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

雪，是纯洁的象征。沾染在他的发间、眉间和皮肤之上，纯白的衣衫和雪融合在了一起，若不是点点水渍，谁能看出上面有雪花飘落。

空华摸着下巴，用着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心相。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辰枫道。

“像什么？”

“……色狼。”辰枫道。

空华那眼神，那表情，就和那些在意淫谁人谁人的人的眼神没有任何区别。

空华愣了一下，如机械转过头，道：

“是吗？”

“是！”

“那真好。”空华笑了一下，走上前去，拍了拍心相的肩，“不好意思，心相大人，这雪人太喜欢你了，忍不住粉身碎骨的粘着你。”

“……”让雪人粉身碎骨的是你吧！辰枫暗道。

“没事。”心相看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手，又看了一眼她讨好的笑，心中莫名的感觉在肆虐。

很陌生的感觉，但是，他不讨厌。

辰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用cosplay来解释现在的情景，那就是空华是虚伪的花花公子，而心相就是心思单纯、不解人世的女子，然后某一天相遇，就被轻易的拐走了。

“那就好。你来这边有什么事吗？”

“嗯。”心相点头，“在这说？”

“自然不是。里面请。”空华很快就反应过来，收回手，恭请道，“心相大人，请。”

“……多谢。”

又是莫名其妙的感觉！为什么？这种恭敬的态度不是第一个人如此，她也不是第一次如此，可是为何会觉得别扭？！好似不喜欢她这样。

但是……

为什么不喜欢？

心相感觉头开始隐疼。只好放弃去思考，这种疼痛才消退下去。

心相迈开步伐，朝次影楼走去。空华相继跟上，跟了几步，突然驻足，回头道：

“你打算在这里成雪人？”

“当然不是！”辰枫立即道。

“还不跟上？”空华笑道。

“阿，噢……”

辰枫反应过来，立刻迈出脚步，准备跟上前去。但是，在与空华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了空华笑声的呢喃：

还真的相信了阿……

空华的声音很低、很浅，就像是自言自语。但是，辰枫却直觉，那话是说给她听的。

说话时的空华，一脸茫然，眼神空洞，只有微微勾起的唇角，彰显了她的讽刺和嘲笑。

真的相信？相信了什么？

是想要学堆雪人，还是她说儿时忙着学的事情？抑或是两者皆是？！

有时候，辰枫都得佩服自己。不然的话，为什么屡遭欺骗都还是保持着信任？为什么被骗得那么惨，虽说没有损害任何物质，但是有时候连自尊都会被欺骗进去，居然还没有一丝怨念，更别说是仇恨？

望着空华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辰枫露出自嘲和无奈的笑。

那又有什么办法？难道，就不信了吗？

雪，再度飘落。似乎是想要掩盖住尘世的沧桑，也是想要埋葬俗世的罪恶。原本因为雪的降临而喜悦的人，再也高兴不起来。因为，照这种速度下去，不到三天，幻影迷城就会被雪埋葬。里面的人，无一能够幸免。

离开幻影迷城，他们能去哪里？

无命之地？不可能。

刹罗城？更不可能。

所以，失去幻影迷城，他们就等同失去了生命，失去了所有……

众人都在为之悲伤忧愁烦恼之际，有三个人，却十分的开心。因为，他们正在玩扑克！

对，没错，是扑克。整个幻影迷城独一无二的扑克，而三人中的两人又是城中唯一会玩的两人。不过，现在已经三人了。

“……双k。”空华扔下一对牌，“其实我一直建议修改，双k一定比a大。”在辰枫丢下一对a之后，空华有些忿然，有些无奈。

“为什么？”

“king嘛！都国王了。不管是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大帝、查理曼大帝还是大卫王，都比a大多了。可为什么king还要排在它的后面？”空华摆弄着a牌，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疑惑不已。

“……什么？”

“你不知道？”空华惊奇的看着辰枫，好似辰枫是外星人，“你不知道扑克牌上的king代表谁？”说着，她拿出一张k在辰枫眼前晃来晃去。

辰枫一把抓下扑克牌，道，“不知道很奇怪。”

空华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知道，那你说来听一听！”

“可以。但是，给钱。”

“你是不知道吧？”辰枫哼了一声。

“激将法？”空华挑眉，“这是不错的一招。但是，对我没用。如果有用的话，我在整蛊俱乐部根本就混不下去。”

“……”我怎么能忘记，整蛊俱乐部里面的人，都是一些有钱没地方花的疯子！而且，还是智商不错的那一种。辰枫在心中懊恼。

“说来听听吧！至于钱，我付。”开口的是心相。

空华和辰枫齐刷刷的看了过去，好似心相是什么十分罕见的珍奇动物。

“怎么，不行？”心相有些疑惑。

辰枫暗想，这个心相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而且，这个心相总觉得和以前的心相不太一样。难道被掉包了？

一想到这，辰枫真相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愚蠢的可能都想得出来？！但是，她无法不怀疑心相，因为太奇怪了。以前心相给她的感觉之一就是，无论多么吊胃口的事情，无论多少人被吊胃口了，他是绝对免疫的一个。

其实，也难怪辰枫也起疑，心相自己都在疑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在察觉到空华没有要说的意愿之时，就忍不住开了口。

空华沉静的看了一眼心想，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

“可以。到时候将钱找人送过来。解说无限量，任何提问都可以说。但是，不要太麻烦，也不要追问得太多。有些事情，即使追问了，我解说了，你也没有办法了解。至于钱的金额，你就随便看着给。”

辰枫正想表达自己的惊诧，空华居然说随便给点钱就可以了？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却听到空华说，“但是，我相信心相大人一定会出手大方，不会吝惜钱财这段呢过身外之物，是吧？”说完，空华绽放出十分灿烂的笑容。

“……”辰枫和心相都有点无奈和无语。

“有问题吗？”空华十分亲切的笑道。

不折不扣的奸商模样！辰枫心道。

“嗯，没有问题。”

“很好。那从k开始吧！”空华找齐四种花色的k，依序拜访在面前，“梅花k，指的是亚历山大大帝。你知道他是谁？”空华看向辰枫。

“好像是君王。”

“……请告诉我，你如何在高考的时候作弊的？”空华十分诚恳的请问。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种东西现在高中生都不学了！你居然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记忆遗忘吗？”辰枫道。

“我知道有一种人叫做笨蛋，还有一种人叫做笨蛋不如。”空华鄙夷道，“亚历山大大帝是马其顿帝国的国王，那个十分强大的腓力二世的儿子。波斯帝国就是他灭了的。具体的，自己找历史书去查。”

“……”我上哪里去找原本世界的历史书？除非你写出来。辰枫不满道。但是，她不敢反驳。这的确是高中生都不学的东西了，因为初中学过了。

“方块k是代表凯撒大帝。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出生帝国。当了很多官，譬如说，财务官、大法官、执政官、监察官、祭司长等等，但最为特别的就是独裁官。独裁官在拉丁文中的意思就是一个下命令的人，是古罗马帝国的非常任长官。在国家危机的时候，由长老院提名，由执政官担当。当时的执政官就是凯撒。”顿了顿声，空华看向心相，“能够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