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

“只有一些名词不懂。祭司长，相当于祈祷者吗？”

“……嗯，差不多。”空华道。

“凯撒花了八年时间征服了高卢全境，大约是现在的法国，还袭击了日耳曼和不列颠。又他率军占领罗马，打败庞培，集大权于一身，实行独裁统治。前44年，恺撒遭以布鲁图所领导的元老院成员暗杀身亡。他的甥孙及养子屋大维后来开创了罗马帝国。”

“这个我知道。屋大维可是罗马帝国的第一任皇帝。”辰枫道。

“……没有人不知道嬴政是秦朝的第一个皇帝，刘邦是汉朝的第一个皇帝。也没有人会以为康熙是清朝的第一任皇帝。”

“……你不讽刺人会死吗？”

“你不说这么白痴的话会死吗？”空华反问。

“这话怎么白痴了？”

“开创帝国的人不是第一任皇帝是什么？难道拱手让给别人？”

“……这个……也不是没可能的嘛！”

“你以为这是孔融让梨？”空华不屑道，“我可以笃定，如果孔融手中的是皇位，他会让才怪。梨子没了再买，但是皇位可不是想有就有的东西。”抬眼看着辰枫，“那东西，可是要用命来换的。而且，还不一定换得到！”

“……”辰枫沉默。

她再度无法反驳空华，虽说空华说的话很难听，但都是事实。那个位置，古今往来，有多少人为之流血成河？但天下人何其之多，那个位置却只有一个。

“继续说吧！红桃k是卡查理曼大地，法兰克的国王，后加冕为‘罗马人的皇帝’。发动了五十多场战争，控制了大半个欧洲。同时，他也保卫着基督教。

黑桃k是大卫王，以色列联合王国的第二任国王，擅长音乐和作诗。圣经记载耶稣是大卫王的后裔，传说中的所罗门王的父亲。总之，是一个我不太喜欢的人。”

“你不喜欢？”辰枫奇怪道。

“为什么？”心相也问道。

“和传说有关的东西我都不喜欢。最近听到的传说太多了，有点乏味。”空华间接的道出了对最近生活的不满。

心相自然懂得，却只能缄口不言。

“所罗门王的宝藏，也是传说。”

“我喜欢！”空华毫不犹豫道。

“……”辰枫无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q嘛……”空华拿出四色q牌，一一排放好，“梅花q阿金妮，源自欧洲拼字游戏。方块q，拉结，根据《圣经·创世纪》的记载，是雅各——犹太人的祖先的第二位和最宠爱的妻子，约瑟——耶稣的养父——和本杰明的母亲，拉班的女儿，雅各第一位妻子利亚的妹妹。”

“……她的关系还能复杂一点吗？”

“比起你妹妹的妈妈的姐姐的哥哥的叔叔的侄女的婆婆的妻子的娘舅的孙儿的妻子，要简单一点。”

“……你是存心的。”

“不，我只是故意的。”空华风轻云淡道，“红桃q，朱迪思，《圣经·旧约》记载吗，朱迪思是古希伯来的美丽寡妇，亚述军入侵希伯来地区并且截断拜突里雅城的水源，她色诱亚述将军霍勒费恩斯，趁其酒醉熟睡时，杀之于营帐中并割下头颅，使亚述军惊吓溃逃，因而拯救了拜突里雅。”

“原来迷信说，和寡妇睡觉会带来灾厄，原来不只是迷信，还有据可查阿！”辰枫感叹。

“嗯，所以你千万别成寡妇。”

“我还没结婚，怎么可能成寡妇！而且结了婚，我绝对不会……”想到了什么，辰枫的脸红了起来，迎上空华意味深长的戏谑目光，脸更加红了。

心相开始疑惑，为什么最近身边的人都在脸红，难道生病了？但是，是什么病？而且，为什么他们都不说？

“是是，你要嫁的人怎么可以让你成寡妇，最多让他自己成鳏夫。”

“你什么时候开始诅咒什么？”

“不是诅咒噢！”空华将讲述过的牌扣了过去，“你如果想要站在他的身边，就必须和他一样强大。强大到不仅仅能够保护自己，还能够保护他。否则，你只能成为他的负担，他的累赘。即使他不嫌弃你，你也会鄙视自己。”

辰枫默然。

“当然，如果你的观念是认为女人受男人的保护是理所当然的，那我无话可说。”

“我从不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我们继续吧！”空华道。

辰枫突然觉得牙很痒，她这么庄重的说，可空华的反应却是这样！真是太可恶了！

“黑桃q，帕拉斯·雅典娜。这个女人很出名，就不用解释了。”空华道，但随即又补充，“算了，还是说说吧！帕拉斯·雅典娜是希腊神话中掌管智慧与正义战争的女神。希腊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也是奥林匹斯三处女神之一。”

辰枫总觉得，她的那一句“还是说说吧”不是因为心相不知道，至少不全是。但是……

“雅典娜不就是雅典娜吗？”辰枫疑惑。

“阿，原本是指的两个人，帕拉斯和雅典娜。帕拉斯是特利通的女儿，雅典娜在与她玩战争的游戏时因长矛的一击被雅典娜之父用神盾挡住了而分心，被雅典娜无意致死，因纪念她，雅典娜改名帕拉斯，自称帕拉斯·雅典娜。”

“噢，原来如此阿！”

“女神……你们家乡的神很多？”

“和人一样多。”空华不以为然道，即使话题是说的神圣的神，“最后是j。”说着，如同先前一样，将四色j一一铺放在眼前，“梅花j是兰斯洛特，亚瑟王圆桌武士中的第一勇士，他与王后格温娜维尔的恋情导致了他与亚瑟王之间的战争。温文尔雅，又相当勇敢，而且乐于助人。他曾出发去寻找过圣杯，但由于他的骄傲使他没有成功。在王后开始进行火焰的试练时，兰斯洛特为了将她从火中救出而发动了一次不必要的战斗，这就导致了圆桌骑士的分裂。在这场战斗后，兰斯洛特为了忏悔他的罪过而当了僧侣。”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如同k指的king，国王；q指的queen，女王或者王后；j是指的joker，意思就是小丑。而兰斯洛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丑，被命运戏弄的小丑。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j是jack，原本是knave，但现在已经废弃了。因为要和king重复混淆。所以，就选了jack。而knave原本是恶棍的意思。一个小丑一个恶棍，意思都差不多。”

“什么小丑？什么恶棍？亚瑟王的圆桌骑士可是很有名的传奇人物耶！”

“很有名和传奇重复了。”

“重复了吗？”辰枫道。

“没有，语法上允许这么用。”空华道。

“……你真直接。”

“你知道亚瑟王的圆桌骑士有几个吗？”空华突然道。

“呃……”辰枫挠着头，思索着，“好像是十个……不，是十一个。”

“……”空华沉默，沉默了好久，才幽幽道，“老实对我坦白吧，你用了什么方法混入清华的？这可是会赚很大一笔钱的。”

这一回，辰枫听得明明白白。空华的言下之意是，连她都能够混得进去，更别说是其他人。

“你就不能直接说答案吗？非要损人才舒服？”

“是！这一次你回答得非常正确。如果你每次都是如此的话，我绝对不会怀疑你的智商。”

“……”

心相忍俊不禁。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斗嘴，虽然结果早已确定，但仍然乐此不疲。让人好笑不已，也羡慕不已。