液晶屏上的“137”说道,“这个数字表示的应该就是只有137次尝试机会了——或许是之前输入密码的哥哥故意胡乱操作密码盘,令对方只剩下一百多次的输入机会,又或许是弟弟这边盲目尝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林初立刻变得失望至极:“384……137……一半的几率都不到……看来戴罪立功的希望又破灭了……”
“这也不怪你,我猜平置轶一定是耐不住寂寞做了许多无畏的尝试。”
“那这下该怎么办?谁也没有把握能够在137次尝试中获得正确答案。”林初困惑地歪着脑袋,“如果再继续慌不择路地试运气,当这个数字归零时,保险箱里的债券就会……”
“化为乌有。”傅须庭摊了摊手。
“那该怎么办?”林初追问道,“我想平置轶亲自登门找上老板你,一定是你认识什么破译高手吧?”
“那倒也不是……”
“啊!难道说——”林初突然贼兮兮地压低声音,“老板认识什么异能者?”
傅须庭手指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一张照片没拿稳,飘到了地上。他立刻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抱歉抱歉!”林初陪着笑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不管是异能者还是神婆巫师,只要能解决问题,平家都是来者不拒的。”
“神婆巫师还不如异能者靠谱呢!”傅须庭嗔怪道,“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平倾裕了。他知道密码,但断然不会轻巧地说出口。”
“别说‘说出口’了,我们连他的下落都不知道!自从在葬礼上露过一次面后,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说起来,那也是八年前的事了。”
听林初这么一说,傅须庭倒是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如果我说我倒是有找到平倾裕的线索你会作何感想?”
“怎么可能?老板你甚至都不知道平倾裕长什么样吧!”
“长什么样?找人并不需要长相。”傅须庭故作潇洒地说道。
“不需要……长相?”
“你想,平置轶之所以现在想要破解密码,应该是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威胁,这种威胁极有可能来自于平倾裕已经出狱的事实。但你若站在平倾裕的角度想,其实他才是最应该着急的——在高墙内虚度光阴十载,势必不会有正规企业录用他,何况以他的心气也不屑于替别人打工,但积蓄却捉襟见肘——在窘迫的现实之下,他能够想到的唯一捷径就只有那个保险箱了。因此,只要寸步不离地派人蹲守在保险箱附近,那家伙早晚都会现身的。”
“老板说得太有道理了!”林初感慨道,“但即便找到他,也不代表他愿意将密码全盘托出啊,毕竟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了。”
“没错。”傅须庭沉吟道,“这才是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